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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那就是我自己”
诅咒,是只能从消极的感情中诞生。
究竟,希尔德是想诅咒什么。是世上的所有吗。在恋人被杀后,被施与了无法治愈的诅咒,连唯一的救赎都被年幼的少女给夺走了。
那么,为什么现在,又会演变成了终末之图书馆的危机了呢。
希尔德的目的,沃雷斯不得而知。
“是为了如玛丽安吉所希望的那样,得到图书馆吗?你是被威胁了吗?”
“怎么会。你是误会了什么吗。我啊,并没有被玛丽安吉胁迫才变成这样的。我是遵照我自己的意志而在这里的”
“那真是演技派啊,完全被骗了啊”
拼命用讽刺来抑制高涨的情绪。但是连沃雷斯这番挣扎,希尔德都毫不留情的践踏了。
“合格了哟,本是打算老实进攻的来的,但用正面进攻是无法攻略这里的。要使这股力量成熟,也需要很长的在内部的时间。所以我就决定演戏了”
“被玛丽安吉追捕这也是骗人的吗?”
“因为是演技派嘛。为了不让在我体内翻腾的力量暴露,无论是用剑刺穿自己,还是把我们的《空间》撞上你们的《空间》,都是我演出来的”
“那为什么要让我去博物馆?”
初次见面的时候,被寻求了帮助。说什么因被玛丽安吉诅咒了,希望能杀了玛丽安吉之类的。
“刚才已经说过了吧?不过是在演戏罢了。我知道如果这座图书馆的馆长去别的《空间》的话,他自身魔力就会被弱化。被《空间》所束缚住的人类都是如此,《空间》的力量越强,表现的就越明显。所以那个时候,如果你是在博物馆和玛丽安吉战斗的话,你是必定会输的嘛。嘛,虽然结果是你回来了”
如果馆长不在的话,图书馆的管理也会崩溃,那样就很容易达成目了。就是这么回事吧。明明是根本不想去问,她们究竟是打算要幽禁还是杀死。
但是,还是言之必要的,
“那么,洛特的善意,也是徒劳的吗……”
“对他,还真是抱歉呢。但是,我是已经阻止过了吧?放心吧,他大概是没事。玛丽安吉,起码在这方面还是有辨别能力的,大概吧”
沃雷斯低着头,咯吱咯吱地咬着牙。
“为什么……”
“都说了,要争取时间”
“不是这个!明明是博物馆馆长之位被玛丽安吉夺走了吧?明明之前是那么执着……是为了填补失去恋人的,心之穴而建造的场所!”
希尔德露出稍许有些吃惊的表情。虽然实际上,那张像是死人一样苍白的脸,并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不愧是终末之图书馆的馆长。不知什么时候,好像已经偷偷地调查过我了嘛。真令人意外,难道你也是做出了被骗的演技吗?那也没办法呀,博物馆自己承认了玛丽是馆长了嘛”
这是没有办法就能解决的事情吗。对于这回答,沃雷斯无法接受。
“为什么要装出协助玛丽安吉的样子?”
“竟然问为什么,真是说了奇怪的话啊……那样的……”
最后的剑出现了裂痕,发出薄冰破裂般的声音。
魔力来自指尖,诅咒出于口。
沃雷斯察觉到了,希尔德接下来说出的言叶是释放诅咒的象征,便将宿于手中的魔力向希尔德释放了出去。但是,已经晚了。
希尔德开口道。
“因为玛丽安吉说了,她想要世界哟”
太过于纯粹的,充满恶意的言语。
最后的剑发出破碎之音。从脚边延伸出去的封印魔法,在希尔德完成的咒术之前,便一瞬化为粉尘消散了。魔力的残骸,融化在了水面上。
希尔德落到了水中,发出了轻轻的声音。
“如此一来,就没什么能在回答了吧”
虽然水快要漫过沃雷斯的腰了,但他依旧站着。
还没有听到全部。
“就算是老好人,太过度了也很是会很滑稽的呢。还在找能来信任我的材料吗?”
慢慢地站了起来,希尔德把怜悯的目光转向了沃雷斯。而这究竟是真的怜悯呢,还是演技呢,沃雷斯已经不知道了。
“不是。只是想弄清楚罢了”
没错。沃雷斯只是想要弄清楚。这无可救药的愤怒,以及,就这样放任下去而产生的,毫无源头的憎恶和悔恨。
“……玛丽安吉她,是我博物馆的常客”
“是同情她吗?”
悲剧少女的物语。但是,在那魔王存在的时代,这只是众多物语的其中一个罢了。无数人都背负着悲伤的物语,沃雷斯自身也是。正因为如此,所以才知道必须前进,但同时也知道想要前进是很困难的。
悲剧总是赋予人以痛苦,又诱惑人的心灵。
所以,沃雷斯也很同情。不是针对玛丽安吉,而是对希尔德。
她那无所作为的姿态,令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