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类,就绝对无法使用。魔族就不用说了,像精灵和兽人这些继承了浓厚非人之血的种族,也不会受到圣剑宠爱。
「现在的你……应该极为接近魔族才对。可是为什么有办法使用『梅尔托尔』!为什么圣剑会爱你!」
「因为我覆写了。」
席恩说着。
他只是一脸平静地说出事实。
「圣剑只有人类才能使用……我覆盖了这个设定,然后改写了。」
「改……写……」
「我用这只右手吸收了圣剑的一切,在体内改写之后,再放出体外。」
「真呼吸」。
这不是一种招式,而是生态。
无关自己的意志,是一种为了生存引发的现象。
对这名受诅咒的少年而言,能量掠夺就像单纯的呼吸。
而且解放它也只像慢慢深呼吸而已。
没错。
所谓的呼吸,不只有吸。
要吐气才能算是——呼吸。
将吸入体内的东西重组,然后吐出,这样才叫做呼吸。
「简单地说……就是霸地道调教圣剑吧。就像用药物洗脑一个讨厌我的女人,不断给她无上的快感,强制性让她爱上我。让她臣服于我,无法再对我以外的人感到满足……呵,连我也觉得自己真是做了一件恐怖的事。」
席恩抛出唾弃般的言语,看着已染黑的圣剑。
「梅尔托尔」散发出绚烂妖艳的光芒。它看起来就像刚才列维乌斯拿在手上一样——不对,是抖动着更胜刚才的欢愉。
仿佛诉说着他发誓永远服从现在的持有者——席恩·塔列斯克一样。
「『圣剑梅尔托尔』现在已经重生为『魔剑梅尔托尔』了。它不再是只有人类能用的剑,而是只有我才能用的剑。」
「……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在胡扯。这一定是胡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办到!圣剑……应该是魔族的天敌才对!居然……用那种不正经的力量强行支配他……」
自己的常识已从根本遭到颠覆,列维乌斯只能一脸苍白地吼着。
「用蛮力使圣剑屈服……这种事应该连那个魔王都办不到才对!」
「列维乌斯,你忘了吗?现在站在你眼前的男人——可是杀死魔王的勇者喔。」
席恩说着。
说着昭然若揭的事实。
说着不会留在史书上的真相。
「打败魔王的勇者做得到魔王不会的事,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超越了魔王的少年高傲地挑明,同时将圣剑——不,是将已堕落的魔剑举起。
「好了——做个了结吧。」
席恩单脚蹬地,以爆发性的加速度拉近距离,一瞬间就抢入列维乌斯怀中。
列维乌斯反射性拔出腰间的剑。那是他平常爱用的剑,虽然不及圣剑,却也是一把卖了之后,可以盖十间房子的名剑。
然而——那毫无意义。
列维乌斯自己也非常清楚这只是垂死挣扎。
席恩由上往下挥剑。
「魔剑梅尔托尔」发出的攻击,是能连着空间将各种物体切开,无法防御的斩击。
列维乌斯手上的剑随即断成两截,他的身体也切出一道深深的伤痕。
「……唔啊!」
即将倒下之际,列维乌斯不禁笑了。
(这是……在讽刺我吗?)
席恩双手握剑,确实踏稳脚步,然后用力挥剑。
这一记攻击——是列维乌斯当初教他的第一个技巧。是列维乌斯造访孤儿院时,教授生来第一次握剑的少年这一连串不能称作招式,而是基本中的基本动作。
(……又或者,这是你的一种礼仪呢……)
列维乌斯的身体呈大字形倒在地上。席恩立刻缩短双方距离,用刀尖指着他的咽喉。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列维乌斯以因苦痛喘息的声音,同时也有些冰冷的声音提问。胸前的伤非常深,大量的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流淌。
「什么事?」
「你为什么……没有马上夺走圣剑?只有你有那个意思……随时都可以吞了圣剑吧?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装成劣势?」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胜负其实在一开始就定了。
打从一开始,他们就没得比。
不论列维乌斯操纵圣剑的技术有多纯熟——席恩·塔列斯克的水准依旧君临于相差悬殊的次元上。
当他为了脱离地狱,努力向上爬的时候,对方已经在地狱底层将地狱之力纳为己用了。
正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