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图源:烈火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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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两把刀并排放在道场的地上,于寂静的清晨集中精神的时候,背后猛然响起剧烈的爆炸声。爆炸威力十分强大,让构成身体的细胞无一不受到撼动。
我穿著单薄的白色和服,姿势端正地跪坐在地,闻声便迅速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爆炸地点疑似是在道场门口,爆风粉碎了木门,散落在地的碎片都成了黑炭。
爆炸中心火光冲天,火焰沿著墙面蔓延并窜出黑烟,并逐渐扩大支配的领域。
……究竟出了什么事?瓦斯爆炸吗?那里会有什么易燃物吗……?
尽管摸不著头绪,我依然握住两把刀起身,思索接下来该采取的行动。
我最好先从窗户离开室内,再到仓库拿灭火器。不对,先打电话叫消防车比较妥当吗?啊啊,但是手机放在房间里,而且不把睡著的人叫醒的话──
这时,有个男人从黑烟中现出身影。那人看上去年近四十,从头到脚穿得一身黑,品味颇为低俗,而他手里拿的手杖恐怕有两公尺长。
我不认识他。男人乌黑的浏海几乎遮住双眼,全身还散发出难以接近的气息。
难不成是听见爆炸声后赶来的吗──我这么猜想,但男人完全不在意道场发生的火灾,只是悠然地往我走来。
男人的行动让我觉得很不对劲,但也不清楚是什么地方有问题。虽然还未完全明白,但我的本能警告我,绝不能和这家伙扯上关系。
「──早安,神山勇翔。老实说,五分钟前我就站在门口了,因为找不到和你讲话的机会,就乾脆直接把门炸掉。呵呵、呵呵呵。」
那瞬间,我确定了一件事。这家伙精神不正常,而且我从未见过如此异常的人。
「我从以前就很怕生,不知道该怎么跟初次见面的人讲话,是到了新学校会交不到朋友的那种人。」
「我认为你交不到朋友的原因不是怕生,而是因为你是会为了制造交谈机会,就把别人家炸掉的人吧?」
「这倒是挺崭新的解释。」
「我的话中根本没有崭新的地方。」
「我们好像可以成为朋友。」
「你是从刚才对话的哪个部分做出这样的判断?」
「不过,很遗憾,我们不能当朋友,因为我马上就要杀死你了。」
「……什么!?」
我这时才注意到一件极为不合理的事情──男人的双脚没有踩在道场的地板上,与地板之间有著些微的缝隙。换句话说,这个男人飘浮在空中。
原来刚才那种不对劲的感觉,是因为他朝这里接近的时候,完全没有移动双脚。我没料到居然有人可以不受地心引力束缚,所以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这件事。
……会是什么机关吗?该不会包括刚才的爆炸在内,全都是一场规模庞大的恶作剧?话说回来,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实在想不到为我制造惊喜的理由──
「《贯穿光线》。」
当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男人的右手在我眼前发出强烈的光芒。紧接著,一阵剧烈的刺痛窜过腹部。
我低下头,身上的和服在肚脐稍微上面一点的地方有个烧焦的小洞,那一带迅速染上了鲜红。
我反射性地用双手按住伤口,然而体液依然濡湿了背后,身体的另一侧似乎也在流血。
男人恐怕是从右手射出「某种武器」,而那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贯穿了我的身体。但我至少知道不是手枪,因为男人的手上空无一物,我也没听见枪声。
总之,万一刚才的不明攻击打中头部或心脏,我大概早就没命了。「我马上就要杀死你了」看来不是在开玩笑。
──这下该怎么办。
就算想逃,但对方手中有远距离武器,说不定只要一转身就会死在他手中。
「呵呵、呵呵呵,痛吗?我问你,会痛吗?」
男人的脸上浮现天真的笑容,他弯下腰窥探我的表情。
……为了活下去,我必须战斗。
我下定决心,用沾满血的双手握住刀柄。
这不是※模造刀,而是如假包换的真剑。祖父的兴趣是搜集刀剑,这是他送给我的名刀「阳」和「月」。我小学时期在祖父的收藏室看见这两把刀。这两把刀美得令我不禁深深著迷,硬是缠著祖父哀求了好几年。去年为了庆祝我进入高中,祖父才终于把这两把刀送给我。(编注:模造刀是使用模具、软金属铸造的刀,不开锋;真剑则指日本刀匠完全由手工锻造,并由政府核发证书的日本刀。)
从此以后,我在家时总是刀不离身,非常地珍惜它们。甚至瞒著家人为两把刀取了「阳奈」与「月华」这种像是女孩子的绰号,每个月也会仔细地定期保养。
如此重要的刀,万万没想到竟有被鲜血玷污的一天。
「……爷爷,抱歉,我要破坏不能拿刀攻击人的约定了,但这算正当防卫,请原谅我。」
两把刀被我用腰带固定在腰间,我用右手握住阳奈、左手握住月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