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竹内同学有生以来第一次打从心底感到害怕,感受到何谓连羞耻也遥遥不及的压倒性恐惧。这份无论他怎样鼓舞内心,都绝对无法抵抗的恐惧感,正支配著自己的一切。
不应该这样的──心里已不知如此后悔了多少遍。
打算要靠蛮力侵犯西野心仪的女孩,才不过是稍早之前的事而已;当时刚结束校庆的采买,和其他女生告别,竹内同学于是趁著自己与松浦同学两人独处的机会,开口邀她共进晚餐。
在人声鼎沸的繁华街,招待情敌的意中人到自己常去的餐厅。
用餐后再到附近的宾馆休息,完美的三小时行程。
还预定要把翻云覆雨的过程自拍下来,明天现给西野瞧瞧。
然而就在往餐厅移动的途中,松浦同学和路人发生了碰撞。为了表现自己对脚步踉跄的松浦的关心,竹内同学扬声要对方走路小心点,而这也是他最严重的失态,因为对方乃是一身开襟衬衫搭白西装,典型黑道打扮的男人。
当他发现时为时已晚。
两人运气不好的地方,在于附近的路边就停有男人的汽车。男人似乎是在这一带办完事,正准备踏上归途时,在路上撞到了松浦同学。
更不幸的地方是──对方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瞪了竹内同学与松浦同学一眼后,男人便示意部下将他们抓起来。恐怕这男的来头并不小,当两人发现时,周围已经全都围满了黑衣人。
出事地点位于道上兄弟最爱出没的繁华街,这点也影响甚钜。
结果就是,竹内同学与松浦同学现在都正在遭受惨绝人寰的欺凌。
「求……求……求求你高抬贵手……」
只剩一条内裤,跪坐在地板上的竹内同学呻吟道。
自豪的俊俏脸庞在左右眼角及脸颊处各留下了一道显眼的瘀痕。就脖子以下没什么明显伤势这点看来,似乎是受到了集中于脸部的殴打。
另一方面,在他正对面的沙发上,只见流氓正用双手抱著松浦同学。
沙发上的白西装男身上的,是以面对面的体位坐著,被剥到一丝不挂的松浦同学;就算隔著西装裤,都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命根子正顶在她的下腹部。被迫以私处承受这些触感的松浦同学,想到自己或许随时可能被侵犯,露出极度惊恐的模样。
男人缠在松浦同学纤细柳腰上的手臂,几乎有她的大腿那么粗,还不时像在抓紧猎物般地扣紧手臂,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对于讨厌运动,喜爱待在家的松浦同学而言,自然是怎么挣扎都没有机会脱逃。
「欸~小帅哥,这家伙是你的马子吗?」
「呃……不……不是的,她只是那个……同班的朋友……」
「哦~?那叔叔我就接收下来喽,没问题吧?」
「啊……不是,那个……」
两人被抓走后,带到了住商大楼的二楼,一个约五坪大的房间;里头在铺了塑胶地砖的地面上,乱无章法地摆了皮革沙发与矮桌,其他还有些事务桌与书柜,基本上就跟听到黑道事务所时,会出现在脑海中的那种想像图没两样。
「没问题吧?」
西装男再度凶狠地问道。
对于已经吃了好几顿粗饱的竹内同学而言,实在是无法表达出反抗的意思。
「……没……没有。」
「怎么这样……」
在看到竹内同学点头后,松浦同学的表情变得更惨澹了。
就她而言,即使只是逞强,都希望看到竹内同学替她说NO。
「嗯──水嫩水嫩的,还是健康的年轻小妹妹好。那些嗑药哈草的老江湖要不就哪边乾巴巴的,要不就筋骨莫名僵硬,根本不像话。要玩果然就是该玩这种新品。」
白西装一面环视房间一面念念有词。
房间里除了他,还有几名显然是部下的人望著他。有的坐在桌子上,有的靠在墙壁上,还有的人是直挺挺地立正,每个人都依各自的职责表现出不同的举止。
「子铁,等我搞完之后就换你上。」
「咦?可以吗?」
「要是不偶尔抱抱这种上等货,身为男人的直觉会变钝的。」
「真不愧是大哥,够慷慨!我这辈子都要追随大哥!」
这个被唤作子铁,二十岁出头的男人目光闪耀地赞叹道,看来他应该是这位白西装的小弟。顶著一头小平头,身穿笔挺黑西装的他,从敞开的衬衫胸口处可以稍微瞥见不知图样内容的刺青。
而白西装就好像要回应小弟的热情目光似的,手臂开始有所动作。
「像这样在还没湿的时候硬插进去最刺激,最爽啦。你懂吗,子铁?所谓的男人,就是要追求刺激才有活著的意义,根本不需要什么前戏。」
「是,大哥!前戏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就是稍微有点痛才正好!」
「对,就是这样。看来大哥讲话你都有在听!不错喔,子铁。」
「是,大哥!」
白西装语毕,马上开始拨弄起西装裤。
看来他真的不打算来前戏。
松浦同学的两腿间丝毫不见半点湿润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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