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个层面上担心我。发病后已过了超过一周,最近却没什么明显的自觉症状。
虽然不能保证我没在勉强……至少把我自己要用的键盘合成器搬进去吧。
「弱者无法在战场上存活。若这里是中世纪的欧洲……你已经死了。」
「唉,我好废。」
真想学习轻松地搬起吉他的莉洁师父。
吉他和贝斯各带了三把以上,包含替换用的调音不同版本跟备用的。我气喘吁吁地说著丧气话,终于将乐器和附属品统统搬进去。
我躺在休息室的榻榻米上,多少补充一些体力。
「都准备到这个地步了,还透露有特别来宾会来,要是那家伙没来……我会哭喔。」
「鞘音吗?她一定会来啦。」
艾蜜姊异常地乐观。她瞄了手机萤幕一眼,微微扬起嘴角。
「还有,对不起。你们特地帮忙,PV却浪费掉了……最后根本没地方用。」
「怎么会,才不会没用呢。阿修的心意一定会传达给某个人的。」
艾蜜姊摇晃著头鼓励我。光凭这句话……只是埋头猛冲的男人就觉得有了回报。
总而言之,我的手脚酸到不行,休息到中午吧……
「来玩~来玩~」
然而,莉洁跑来妨碍我。她骑到趴著休息的我背上,摇晃娇小的身躯。是不重啦,可是拜托你住手──
「妈妈~修~来玩~」
「好好好,知道了~」
艾蜜姊输给在耍任性的莉洁,起身牵起她的右手,颇有母亲风范。
「机会难得,阿修要不要也一起来?」
「当然。」
男人真是单纯的生物。竟然把女性的邀约看得比休息更重要。
我鞭策疲惫不堪的身躯,握住莉洁的左手。体验著亲子一般未知的感觉,三个人一起参观展览品,欣赏和太鼓及合唱的表演。在丈夫当执行委员期间,带走他的妻子和女儿的男人…………这是外遇吗?
我妈则在跟鞘音妈妈聊得有说有笑──
「喂,桐山,你这家伙,竟敢把毕业纪念册的照片泄漏给艾蜜莉!」
「哪有哪有。我们只是在喝茶聊天~一边看毕业纪念册而已~」
「屁股过来。我要踹你。」
「害羞的小依依也好可爱~♪」
「别叫我小依依!不要散播我的黑历史,拜托,求您了。」
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聊得有说有笑,但她们是同学,所以气氛挺欢乐的。其他同年级的好像也来了几个人,形成像小型同学会的团体。
不过,来会场的人大多是平均年龄五十岁的当地民众。全是熟人,不如说是一辈子至少有看过一次的老班底。
我们只靠传单跟官网宣传,我也不认为这场祭典规模有大到住在市中心的人会花单程四十分以上的交通时间来参加。如果当地的小孩和年轻人能对祭典更有兴趣就好了。
要不要再去鞘音家一次看看?虽然看她刚才的态度,我们之间八成不会有交集。
「碰到你了!我启动防护罩!禁止用雷射光!」
也有小孩把公民馆的角落或停车场当游乐场玩鬼抓人。与其说是来参加祭典,感觉只是想要个能出去玩的藉口。
其中一名在玩鬼抓人的小孩,往我们这边跑过来……
「尼特哥哥──!」
是阳介!你真的来啦!
「我听朋友说的,SAYANE真的会来唱歌?」
突如其来的问题导致我愣了一瞬。
「大哥哥,你之前不是在空地跟SAYANE一起玩吗?有没有听说什么?」
「嗯嗯?我们关系没好到那种程度,所以我不知道耶……」
「你们明明穿同样的衣服?」
「纯粹是因为我们只有同一件运动服能穿。」
我们玩足垒球的时候似乎被看见了。那家伙有公开出生地,因此我能理解当地的小孩也认识她。重点在传单应该没提到鞘音的名字才对,我无法理解消息为何会传开。
「今天的表演……莉洁要上台对吧?帮我跟她说……我会为她加油。」
阳介不停偷瞄莉洁,以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原来如此。说自己是以SAYANE为目标,是他在掩饰害羞。啊啊,纯纯的爱害我背好痒。
「我知道你会害羞,不过这种事要亲自跟对方说。不趁对方还能触及、还愿意听你说话时对她说『喜欢』的话……你会后悔的。」
「别、别误会了!我才不喜欢那家伙!」
「我不知道小时候是怎样,但我想你长大一点就会发现喽。」
明明没那个资格,我却高高在上地讲出这种玩笑话。不懂恋爱的莉洁愣在原地,阳介则飞奔而去,以掩饰脸上的红潮。
「阿修,该吃午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