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黑发士兵爬上了山丘。
「罗梅莉亚大人,士兵都到齐了。」
「联军的士兵们好像都到齐了。」
两名黑发士兵爬上山丘,向罗梅莉亚报告。长相一模一样的两名士兵,是罗梅莉亚二十骑士中有名的双胞胎,格兰贝尔将军和拉根贝尔将军。
泽法把目光投向山脚,只见许多士兵聚集在那里。每个人都受了伤,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睛还带着神采,看着站在山丘上的罗梅莉亚,两眼闪闪发亮。
昨天罗梅莉亚击退魔王军后,刚对士兵们微笑就倒下了。据说心脏一度停顿了。众人都为她奇迹地复原而震惊和感动。
「大家早上好。昨天在战斗之后倒下了,非常抱歉。」
罗梅莉亚不顾士兵们的惊叹,就像只是身体抱恙地道歉。
「我暂且不说,各位昨天都打得很好。真是漂亮的一仗。你们昨天的战斗,我全都看到了。大家一直到最后也没有放弃,而死去的人也英勇地战斗了,这我都知道。」
泽法的直觉告诉他,罗梅莉亚对士兵说的并非谎言。
率领军队的指挥官会面不改容地撒谎。明明没看到却赞美打得好;明明不瞭解死去的士兵,却称许他们勇敢。因为说谎也是指挥官的工作。可是现在,泽法却不知为何知道,罗梅莉亚所说的毫无疑问是真的。
听了罗梅莉亚的话,士兵们热泪盈眶。听到她看到了自己的战斗,不禁喜极而泣。
「多亏了各位,昨天总算活下来了。也是为了死去的人,我们也得活下去。今天可以预见魔王军也会攻击。我们没有退路。只能留在这地方,迎击魔王军。」
听了罗梅莉亚的话,好几名士兵都低下了头。罗梅莉亚活下来固然可喜,但想到最终还是要战斗到死,放弃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大家也许以为我们已经没救了。但绝对没这回事。只要撑得过今天,我们就会有救。而脱离这困境的手段,我已经布下了。」
罗梅莉亚露出了笑容。
听到有办法可以摆脱这个无路可逃的绝境,士兵都很惊讶。泽法也难以置信。在昨天的时刻,谁也没有想到会陷入这样的窘境。而且因为魔王军马上开始攻击了,应该没有余力去采取甚么措施。虽然泽法认为这是为了让士兵安心而编造的谎言,但罗梅莉亚微笑的侧脸,却显示出绝对的自信。
「各位,请爬上山丘,来吧。」
罗梅莉亚招了招手,命令士兵爬上山丘。士兵们面面相觑,按照她说的爬上圆形丘陵。
「各位,请看看南边的莱茵河。」
罗梅莉亚指了指南边。白鱼般的手指前方是流水滔滔的莱茵河,而对岸是联军的阵地。
「请大家注意河岸,有没有发现甚么?」
照着罗梅莉亚说的,泽法望向河岸。河岸被低矮的草丛覆盖,草绒伸向河边。可是到了某个地方便中断了,露出了泥土。地面变成了褐色,可以看出地面带着湿气。再往下看,莱茵河的水面正倒映着朝阳。
「有甚么奇怪的地方吗?看起来只是普通的河岸而已?」
蕾莉亚说出了所有人的感想。但既然罗梅莉亚要大家看,那么应该有甚么东西才对,可是自己看到的只有草、泥土和河流。泽法想到这里,突然像天启一样灵光一闪。
「啊!是水面!河水的量减少了!」
泽法的声音大得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
「慢着、怎么回事,你用我也听得懂的说法解释一下吧!」
「是河水量啊!水位下降了喔!」
泽法惊讶地指了指对岸,回答反问的蕾莉亚。
「你能看到草在长吧?一般来说,草为了寻找水源,会一直长到紧贴水面的地方。可是,长草的地方到水面,隔了一段距离。」
在泽法所指的河岸上,可以看到草和水面之间的湿土区域。从土壤的潮湿程度来看,水面到昨天为止应该也是在草丛附近。
「水位下降了。而且是急剧下降!」
即使自己这么说了,泽法还是无法相信。河水的水位不可能如此急剧下降。看着河川的一众士兵也发现水位出现了变化,开始骚动起来。
「是怎么办到的,罗梅莉亚大人?」
「当然是位于莱茵山脉的工兵,拦住了莱茵河的源头。」
面对惊讶的泽法,罗梅莉亚若无其事地笑了。但这才是绝不可能。
「工兵是甚么时候派去的?不,就算派了,也不可能来得及。」
泽法摇了摇头。要移动到河流源头,再赶也要一天以上。待工兵正式作业,堵住水源的话,应该还需更长的时间。
「我没有派遣工兵。他们从一开始就在那里。」
「从一开始?」
「我们对甘加鲁加要塞进行了水攻。为了确保水攻所需的水量,我们在莱茵河山脉安排了工兵,对莱茵河的支流进行拦河工程。你忘了这件事吗?」
泽法在被说到以后才注意到。联军的军事会议上,没记错是有提及过这样的事。
「昨天我们失去退路,决定要守在这里的时候,就用狼烟向莱茵山脉的工兵们,发出了拦河的指示。虽然不知道这么短时间内能否达成任务,但他们看来很努力呢。」
罗梅莉亚的话,让泽法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