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住地小声说着。
我的内心开始疑神疑鬼。难道连父亲也想杀我吗?之前发生的事情,也是父亲在背后操纵的吗?而且,准备了这么大的阵势,也是想对付我吗?
我一直认为作为女人哀叹自身不幸,为此悲伤的感情,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但即便如此,被亲人针对,心里还是不免动摇。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的内心深处隐隐作痛。
「舞台上的女孩有那么重要吗?」
「是同校的朋友。如你所见,是同一个社团的成员」
「作为一个普通的学生,好像太过任性了……」
「彼此彼此吧? 好不容易的活动就这么泡汤了」
他和父亲之间进行了交谈。
原本充满了音乐和欢呼声的热闹的会场,因为迷彩服集团的登场而一下子安静下来。多亏如此,他们俩的声音勉强可以传到站在舞台上的我们这里。
「怎么了?对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吧?」
「……我再确认一次,那个女孩有那么重要吗?」
父亲直直地盯着他,一脸认真地问道。
那是和面对商业对手时一样的表情。
对此,他说了句很帅气的话。
「我有在未来半个世纪,与人类为敌的觉悟」
他那好战的一面,我也是知道的。当然,这样中二的台词与其说是对我的好意,不如说是对父亲的牵制。
但是,这句话比想象的还要强烈,在我的心中引起了共鸣。
「……」
只有这一瞬间,竟因为这个男人失了神,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
紧接着他手臂一动。
举着枪的手指发出「啪咔」的一声。
包围着我们的迷彩服集团顿时瓦解。
从直升机和装甲车上的机关枪到步兵携带的武器,所有对准我们的火器都冻结了。没有搞错任何对象,力量使用得非常精确。
虽然从以前就知道不简单,但这还是出人意料。
没想到可以如此细致、广泛地使用。
但是,除了对亲眼目睹这种力量的表现感到惊讶之外,我的意识更被他刚才的发言所吸引。「我有在未来半个世纪,与人类为敌的觉悟」——这是日常生活中绝不会听到的台词。
「……」
感觉就像电影里的人物——故事里的女主角一样。
明明说话的人是自己厌恶的男人。
而且出乎我意料的是,接下来的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看来父亲并不是想杀我,而是为了保护我才来到这里的。
知道这个事实后,我感到心里暖暖的。
看来我,还有能回去的地方。
另外,迷彩色的装甲车上除了父亲,还有之前和姐姐大人一起行动的阿姨。加上她,三个人的对话进行得很顺利,我也大致了解了情况。
今后似乎可以不用害怕生命危险,安稳度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感消失了,肚子的状况再次恶化。
是姐姐大人下的泻药的影响。
最后,终于超过忍耐极限的肚子,轻声地决堤了。关于这一点,我想就当做无事发生。没关系的,因为舞台上还有和我一样弄脏裤子的大人。
他的名字应该叫绪形屋太郎助吧。
◇ ◆ ◇
结果,音乐节在第一天就取消了。
舞台坏了,没办法。
听那个阿姨说,所有意外的骚乱,都被归结为中东一个叫某某团体的恐怖袭击。据说当地的信息全被限制,今后也不可能外泄。
当然我们的舞蹈影像也全被限制。
回到住处后,身心疲惫的我瘫倒在床上。
「……」
宽敞的客房里只有自己的身影。
我和街舞同好会的成员在酒店的走廊分别。他们应该也和我一样,在单独的房间里放松身心。因此,没有声音的室内格外安静,可以清楚感受到胸口的跳动。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成长经历和家庭环境之类的信息,只要向那个阿姨确认一下就能马上得到。但是,他的头脑平时在想什么,在生活中珍惜什么等等——知人知面不知心。
「……」
正当感到疑惑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上周的约会。
只是在那场骚乱中,舞台上的我才明白其用意。
约会中的他无论什么事都毫不留情,始终压制着我。当时我认为他是个性格恶劣的男人。一个有喜欢玩弄别人恶趣味的人。不过,那好像是他出于对我的担心而做出的指示。
在这几周的交往中,我理解了他的本性十分耿直。他并不是那种会故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