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段期间,闹剧般的课金戏码依旧持续著,到了总数约破二十把的时候,提卡以颤抖声问道,一朗的回答则是轻描淡写。
「只要能打倒你,多少钱都砸。」
「你这个资产阶级!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朗并没回答问题,只继续召唤出课金剑。买的人很有问题,偷的人也好不到哪去。不久,超过提卡所持数量上限的课金剑掉到沙滩上。而为此分心的他,这下露出致命的破绽。
「那么。」
一朗说著并架起剑,踏出一步启动了技艺。练到高等级的《破坏者》,将武器蕴藏的潜能爆发,牺牲其耐久度并打出强大的攻击力。露出致命破绽的提卡头上,课金剑的无情一击,释放它此生最后的光芒。
「啊……」
随著轰然巨响,提卡被劈成两半,HP轻而易举地归零。以必杀技而言,这一击未免太过单调了。
提卡的持有物品撒了出来,就像是在宣告他的死亡,里头大部分都是从一朗那儿抢来的课金剑。一击高达一二〇〇圆的沉重光芒,如今看起来倒像是施放失败的一根根烟火。
「所以——」
一朗捡起沙滩上的课金剑,边瞧了另一名佣兵。提卡「死亡」的同时,一时被偷走的道具,所有权又回到一朗身上。
「你也要打吗?」
「哪可能。我投降了。」
索莎雷丝很乾脆地耸肩说道。
「是我们输了。没错吧,会长?」
「……」
索莎雷丝的目光另一头,合欢依旧垂头望著地面。
是的,合欢。知道内情的人此刻肯定都想著同一件事:这件事将会往什么方向落幕。事情的发端毫无疑问在合欢身上,也在一朗身上。
而一朗虽然并未目睹整个事件……
「关于事发经过,我大致能料想得到……」
但似乎能够预料。
「我实在不愿意说这种话,但为了将来别再给爱莉丝以及菲莉西亚添麻烦,也许还是该说个清楚。」
合欢的肩头微颤,似乎听出了一朗的言外之意。那对她来说也许就等于宣判死刑,但既然是自己的行为导致这次的问题,那么一朗或许是认为有必要说个分明。
「合欢小姐。」
「是……」
「我……」
但他才刚开口就被制止声打断。
「等一下。」
大家心想是谁,没想到竟然就是爱莉丝。原本鸦雀无声的场面因为她的开口,传出窃窃私语。
「合欢小姐,要是你想找我比试,那么接下来我会接受的。你不是想要彻底打倒我吗?」
「爱莉丝小姐……」
合欢抬起头。
「老实说,我实在不能体会,这个又傲慢又自我中心又自由过头又爱挖苦又讨人厌又乱花钱又坏心又爱装懂的男人,到底是哪一点好。」
「你还真能说呢。」
一朗耸了下肩。
「但是如果要对决的话我愿意奉陪。合欢你就当著大少爷的面证明,自己比我还要优秀就好了。这样一来,一切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爱莉丝正视著合欢。合欢没有回应,直到被索莎雷丝扯了扯衣袖,她才微微抬起头。
「反正大少爷也并不恨你,何必做那些讨人厌的事情呢。你其实根本就不必偷偷摸摸的。是吧?」
「嗯,好吧,没错。」
这个爱唱反调的人难得没反驳。
「所以合欢小姐,就是这么一回事了。既然爱莉丝有这个意思,那我也撤回刚刚想说的话吧。不好意思了。」
合欢依然什么也没说,直到最后才终于艰涩地挤出一句。
「……谢谢您。」
说完,她在索莎雷丝牵引下,一起默默离开了海滩。
「好好好,那么今天到此结束,散会散会〜」
基尔希瓦塞双手拍了拍,围观群众也吵吵嚷嚷地解散了。至此,这场仗姑且是告一段落,虽然过程实在是不值一提,但也算是圆满收场吧。
「爱莉丝、菲莉西亚,你们也辛苦了。」
「可不是吗!」
爱莉丝激动地紧咬著不放。
「我说你!好歹把自己追过的女人管好吧!」
「我可不记得自己追求过她,也已经确实回绝过了。不过事实就是今天的确发生了这样的事-说起来似乎也不算是毫无意义。」
「喔,你今天倒是挺受教的。」
「别人给的建议偶尔也得听听。」
菲莉西亚抱著牛秦二号,表情不知怎地,一脸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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