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莉以这种方式被处分掉,所以没办法诉诸太强硬的手段。
所以你才会找律师来吗?──爱梨一问之下,他却回说那只是原因之一。
「这么说来,你之前通话时说什么『樱子小姐』,那就是基尔希里的人吗?」
「嗯,没错。是住我家的佣人。」
「所以你真的跟女人一起住吗……?」
「是啊。」
爱梨顺应好奇心进一步问了。
「正吗?」
「嗯。」
结果一朗不带犹豫地点头,让爱梨不禁感到有些无趣。
「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人。」
「咦?什么事什么事?」
「其实我之所以会雇用她,有三分之一是因为──」
「嗯嗯。」
「脸。」
一朗说话时的模样实在太严肃,就连已经习惯他那调调的爱梨都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这时应该笑大少爷也有俗气的一面吗?还是该笑他的玩笑开得很低级?虽然不管哪边都挺好笑的就是了。
「你这句话是认真的吗?」
「这就留给你判断吧。喔,不过跟樱子小姐比起来,我还是美形多了。」
「你少臭美了。」
看来这人终究是老样子啊──爱梨心中下了结论。
樱子的家事告一段落,打算随便吃点午餐时,萝丝玛莉又打了电话过来。虽然说是电话,但她其实就在藏身家中,只是透过量子网路的内线电话打给樱子。于是,樱子要她使用两台MiLive Gear Cocoon的其中1台,并且把玩家帐号的密码告诉她。
连形体都没有的她要怎么用MiLive Gear呢?这问题樱子也不是没想过,但她可是连保全系统都能轻松掌握的人工智慧,这应该难不倒她才对──樱子随便假设,而她还真的办到了。萝丝玛莉说要先登入,而樱子则是在几分钟后,才坐上MiLive Gear的椅子,潜入虚拟空间里。
樱子以基尔希瓦塞之姿醒来,人已经在爱莉丝名牌馆的公会会馆里。眼前穿著由爱莉丝亲手设计的和风女仆装扮的少女,正兴致勃勃地环顾四周。
「觉得新鲜吗?」
樱子出声一问,少女──夜樱回过头并点头。目前的夜樱,是由萝丝玛莉控制的。
由于先前那件事,基尔希瓦塞化身为暗黑课金爵士基尔希瓦塞。而不知是什么原理,他如今全身笼罩著一股黑色气场,眼里带有阴森红光,不过角色的各种机能似乎都不受影响。
「我是头一次以玩家身分获得视觉资讯。之前一朗的玩家帐号,其实并不是我直接控制的。」
「哈哈哈,这里感觉还不赖对吧?」
大厅里的装潢全都是一朗准备或设计的。特别是家俱部分,从木纹到木漆都有讲究。但基尔希瓦塞猜测,这实际上是他在对奇想那群优秀的美术设计致敬,以及某种不甘示弱的较劲。
夜樱的表情,比自己控制时还要死板许多。那是因为萝丝玛莉的情感讯号无法直接反映吗?还是说,萝丝玛莉并不具备能够表现出来的情感?
「能够请问您,为什么想用这种形式对话吗?」
夜樱如此发问。
「原因其实有好几点。」
基尔希瓦塞接著又说了:
「首先,我觉得跟你谈话时,搞得太严肃实在不太好。」
樱子说话的同时,手中茶壶往杯子里倒茶,接著奉到夜樱面前。她虽然没有错愕样,但短暂的犹豫不难看出她的心情相去不远。在那之后,夜樱接下茶杯。基尔希瓦塞那带有皱纹与伤疤的脸,这才展露和蔼轻笑。
「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身为佣人却没办法给客人奉茶,实在是不及格的事情。请品尝看看吧,这可是一朗少爷喜欢的口味。」
「樱子──」
「喔唷唷。」
夜樱即将把嘴对上茶杯前说些什么,他赶紧伸手制止。
「在这里报出本名可是违反礼仪的。现在的我可是超熟男前锋骑士基尔希瓦塞爵士,你则是和风魔族侍从夜樱。你现在就称呼我,呃嗯……称呼我为『父亲大人』,懂了吗?」
「毫无意义。这样做有什么效果?」
「就是无意义才好。那么,我们就来开始今天的,父女之间的恋爱恳谈吧。」
基尔希瓦塞思考著,自己泡的茶对萝丝玛莉来说究竟能带来什么样的感受呢。
这里重现的『味觉』,其实也就不过是给人脑带来错觉的量子讯息,而将讯息以『味道』接收,则是人脑的工作。然而夜樱──人工智慧萝丝玛莉以口就杯,动作别扭地喝了一口,接著这样说了。
「真好喝。」
「很高兴你喜欢。」
她真的这么认为吗?既然无从查证,那么怀疑下去也没意义了。
一开始还有些无所适从的萝丝玛莉,没多久就适应如何控制夜樱的角色。她担任奇想的管理程式时,应该也记录了许多玩家们下意识运动身体时的脑波。也许她就是活用了那方面的记录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