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主任检查完之后,就把洁子学姐的肖像粘贴去怎么样?」
「等身大吗!」
西谷马上涌起兴趣。田中看着他,严肃地摇了摇头。
「不,要更大才对。」
「喂,这样太失礼了吧。」
「说得也是……」
其他人没有理会他们毫无营养的对话,整理着各自的置物柜时,突然有人敲了社团教室的门。
社员们面面相觑。
「来了……」
「是主任。」
打开门走进来的,确实是主任。
「本周是环境清洁周,你们有好好努力美化环境吧?」
主任边说,边用挑毛病的眼神仔细地扫视整间社团教室,但似乎没有找到任何毛病,便用厌恶地眼神盯着社员们。
「体育馆和社团教室看起来都没什么弄脏或弄坏的地方……可是看不到的地方呢?」
「………………」
社员们一句话也没说。
不知道是因为打扫完很累,或者是对于主任同仇敌忾的心态,社团教室里充满一种肃杀的气氛。
就连平常会在表面上微笑对待主任的主将,都露出有点反抗的表情,田中等人明显地用不友好的眼神瞪着主任。甚至连平常不太显露情绪的月岛,眼神里也冒出冷冷的火焰,仿佛在说:「都是这家伙害得我遇到霉菌……」
这种紧绷的情绪被主任的一句话打破。
「对了对了,你们没有在置物柜里放什么没用的东西吧?」
社员们的动作停了下来,全部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一点——主任的头上。
「没用的……东西……?」
缘下忍俊不禁,差点喷笑出来。但田中立刻掐了他的手臂一下,要他「不准笑!」他只好拚命忍住笑意。
不可以笑,不可以在这时笑出来。
缘下拚命想要将意识从主任头上的没用东西移开,但无论怎么想其他事,视线依然会飘往那个东西,或许是产生了磁力吧。
都是田中不好,一切都是田中的错。大家明明已经看惯主任的头发,他却说「头上戴着没用的东西」……那个可恶的家伙……
缘下在心中咒骂田中,眼神再次看向主任的头部。愈是不想看,就愈会去看。但如果反过来让自己去看,眼神就再也移不开。
已经到极限了。
大家,对不起。我已经无法忍耐了。
正当缘下要放弃时……
「对、对不起……我……已经……忍不住了!」
连滚带爬地冲出社团教室的,正是日向。他一边痛苦地大笑,一边冲下楼梯。
「发、发生什么事了!」
主任涨红着脸质问,他身后的门正敞开。
「喂!日向倒在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乌养教练从门外探出头来。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教练悠哉地询问主任:「咦?怎么了吗?」
「你、你啊,我之前就觉得……」
讨厌排球社社员的话,就连他们的教练也一起讨厌。
主任转头面向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乌养教练,用颤抖的手指着他的金发。
「关、关于你那颗一点都不像指导老师的头啊!」
「咦?头?」
到此为止。
这已经不是人类智能所能及的事,而是所谓的不可抗力。那些忍过常人不能忍的社员,也撑不下去了。至今为止,他们硬是用腹肌把即将涌出的笑意压下去,但也到此为止了。大家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
正当社员们抱持会被痛骂的决心时,有个男人向前踏了一步。
「主任!」
是西谷。
天才自由球员展现出意料之外的行动,让大家差点要冲出喉咙的笑意又缩回肚里。
西谷向前踏出一步后,直直盯着主任的头说道:
「发型……代表男人的生存之道。当男人决定好,其他人就不应该插嘴干涉!」
「什么……!」
田中没有放过主任畏惧的样子,也趁机站了出来。
「对啊,主任!头就像是男人的履历表!虽然每个人不同,但都很棒!」
已经搞不懂这是在说什么了。尽管搞不懂,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搞懂比较好,也有些事情不要说得太清楚才好。
主任无意识地摸着头后退,争辩道:
「……好、好吧,你们的社团教室看起来保持得很干净,指导老师只要能让你们在比赛中获得好成绩就好。那么,呃、嗯、就是、那个,下一场比赛也要好好加油啊!我先走一步了!」
主任随便检查了一下,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