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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给我听到个好消息啦!」
突然一道嗓音传出。
一行人朝声音来源看去,该处出现的,是保持趴倒在地姿势,以单手持枪的西装墨镜男。枪口正瞄准在萝丝抱著的少女身上。
「怎么,原来你还懂装死?」
「不好意思,那娃儿可不能交给你们。」
「理由呢?」
「咱们老大被她给做了,最少也得拿她交差才行。」
「原来如此。」
「喔~别乱动喔。那边那个小鬼,你也一样。」
男子缓缓起身。
过程中,枪口始终瞄著少女。
顺带一提,「那边那个小鬼」是对西野说的。
「也不过是在对付小孩,你倒挺大作文章的嘛。」
「那娃儿害我吃过苦头。不会因为是小孩就手下留情了。」
「可真拚命。」
「少啰嗦,随你高兴怎么说!」
亚洲凡庸脸与南欧帅哥彼此正面对峙。
两者间距离约数公尺。
原本应该或多或少会形成帅气场面的景象,却因为前者的关系泡汤了。自造访圣托里尼岛起,就因为中意而一直穿著的皮革外套,格外地强调了凡庸脸的逊。这同时也是导致班长烦躁不已的原因之一。
「去死,这群王八蛋!」
按在扳机上的指头大力扣下。
乾涩炸裂音磅地应声响起。
「唔?」
西野中枪倒下的未来,或许也是有可能存在的。
但在下一瞬间,膝盖触地的却是西装墨镜男。曾几何时,西野手上已经握著手枪,枪口飘著硝烟。是一记快到惊人的射击。射出的子弹打穿了西装墨镜男的手掌。
男子甩出的手枪划著拋物线轨道,自破碎的玻璃窗飞向了屋外。
「臭……臭小子……」
西装墨镜男以恶鬼般的面貌狠狠盯向凡庸脸。
西野则以神色自若的表情,丝毫不以为意地答腔。
「不好意思,这也是工作。」
「该死!那娃儿也好,你也好!全都莫名其妙!搞不懂啊!」
「反正都要死了。搞懂了也没用吧。」
随后,西野将准心瞄向男子的头部,扣下扳机。
但,下一发子弹却并未射出。
「丹尼尔大哥!」
取而代之遭击发的,是打断了西野的发言,从出入口方向射来的子弹。似乎是西装墨镜男的同伙赶到了。想来是听见了枪声吧。从脚步声判断,对方并非区区一两人,而是来势汹汹。
「啧……」
此情此景,令凡庸脸也悠哉不得。
现在的他就只是个平凡无奇的男高中生,被枪射了就会死,被刀子插了,果然还是会死。防止这些状况发生的手段目前暂时丧失,也不知几时才会回复,精准日期时间就连当事人都无从判断。
「西野同学?」
发现西野同学焦急程度并不寻常,萝丝出声关切。
「你带上那姑娘赶快脱离。」
「嗯,这我很清楚。但你……」
「快去。」
面对这副不由分说的态度,秉持西野至上主义的萝丝于是决定听命行事。从先前观察过的工作绩效来看,她对凡庸脸的实力是抱著绝对的安心。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纵使如此,聪明伶俐的她,还是在一连串应对中感到了不协调之处。
那就是至今为止,一度也不曾看到的,凡庸脸使枪的模样。即使是过去曾数度共赴现场的她,这也是首次目睹的景象。正因此,疑惑般的情感才会自然浮现,才会使她踌躇。
可是,既已受命脱离,现在的她就只能照办。
就在这个时候,西装墨镜男的同伙已经杀到起居室了。人数将近十人,每个手上都配有枪或刀刃等武装。
即使是这样,若西野状态一如往常,想必根本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
但现在的他又如何呢?
「刚那是枪声吧?」「丹尼尔,出了啥乱子啊!」「喂喂喂,这是在搞什么?」「是说,那……那……那女的是……是怎么样了?」「你这家伙别挡路,快进去!」
带有明显南部口音的义大利语接连出口。
一帮男丁自走廊三五成群地闯进起居室。
「同伙吗……」
「臭小子,你好胆射老子的手?敢跟我乱来,都开了个洞啊!老子宰了你,绝对不饶你。痛,好痛,痛死啦。这应该治得好吧,喂?」
「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