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野兽咆哮一并被吐出,名吉 的史莱姆。透过『使役纹』,我大概可以明白它表达了自己状况绝佳。
而在吐出史莱姆的同时,盛开的【魔畜卵剑】花状刀身如今彷佛枯萎一般,从新变回淡绿色的花苞。
「史莱姆?」
「没错,并非突变体,也不是上位种,就是一只普通的史莱姆。」
泽莉脱口而出的话语中,夹带着不解的困惑色彩。
正如我的回应一般,史莱姆就只是一只普通史莱姆。没有眼睛、鼻子、嘴巴,只有蓝色半透明果冻状的身体。差不多是一颗小型平衡球的体积,虽然比平均尺寸大了 一点,但也还不到反常的地步。唯这两个显然与野生史莱姆有别之处,就是它弹性十足的光滑躯体表面,浮现了一个以魔力刻画而成的『使役纹』。
史莱姆在地面上啾哔啾哔地发出可爱鸣叫声,并持续微微震动。我每次见到总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它们究竟是透过哪个部位发出鸣叫声的啊?
「好,再来虽然有点辛苦,但你准备好了吗?」
「啾哔,嗽~哔~」
它好像在表示「包在我身上」,我轻轻抚摸史莱姆头部……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里到底是不是头,总之我摸了摸它的身体上半部。掌心传来一阵沁凉且弹力十足的舒适触感。
我解除掉【魔畜卵剑】的构成后,接着拿起【水精灵之刃】。
这是一把没有刀身,只有一个小小剑锷及握柄,其上缠裹着如同漂布的藏青色布条。
「看你的啰,史莱姆。」
「啾哔,嗽~哔~」
史莱姆活力十足地响应后,一边酝酿出一股鼓足劲的氛围,一边分裂成两只。
我手持【水精灵之刃】靠近分裂出来的另一只史莱姆,以史莱姆的身体做出【水精灵之刃】的刀身。
跟史莱姆同样呈现蓝色半透明状的刀身,顿时缩减成原有体积的十分之一。
「怎、怎么……你想做什么?」
「这个嘛,你认为呢?」
听见泽莉的呢喃,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米娜莉丝笑咪咪地反问。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因为我已经准备就绪。以我目前的剩余魔力,要维持刀身形体实在是蛮吃力的啊。所以我不会再让你们等下去了。」 .
扬起嘴角的我首先走向泽莉,以右手高高举起【水精灵雩刃】。
「等、等等求求你,别!」
「放心吧,我不会只杀掉你们就算了。」
我对因恐惧而面露僵硬神色的泽莉轻轻微笑后,彷佛勾勒弧线似地挥舞心剑,接下来又一一砍下其他两人的头。
「放心吧,我不会只杀掉你们就算了。」
我抬头看见的那张脸,挂着充满狂喜色的笑容。视线一隅则瞅见他高高举起那把有如蓝水晶的剑。在看起来显得分外缓慢的世界中,我知道剑刃彷佛割草似地划过了我的颈项。
(该死……老娘居然……居然栽在这种臭小子手上…… )
我知道自己的头与身体分家,并掉落在地上。
大概是那个兔族兽人奴隶硬逼我们喝下的不明毒药影响吧,我甚至遭到斩首也并未感受到痛楚。
纵使变成这种状态,我的双眼仍然看得见。我看见继我之后,泰利及铎特的首级也踉着落。
我曾听说过被处斩首刑的犯人,在行刑后的短暂时间内,会宛如还活着一样,可以开口或张眼,看样子似乎确有其事。
只不过,大概再过几秒钟,我就会完全坠入黑暗深渊吧。
我一边目睹组队到现在,已经出生入死数年之久的同伴们先后死去,一边等待因丝毫不觉疼痛而缺乏现实感的死亡感受逼近。
「唔……嗯!?怎么回事?等等,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虽不断流逝,我的意识却未跟着中断。
难道我的头其实没有落到地上?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不是已经被砍掉了吗?
「到底怎么搞的!?我刚刚应该已经被砍头了吧?」
我听见陷入混乱的泰利及铎特的声音传进耳中。而眼角余光看见泰利与释特滚落地回的头颅,以及其好像被不明物覆盖的横切面。
「噗,啊哈哈。抱歉抱歉,照你现在这样的确很难看清楚啊。」
头上传来那个小鬼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我先看见小鬼的脚出现在眼前,下一秒钟发现视野伴随着头发被揪住的感觉快速上升。
等视野上升到跟小鬼同样的高度后,我才惊觉自己目前处于何种状态。
「唔、这、啊啊啊……怎么搞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在宽阔的视野下方,发现我的身体血流如注、不断抽搐地躺在地面上。
「这是么样啊、这是怎样啊!!!为什么我!?我明明被斩首了,那是我的身体没错吧!?我为什么还没死啊!!!!」
「哈哈哈,很厉害吧。那是我在砍下你的头之时,立刻用史莱吉覆盖你的颈部伤口啦。只要让流出的鲜血不断循环,吸取空气中的氧气,同时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