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参加城镇振兴活动的原因,与名为三云雏子的女性有著密切关联。
大约一个月前──十一月中旬。我住进了春咲综合医院,不过术后的恢复状况不错,所以我会用电脑在病房里工作。
因为我想尽快处理好很多事情,例如制作独立唱片公司的官网、制作名片、创立SAYANE官方粉丝团、准备贩卖下载版歌曲等等。
SAYANE并没有从大舞台上消失。只是大学休学,回到故乡罢了……听起来很简单,其实跟她之前隶属知名唱片公司的时期可有著天壤之别。
名片和社群网站上用的「REMEMBER」,是独立唱片公司的名字。
对从一切的开端「重新出发」的我们而言,老家跟事务所一样。没有媒体的人脉,也没有预算举办大型演唱会,是如假包换的独立音乐。
网路上也有人说鞘音引退了,但由SAYANE透过社群网站宣布独立后,大多数的粉丝都感觉到「她想自由活动,不再被大人的原因束缚」的意图,愿意给予祝福。
尽管能做到的事有限,我想和鞘音一起分享想做的事。躺在病床上什么都不做太浪费时间了。一小时也好,一分钟也好,一秒钟也好,我想取回我放弃的那五年。
经常来探病的妈妈念过我好几次「白痴,给我乖乖躺好!」。然而会客时间一过,我就会工作到深夜。
某一天──工作用的电子邮件信箱收到了一封信。
我用视力正常的右眼定睛凝视,仔细检查内容。写在内文最后面的寄件人名称是「旅名川观光协会 三云雏子」。
我立刻回信,定好跟她见面的日期。对方考虑到我正在住院,愿意在会客时间直接到医院来。
「您好。是松本修先生……吗?您好年轻喔!」
一般病房的大楼有可以用来会客的休息区。我和三云小姐在只有自动贩卖机和电视的地方第一次见面。隔著桌子相对而坐,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我们对彼此的第一印象都是「比想像中年轻」。因为用信件沟通时不会公开年龄,乡下的观光协会又大多给人是上年纪的人从事的印象。
身穿女用西装,发型是俐落的鲍伯头,给人相当活泼的印象。而且隐约有种既视感。
三云小姐今年二十七岁,果然是比我大的前辈。我主动表示「可以不用对我讲敬语」,她便乾脆地答应了。
「奇怪……?我们是不是在那见过面?你小时候有跟正清学长和艾蜜莉学姊一起来我家泡过温泉吗?」
「咦……?三云这个姓氏……难道是三云旅馆?」
「对对对,是我的老家!我学生时期有在旅馆家里帮忙,觉得你挺像当时常来的男孩。」
原来如此。那时候我们并不认识,或许是因为常在旅馆擦身而过,再加上臣哥和艾蜜姊会跟三云小姐聊到,她才会对我有印象。
之后我们花了几分钟聊旅名川的事,马上就混熟了。我们都和臣哥跟艾蜜姊关系亲密,因此共通话题很多。
「以前的松本弟弟超早熟的~总是跟在艾蜜莉学姊的屁股后面跑!」
「别提这个话题了……当时的我就只是个色小鬼……」
三云小姐想起以前的事,咯咯大笑。
「对了,你还跟艾蜜莉学姊一起泡过女汤对不对?」
「不不不……那是因为我还小,艾蜜姊主动提议的……是说!这话题对我不利,别聊了吧。赶快进入正题。」
「咦──?多聊点怀念的回忆嘛。」
跟艾蜜姊有关的回忆是我的黑历史宝箱,拜托真的不要……
「你讨厌被大姊姊调戏吗……?」
「不至于讨厌啦!不过反正都要被人调戏,我希望由艾蜜姊来调戏我!」
听见她在耳边性感的呢喃,无法坚决否定的我真没用。三云小姐明显弯下腰,把身体贴过来,导致我连她的呼吸和肌肤的触感都感觉得到。
调戏学弟很有趣吗!我是不排斥啦!因为我喜欢大姊姊!
我被她的话术玩弄于股掌之间,不小心忘记了。若是平常,现在差不多是鞘音要来找我的时间──
「……修喜欢被年长的女性调戏呀。」
太过熟悉的声音从背后落下。
彷佛全身散发寒意的鞘音带著看垃圾的眼神站在那里。
「没有没有……!我说的年长女性是指艾蜜姊……!虽然三云小姐有种『亲切的学姊在用富有深意的台词玩弄学弟~』的色情感……不是啦!」
「……好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拚命做出意义不明的辩解的男人确实很恶心。必须反省。
「……松本弟弟想被年长女性玩弄吗?原来你有这种嗜好。」
坏心的学姊在我耳边解放异常性感的呢喃。哎哟,我身为住院患者,自然在禁欲中。就算这样,依然是个正值青春年华的青年啊。
你这样会害我在某种意义上感觉怪怪的……拜托饶了我吧。
鞘音默默对我投以冷酷的眼神也很恐怖。比任何治疗都还要痛。
「嘿嘿嘿!不闹你了,来讲正事吧。你就是那个SAYANE小姐……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