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你就记得也要向西野同学道谢。」
「既然姊姊都这么说勒,我就也向他道谢一声。」
「嗯。」
是因为丧失异能吗,又或是因为待在萝丝身旁吗,少女非常听话、非常安分。先前展现过的火辣发言也都明显地收敛。拜此之赐,和她对话的萝丝也没有继续激动下去。
看起来是这样。
「只是,那一定很难实现。恐怕是不可能勒。」
「……这是什么意思?」
少女的无心之言,令萝丝的表情为之一震。
对她而言,这是一句无法充耳不闻的台词。
「被那么多的人包围,实在不觉得他能平安脱险。」
「他跟你一样都是特别的。那种程度的小混混根本不放在眼里。」
「是这样吗?」
「之前他也是正面杀进敌阵,毫发无伤地带回了敌方头头的脑袋呢。这么说起来,那时候他还把那颗脑袋的脖子断面冻结了。你放的好像是火焰,又火啊又冰的,你们这种能力的属性因人而异吗?」
「……那个亚洲人,跟我是一样的吗?」
「是啊,没错。然后不准叫亚洲人,他是西野同学。」
「这就奇怪勒。他那时是说得好像很清楚我能力的模样没错。」
「哪里奇怪了?」
「那个亚洲人对我,一次也不曾使用过能力。的确如姊姊所说,他的动作看起来像很熟悉这能力。可是如果是这样,一次也不发动能力就是自杀行为勒。至少换作是我,绝对不想面对这种状况。」
「不就代表你对他而言没有发动能力的价值吗?然后不准叫亚洲人,是西野同学。」
「我想不到有什么李由,都让气刃擦过颈动脉勒还不使用能力。」
少女乾脆地断言。
这令萝丝的意识也动摇了起来。
看来两人当时的对峙,危险程度其实远在她想像之上。
「……若果真如此,会是什么原因呢?」
「是不是跟我一样,忽然无法自由使用能粒呢?」
「…………」
「至少就我莱说,从头到尾就只看过那个亚洲人用枪作战。」
「枪……的确,那时候西野同学才没用什么枪……」
少女这番话,激起了萝丝心中的一股疑念──在骚动最激烈时所感受到的不协调感,或许绝非自己想太多。假设真是如此,那他现在的安危会是如何?自然而然地,她推测出了相当不好的状况。
「喂……喂!我说你,快给我说明得更详细些!」
眼角尖锐地上扬的双眸,狠狠地盯向了哥德萝莉少女。
◇ ◆ ◇
费拉饭店街邻近的海边,出现了几道趁著夜晚摸黑行动的人影。这数名人影围在沙滩的一处,紧盯著脚边的某件东西。在场全是男性,不见任何一位女性踪影。
一票男子紧盯著的,是被粗绳五花大绑之后埋在沙滩内,只露出一颗脑袋的西野。就算强如凡庸脸,要他只靠一把手枪想平息这场骚动仍是强人所难。当弹尽粮绝一事给对方看穿,下场就只剩被人蜂拥而上,并在数分钟后沦为阶下囚。
「喂,起床。」
西装墨镜男用脚尖踢了踢西野的脸颊。
在这个周围尽是岩块的区域,饭店街的灯火没几道照得过来,十分阴暗。即使在白天也不太会有人靠近。何况现在又是深夜,除了在场人士以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人影。
「唔……」
被围剿的凡庸脸口中发出呻吟。
除了他这声呻吟,现场还听得见的大概就只剩浪潮声了。拜此之赐,就算只是低声喘息,听起来也清晰到像是大肆惨叫。
「胆子可真大啊?托你的福,咱们弟兄剩不到一半啦。」
西装男忿忿地说。
「看来贵组织还挺不堪一击的嘛?」
「…………」
纵使满脸肿得像猪头,凡庸脸还是不忘逞强。
自然而然地,西装墨镜男的脚再度向他的脸招呼了下去。
这次是额头遭到脚尖重击。
「咕……」
被坚硬的皮鞋擦破皮,额头开始渗出红色的液体。
身体动弹不得。
沙滩这种柔软的地面,只要动动手脚挣扎或许就有办法脱困──会有这种想法,都要怪凡庸脸就是个非现充,缺乏夏天时被朋友埋在海边沙滩内的经验。这样的沟通障碍者所下达的轻率判断,轻描淡写就遭到了背叛。
泡过海水的沙子,沉重程度远超出他的想像。
(插图011)
「再过个几分钟,这儿就是海底了。瞧瞧那边的洞窟,看得出岩壁的颜色不太一样吧?涨潮时的海面就是会高到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