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表情严肃,就会显得不高兴;如果感动到眯起眼睛,就会显得很生气。
就像对凡庸脸的诅咒一样。
但是,与西野对峙的那个男人,对这种诅咒多少有些理解。
「我明白了」
「……」
男人对西野郑重地点头。
冷峻的表情略显松弛。
「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么我女儿就交给你了」
「……女儿?」
「我没说清吗?我女儿」
男人视线看向舞台。
这时,已经忍耐到极限的加百莉耶菈,肚中满溢的金黄正悄悄顺着大腿留下。漏出「啊、啊啊」的声音,微微颤抖的加百酱度日如年。
「……」
「……」
看到女儿在公众场合漏便的样子,父亲会作何感想呢?具体情况谁也不知道。
尽管如此他还是沉着冷静地继续说道。
「曾经是我将女儿自愿抛弃的,说是为人父母实在可笑。但是,如果有人问我,我还是想告诉他,我是那个在舞台上跳舞的女孩的父亲」
「……」
这实在出乎西野的意料。
本以为以那个女人为目标的组织中,他是能代表立场的大人物。不过从这番话来看,对加百莉耶菈来说,对方甚至可以称为自己人。
「非常抱歉把女儿的事情推给你。正如你们所说,老家有各种各样的麻烦。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所以我才来接加百莉耶菈。没有跟你们敌对的意思」
一改之前的高压态度,一本正经地说着的加百爸爸。
◇ ◆ ◇
据加百莉耶菈的爸爸所说,今天的活动是以自己的女儿为目标这件事,事先就已经知道了。(校对:那按你这出场速度,加百莉怕不是早就凉了)为了保护她,还有解决同时必然会发生的骚动,所以带着迷彩服士兵们登场。
似乎是想用恐怖袭击什么的理由搪塞过去,妥善处理。为此也做了很多准备。另外,如果西野是敌对的存在,集团也有镇压的战力,这是爸爸的口中的说明。
「嘛,对后者(西野)来说,战力完全不够就是了」
加百莉耶菈的爸爸望着一字排开的众人说道。
刚才大家还被冻结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融化成了水滴,只剩指尖还沾有少许水滴。在得知事情原委之后,凡庸脸就主动在症状恶化之前处理了。
「……」
同时,西野对站在男人身旁的芙兰西丝卡沉默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那眼神仿佛这么说道。本来就细长的眼睛眯得更细了。
凡庸脸终于明白自己被卷入了家族纷争。
「她怎么了?」
「那个女人,我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在场」
「你也知道,上次我女儿受到了她照顾,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
「你就当这也是她的工作也没关系」
「……」
看来加百莉耶菈的爸爸和胯下难闻欧巴桑属于同一派系,而且是比她地位更高的人物。这样一来,西野也判断到继续深究下去十分危险。
「你的事情,在她上交的报告书里我也有所了解」
「反正上交的也不是什么像样的报告吧」
「至少今天来看,内容还不够完善」
「……」
听到加百莉耶菈爸爸的话,芙兰西丝卡的表情更加僵硬了。
额头上渗出了厚厚的汗珠,刘海黏黏糊糊黏在上面。对她来说,这个男人是几乎掌握了生杀予夺大权的存在——那样子简直就在说请饶了我吧。
「这样一来,女儿的情况我也多少有所了解了」
「亲子关系和谐是好事」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问问你,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撒,谁知道呢……」
面对更进一步的问话,西野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过去他已经被问过好多次类似的问题了。但到目前为止,他还一次都没有明确回答过。准确来说就算西野自,也无法给出定量的回答。(定量在这里应该指西野也不能准确描述能力能做到的范围,比如能说让汽车浮起很高,但具体多高不清楚)
于是凡庸脸沉思片刻,装模作样地回答道。
「不是能做到什么程度,而是想做到什么程度。你也是这样吧。否则也不会开着装甲车到这种地方。只是形式不同罢了」
「……原来如此」
加百莉耶菈爸爸望着凡庸脸,佩服地点了点头。
和毫无感情的能面一样的脸上,稍微浮现出一丝兴趣的神色。如果班长等人听到了,八成会说几句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