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上的伤痕还隐隐作痛。
『我绝对不会听令于你们。
这只是给你们这些人渣一点警告。
我一定会让你们尝到更悲惨的痛苦。
我要夺走你们的一切,做好觉悟吧。
重生的复仇者留』
侍女们赞叹洁如白瓷的背,现在留下了烧灼的伤痕。
即使以回复魔法恢复了HP,伤痕仍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消除。能一口气消除所有伤痕的回复魔法师,在广大的大陆上也只有法国的大司教那种等级才办得到吧。
不过,在每天不断施加回复魔法的成效下,我背上的伤痕也一点一滴地痊愈。现在也只剩下淡淡的痕迹,想必再过几天就会恢复洁白无瑕了吧。
当然,伤口的痛楚早已消除了。然而,只要一想起那个男人,背上的伤痕就会隐隐作痛。
那一天,那个男人离去之后,我紧绷的神经也断了线,彷佛要逃离痛苦般晕了过去。直到隔天交班时,在房外待命的骑士救了我们,再次睁开眼睛,我已经身在王城里的寝室内了。
真正强大的骑士们——包含骑士团长在内,因为自身经历的种种,脸上或身体都下了不少伤疤。他们没有闲情逸致消除伤疤,丑陋的疤痕在战场上也能达到威吓的效果,因此强大的骑士都会刻意留下伤疤,他们的模样自然相当凶恶。
为了不让一无所知的勇者感到畏惧,那天我还刻意安排了空有华丽外表的骑士,而现在那些骑士大半都被送进了治疗院疗养。
连最优先接受回复魔法治疗的我,从被救出,直到被烧烂的口腔治愈到能够说话的地步,都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骑士们四肢遭到无情地曲折,脸部遭到重击,仅勉强留下一口气,几乎不成人形。
公主(我)脸部遭到殴打肿胀,头发在地板上散乱污损,背后还彷佛烙印般被留下一段文字。
尽管大家还搞不清楚事态的细节,但眼下状况明显是人为造成的,我们却迟迟未能掌握有关犯人的情报。
为了以防万一,建筑物外面包围著众多的骑士,显然犯人并非直接走出建筑,而是以转移的力量逃走。然而直到我复原到能够说明事发经过为止,王都都没有设置检哨站。
而那个男人口中所说当作军事资金的项炼,是我作为王室第一继承者的象徵。
项炼上有王室的纹章,并不是能轻易变卖之物。要是拿到普通的店家卖掉,王室立刻就能追查到行踪。就算拿到王都以外的地方,追查起来也并不困难。
那条项炼是我从过世的姊姊手中继承的,没想到竟然让那头野兽触碰了。不,除了我以外的人谁也不准碰。
「不可原谅……」
我绝对不原谅他。我要取回项炼,并让那个男人尝尽痛苦、在他苦苦求饶时杀了他。
我下定决心,并指示骑士追查项炼的下落。过了好几天,却始终无法获得有力的情报。我想,或许他已经把项炼带离王都了。
然而,昨天我却从某个贵族口中得到找到那条项炼的报告。
今天最初的谒见,便是要取回项炼。据说是极富正义感,于王都遭到排挤的伯爵家,在取缔王都违禁品交易的时候,发现了项炼混杂在其中。
「公主殿下,时间到了。」
「嗯,我知道。」
我回应了侍女,稍微整理了服装后,便走向谒见厅。
在谒见厅里,坐在王位上的是体格健壮的国王,也就是我的父亲罗吉亚•欧洛雷亚。坐在他身边的,则是年届四十仍美貌不减的王妃,我的母亲勒希莉雅•欧洛雷亚。
而我坐在父亲另一边的椅子上。
而父亲的身旁——与母亲之间站著王国的宰相罗汴兹,父亲与我之间站著骑士团长吉多特。
「我带来这件物品,返还给王室。」
侍女从跪在谒见厅里的壮年贵族手中接过置放著项炼的台座,拿到我的面前。
我强忍著冲上前去抢过项炼的冲动,从侍女手中接过项炼,重新戴回脖子上。
瞬间,项炼里的魔力包覆了我的全身,同时我的身上散发出短暂的淡绿色光芒,随即消失无踪。
「■、■■■■!!你没事吧!?」
父王看著我的方向问道。然而,我却没有听到他一开始说了什么。
「嗯,是的,父王,我没事。」
我确认了身体状况,感受不到任何异状。
「那就好。不过,刚刚的光芒究竟……■■■■■、■■■■■,你们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
「■■■■,■■只是名普通的骑士,■■或许知道?」
「……不,那个……」
宰相面有难色地喃喃说道。
然而,我的确察觉到自身起了变化。
「■■■呀,■■并非专家,恐怕无法断论……然而,方才的魔力光,很可能是某种诅咒。」
「怎、怎么会!但是,■■■■身上没有异……」
「父、父王、我听不到声音、不对、我听不到表示人称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