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的到来,勇者大……咕噗!」
我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可恨的人站在眼前,我不顾一切地首先挥出了拳头。
反射性挥出的拳头正中对方心窝,公主爱蕾希雅•欧洛尔雷亚摇晃著银白色头发踉跄地退后了几步,痛苦地弯腰蹲下。
其实我瞄准的是她的脸,但因为我坐在地上,所以拳头没有如愿击中她的脸,加上我的姿势不好施力,因此这一拳变得有些半吊子。
「「公、公主殿下!!」」
周围的骑士对于突如其来的事态反应不及,呆立了半晌,才纷纷赶去公主身边。其中几人急忙咏唱起下级治愈咒文,一道淡淡的光芒包覆著公主。
我看著眼前光景,心里充满了疑惑。
尽管我没有使用武器,而且未经蓄力或强化,挥出了不尽人意的一击,但对方在没有魔法强化、祝福或装备的保护下,居然只受到这点程度的伤害,实在让我想不透。
随著一个疑问浮现后,对于眼前现状的疑虑也一口气涌了上来。
「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做梦吗?还是死前的人生走马灯?」
我明明应该死了,但低头一看,我的身体却毫无异状。
原本应该插在胸口的『不死者皆杀宝剑』不见踪影,身上甚至也不是死前最后所穿的衣服。
而是我在四年前第一次踏上这个世界时所穿的黑色衣服。
也就是我——宇景海人当时所就读的高中制服。
「你这混帐,到底在干什么!!」
「就算你是勇者,也不该出手伤害公主!!」
骑士们没有直接冲上来,而是拔出剑指著我。他们充满敌意,出言的恐吓却不带有杀意,对付还没上过战场的我结果很难说,但现在的我完全不把这份敌意放在眼里。
我不理会他们,总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厘清眼前的状况。
我环顾四周,这里看起来像是位于王都城堡内的召唤厅。
直到刚刚为止,我应该是身在秘境尽头龙堂淀最深处的龙骸地才对。
两地之间的直线距离少说也有一万公里,就算使用转移魔法,也至少需要执行十次长距离转移。就连拥有惊人魔力量的魔王,也不可能瞬间抵达这里。
……看来,这恐怕真的是临死前的走马灯吧。不对,不仅仅是重现体验,我还能这样不疾不徐地思考,应该不可能是走马灯。
如果是做梦,挥拳的手感与周遭的敌意未免也太真实了。但如果不是梦境也不是走马灯,我实在想不到任何理由能够解释眼前的状况。
「喂,你听见了吗!!」
「没有。」
「什么!?你这家伙!!」
我随口敷衍不停对我大呼小叫的骑士,此举似乎伤害了他们廉价的自尊心,原本散发的敌意质变了,指向我的剑带上真正的杀气。
就在这瞬间,我的思考因这份欠缺魄力的杀气而稍有犹豫,但我的身体背叛了我的想法,率先做出反应。
「咦?咕呕!?」
我踩住对方向前踏出的脚,再顺势凭藉身体重量,以手肘朝喉头重击。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是毫不留情地全力攻击。
我做为勇者被召唤至此整整三年。
接下来一年,在我打倒魔王,失去用处之后,被以战后复兴的活祭品为由,遭到整个世界追杀。
如果在感受到敌意时,无法毫不犹豫地展开致命的攻击,我恐怕无法活这么久吧。
面对出乎意料的事态,骑士们再度惊愕地呆立在原地。而那个遭到攻击的倒楣鬼撞上墙壁后,喉咙受到重创,口吐白沫,下半身也无法自制地缓缓流泻一地污浊。
「啊?头没断呀。脖子经过精灵强化吗?不对,我并没有感受到那股魔力。说起来,我的身体好像格外沉重?嗯嗯~?」
在鸦雀无声的房间里,只有我的声音回荡著。
那个人感觉只是一般骑士,并非特别高强或精通技艺者;虽然我没有使用武器,但实在不应该只造成这点伤害。
原本应该要脖子以上都扭转一圈,实际上我的攻击却没有达到这样的效果。
「罗、罗兰!?」
过了几秒钟,其余的骑士才从石化状态中解除,慌张地聚集到受伤的骑士身边,试图咏唱治愈咒文,不知道是不是发现光这样恐怕来不及,还从腰间取出中级药水涂覆在伤处。
「请、请问您有什么不满吗、勇者、大、人……」
公主似乎已经复原,铁青著脸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闻言,我不自觉地散发出充满杀气的威势,让所有人顿时动弹不得。
「你还真好意思问呢,爱蕾希雅,真不愧是公主殿下。我有什么不满,还用问吗?你的声音、眼神、长相、态度,我全都讨厌。光是听到你的口中说出勇者两个字,就让我想吐!」
骑士从我的散发的压力中感受到危机,奋力驱使著不停发抖的身躯,改变阵势试图保护公主,但这么做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
因为在场没有任何人,能够看穿我的行动。
「咿呀、咕、呜!」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