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人。本人自认实力出众,但其实只是公爵暗中动用关系。那家伙盛气凌人地说:
「喂,你这女人!战场上的单挑,可是极富荣耀的武将,互相赌上自身名誉进行的崇高决斗仪式!」
「对啊对啊。」赞同声音此起彼落。
「像你这种下贱的东西,输了也只是丢了那条贱命,没什么好可惜的。但是我公爵家的名声要是因此被你弄臭还得了!懂了就给我滚出去。」
这种说法听得出来他打从一开始就认定玛奇卢达会打输。
口无遮拦就是口无遮拦,这种话可是会重重打击武将的自尊。不,这个年轻人今天面对的如果不是佣兵而是骑士,肯定会谨言慎行。
绝非易怒个性的玛奇卢达也忍不住上火。
「什么嘛,看你那个表情傲慢成什么德行!」不耐烦的库廉基斯公爵找起碴来。「小小佣兵罢了,意见还真多,你现在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滚出去,还不赶快给我滚出去!」
「走,玛奇卢达!」
赛门大声怒斥,并且拉住她的手臂硬把她带出餐厅。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真的无法理解,首要之务明明是取得库廉基斯公爵的信任,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是想扯我的后腿吗?
「你问我在想什么?我当然是在想要怎么打赢这场仗啊!」
玛奇卢达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但是,赛门还是拉著她,感觉是要展开一番论战。
「你也见识到吸血皇子有多强了吧?也承认他的强大超出你的意料了吧?既然这样,就让我到最前线去打仗。我是布雷亚德特的冲锋队长吧?我来帮你突破那种包围网。吸血皇子如果出现,我就打倒他。这样团长你就能光明正大地获得胜利。所谓的奋战到底应该是这么回事吧?」
「根本没必要用那种像在赌一把的方法!或许会花点时间,但是最终会打赢这场仗的是我军,还有我们。」
「赌一把又会怎样?你那么爱明哲保身的话,干嘛还在这里当佣兵。」
玛奇卢达发出充满挑拨、挑衅的冷笑。
「还是说……团长,你真的变了?」
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才是变了。
「你百般奉承公爵,成功唆使他起兵叛变,还设陷阱杀害英葛兰皇子……我没能抓回公主还输了几场出乎意料的仗,但这几乎都顺了你的意。事情进行得顺顺利利,想必你的心情应该很好吧。自己不努力付出,只会欺瞒、利用他人,看样子在过一阵子你就真的能夺得天下了……」
玛奇卢达的眼神在责备赛门。
和方才公爵那群人在看玛奇卢达的那种眼神如出一辙,就是种看见与自己活在不同世界之人的眼神。
赛门低声闷哼。
「我懂了,真的是够了,谢谢你长久以来的照顾。」
玛奇卢达甩开赛门的手后,迅速转过身去。
「等等!……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明天我会站上最前线。应该没关系吧?反正我就算赌输这把,也不会造成你的困扰。毕竟不管有没有我在,你最终都会获胜。对吧?」
「你少在那边强词夺理!你觉得他们会放任你这么做吗?」
「我觉得会。因为我刚刚已经被公爵大人解雇了啊。」
这才是在强词夺理,但赛门无言以对。
「……随你便了。我本以为你是个更聪明的女人……」
取而代之脱口而出的却是,像是输不起时会撇下的话语。
「我本以为团长你是个更无所畏惧的男人。」
玛奇卢达正言厉色地回了话。
她就这么摇摇手,离开了现场。
一次也没回过头。
愚蠢的女人,真的是愚蠢到了极点。明天你就会知道自己有多么不自量力。
当天深夜,库廉基斯主力军遭到夜袭。
驿站镇容不下高达数千人的士兵,因此几乎所有士兵都在多尔的北侧野营。排列在干道旁的帐篷,感觉就是要尽量远离夜晚的森林,因此搭起后便像是一个挨著一个似地全都挤在一起。
而吸血皇子率领的亚历克希斯骑士队就是突袭此处。
他们斩杀哨兵,踹倒火把,让火延烧帐篷和物资粮草,导致营区付之一炬。
其实雷欧纳多只率领了五十名骑兵(考量到部下和马匹的疲惫程度,和明日还需一战,这个人数已是极限),而且撤退时机也掌握得恰到好处,因此库廉基斯军在实际清点损害时,发现损失状况并不严重。
但是,在夜幕低垂的暗夜中,火红燃烧的帐篷特别显眼,这对士兵们造成莫大的心理伤害。
「那些家伙是穿过晚上的森林过来偷袭的吗……?」
「……等等,我听说亚历克希斯侯爵是女神纽克丝的子嗣,所以夜晚和黑暗会护佑著那些家伙。」
「看来吸血皇子这个别名不是喊假的耶……」
「根本就是魔物了吧?我们居然在跟魔物打仗耶?」
野营阵地里一整晚都能听见这类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