『啊!不是啦,不是这样!该怎么说呢?只是一不小心用以前的感觉回嘴了!我不觉得多事,也不排斥,不如说我其实很高兴。』
听我这么一说,两名少女顿时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
『不过,一不小心用以前的感觉回嘴,这又是怎么回事?』
『嗯?哦,这种魔咒在北方相当有名。以前我也碰过一次,当时有点难为情,我对她说「魔王奉献自己的身体所使用的魔咒,感觉真的会受到诅咒」。嗯,之后我立刻被海扁一顿,道歉了好久呢。』
想起当时的景象,我顿时笑了出来。
『也是啊。当时和现在这样就能了事,也算我的运气不错。』
『啊……』『哇!』
如此表示之后,我轻抚这两名重要少女的头顶。
『谢谢,■■■■和■■■■。这是你们整理过的盔甲,我会好好珍惜的。』
☆
叽铃铃铃铃铃!响起的声音宛如强行将小小的铁珠倒入耳中。
「……唉,又是那两个人。再加上红头发的女孩,她们的出现率也未免太高了。」
我伸手往闹钟一拍,从床上坐了起来。
自从上个星期决定为了小舞恢复记忆之后,我每天都会梦到很多事情。
绵延无际的雪原、茂密的森林、高耸的群山、草木不生的荒地、彷佛大火肆虐的沙地。
我总是在旅行。一个人,或是跟许多人。
而这样的我,在内部一直做著类似的梦。
「那果然就是过去的记忆吗?」
虽然梦境的内容荒唐到一般来说应该会被我一脚踢开,但我也不能用『奇幻的要素令人难以置信』而忽略梦境。
毕竟我是被卷入奇幻事件才失踪的,回来的时候甚至以怪异的装扮出现在魔法阵之中,上演了一出宛如异次元的戏码。
「……万一,不,就算是亿分之一的机率好了。若这是我失踪期间的记忆……」
通常毫无缘由的梦境几乎都不会有声音和色彩。
然而就像今天的梦境,有时候我的梦会夹杂著异常鲜明的场面。
不是只有颜色和声音,甚至连气味、温度以及那时的感触都感受得到。
通常在这种时候,都会出现几个登场人物。我可以清楚地体会到,梦中的我非常非常重视那几个人。
然而那些人出现在梦中的时候,名字总是会被吵杂的噪音所掩盖。
「那些人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询问一直存在的过去的我。
吶,对你来说,那几个人应该很重要吧?
如果我真的被带到异世界,对于这种不合理的待遇所产生的愤怒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我不是在异世界中努力求生,最后终于回到原本的世界了吗?
既然好不容易回来了,一般来说不是会很高兴吗?
就算不至于喜形于色,跟那边认识的人们分开,感受到的应该是寂寞吧?
「我为什么气成那样?我到底在愤怒什么……?」
好几次丢出同样的问题,却只得到迄今依然在我体内失控、宛如饥饿野兽的声音。
「……」
可是不是只有愤怒。我所失去的记忆并非只有这样的憎恶情感。
有时突然外显的感情,不是只有这样而已。
虽然还有很多事情让我搞不清楚,却也不是毫无进展。
绑在以前的我身上的枷锁,感觉上已经微微松动了。
只要出现什么契机,我一定可以想起失去的记忆。
「……好,那就想办法掌握契机吧!」
我朝著两边的脸颊用力一拍,振奋自己的士气。
没错,今天是我从警察的手中,将回来时身上穿戴的物品领回来的日子。
萧瑟的北风呼呼吹来。顶著冬天的阳光,我们来到了警察署。
天气冷得不像话,只有一直牵著的手还保有一丝温暖,除此以外的皮肤表面几乎快冻僵了。
「……眼镜起雾了。」
「所以我才说要戴墨镜嘛。」
「墨镜也会起雾好吗?只是起雾之后不会被发现而已,没用的哥哥。」
开了暖气的室内跟室外的温度差距让镜片起了一阵白雾,于是小舞单手摘下平光眼镜。
我也放开小舞的手,摘下变装用的墨镜,同时解开围在脖子上的围巾。
「啊,宇景先生。唉呀,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跑一趟。」
「咦?宫川先生。」
「……」
本来想先找服务台,结果宫川先生刚好经过。
由于第一次见面时的不愉快,小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