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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这样的两人离开后,著莪才继续说了。
「不过嘛,既然石蕗你跟那女仆之间有薪资产生,那么倒也不算所谓的※事实婚。」(译注:指有实无名的婚姻关系。)
「所以我说这离题离得有点远了。言归正传吧。」
「也好。不过最后让我再说一句。」
著莪摆出一张神秘兮兮的脸,让一朗以无言催促,于是他才又接著说了。
「目前有人建议将法学上的事实婚改称为『自由结合』,不觉得这听起来挺性感的吗?」
「你这人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只有一旁的蓟社长,从头到尾都是满面通红。
「虽然今年夏天流行的是以白或粉彩组成的时尚风,但接下来就要进入秋冬了,我觉得还是改成清淡的重点色会比较好。」
「嗯嗯。」
「据说今年秋冬的流行是碎格纹,那么也许你可以试著朝这方面搭配组合。」
面对爱梨突如其来的请教,芙蓉细心为她讲解。她的手机里存著各种设计图档,从当前的流行到稍微复古都应有尽有,而那对爱梨来说等于最棒的教材,甚至可说是令她垂涎的宝库。
虽然两人最近有点走得太近,可是一旦与身为时尚设计师的芙蓉交流,就令人感受到犹如天与地的实力落差。但爱梨好歹也已经成长了,不会再因为这点挫折而低头。
两人目前(几乎是擅自)借用了办公室楼上的休息室。爱梨边看著芙蓉的手机,边打开笔记本想说能抄多少是多少,却又不知道从何抄起。一旁的芙蓉带著微笑,注视著这样的她。
「你还真是好学不倦呢。」
「嗯~因为你也知道,我这人没有天分嘛。」
「啊,呃嗯……」
见芙蓉一时回不了话,爱梨也转为苦笑。
「芙蓉你还真是不懂撒谎耶。不过无所谓,我会用努力来弥补。反正人家说天分只占成功的1%,剩下99%靠的是努力。」
「是、是啊。」
爱梨虽然这么说,但她当然不晓得说这句话的爱迪生真正意思,因此也没发现芙蓉那想吐嘈又吐嘈不了的为难样。
「倒是,我也有件事想问爱莉丝小姐。」
「咦?什么事什么事?」
「您其实早就晓得,一朗先生身边发生了什么事吧?」
芙蓉希笑盈盈的模样看在爱梨眼里,就像是恶魔一样。
「啊,呃嗯,关于这点~」
「要说不懂撒谎,爱莉丝小姐你自己也一样的。」
芙蓉似乎说对了。她从小就活在顽固爷爷以诚实为美德的教诲里,而客观来看,她似乎对这教诲有些奉行过头,不过身为日本人这种表面与内心分两套的民族,杜若爱梨拥有一根算是罕见的好战口舌。
当然,既然只有口舌好战,她跟权谋术数当然是无缘的。
只是这样一来,该如何回答才好呢?爱梨毕竟不是恶魔(虽然有说法认为她比恶魔更恐怖),而对方又是要好的朋友,那么当然只好启动技能:体恤,以慎选不会伤害她的言辞。虽然事情还不到严重的地步,但要是讲得太直白,对芙蓉应该也是不小的伤害吧。
「好吧,反正隐瞒下去迟早也会穿帮,我就依序说明吧。」
到头来,她还是以带有主观与修饰的言辞,把一切都招出去了。不过关于大少爷与基尔希瓦塞&夜樱里头的玩家两人住在一起的事,则是巧妙地敷衍过去。这部分她实在不想老实说明。虽然觉得那生物就算跟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也不至于出乱子,但这种事毕竟谁也说不准,加上由芙蓉主观来看,这根本不是对或错的问题。
虽说要依序说明,但爱梨知道的也就只是些零碎片段。负责管理奇想系统的人工智慧里,有个代号萝丝玛莉的个体,透过跟一朗对话而萌生自我,目前甚至演化出类似情愫的情感。她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所以就是那位萝丝玛莉,从一朗先生的家里进行非法存取,是这么一回事吗?」
「呃~对啦,差不多吧。然后我不知道详细原因,不过冒牌大少爷那件事,好像也是为了要深入瞭解大少爷才做的。」
将盗帐号那件事概略说过一遍,爱梨接著说了。
「总之,她因为喜欢大少爷,结果反而给大少爷带来这种麻烦,这还真是……」
「唉,其实我能够体会她的心情就是了。」
本以为她会动怒之类的,偏偏这次爱梨猜错了。芙蓉的态度相当平和。
「因为,我以前不是也给一朗先生还有爱莉丝小姐你们添麻烦吗?我不会帮那个萝丝玛莉说什么好话,但恋爱说穿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她还真是个成熟的大人啊。
爱梨暗自佩服著芙蓉,连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倒是啊,你真的认为那是恋爱吗?她可是个人工智慧不是吗?」
「虽然是人工智慧,但对象可是一朗先生。这种事大意不得。没有人知道强敌潜藏在什么地方,因此对我来说,她就是个该面对的情敌。」
「芙蓉小姐……」
这下爱梨益发感动,感触良多地牵起芙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