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
「嘛……是的呢。是有可能」
「虽然不能大声地说出来,倒不如说这就是只能在这说的话。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品行端正的学生啊」
「毕竟是,酩日香嘛」
酩日香。
大学时期被起的外号。『很能喝的明日香』的简称。
什么乱行(包括违法行为)都没有做过,这句话是死都说不出口的。
「嘛我是无法否定这个呢。倒不如说也没事的吧,教师什么的就是这样的。什么坏事都没做过的家伙去当老师,教育和引导年轻人什么的。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并无益处」
「你这话要是让家长听到了可就成大问题了」
「所以都说了是只能在这说的话了。话说我已经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咕地,把烧酒一口接一口地喝下去。
达也苦笑着也喝了口啤酒。
边喝边说道。
「这样的话还是有会比较好吗。安全线」
「你在说什么?」
「椿屋。那家伙的话可能多少知道一点手岛美优的事情。她看起来和手岛关系还挺不错的,比起我直接去找手岛问长问短的要好多了吧。稍微去找她打听一点事情」
嗯这样,这样也行。
……明日香不能非常直率地说出来。
椿屋日向。就连对于已经是个大人的明日香而言,也是个特别的对手。
然后她还是前男友的半个同居者。虽然这里是哪怕逞强也要假装平静的地方,但明日香还是做不到这份上。
「嗯这样,这样也行」
勉为其难地说出了口,不知不觉中就把这个话题给中断掉了。
大口喝酒的动作,要是能多少遮挡一下自己的表情就好了。
那分明是恋爱。在过去确实如此。
至少在相遇后的大概两个月时间里,明日香的心情完全是飘飘然的。找到了小野寺达也这样的意气相投的人而心情愉悦,得知了对方好像也是同样的心情之后高兴得忘乎所以,喜气洋洋。哪怕现在回想起来,明日香也觉得那是像梦一般的时期。虽说造成分手的原因,以及提出分手的人都是明日香,但在这件事上并不能说三道四。只不过是相互之间都不成熟,仅此而已。
这就是恋爱。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与此同时,也应当早已冷却下来了。常言道『女人的恋爱是覆盖保存的』。事实上,直到两年前在同一个职场上相遇为止,她并没有那么频繁地想起达也。
那么这种心情到底称之为何物才好呢?
再续前缘?
最近少有的饥饿现象?
或者该换种说法『作为焦虑与寂寞共舞华尔兹的结果,所诞生的孳息般的妥协(注:法律名词,孳息是与原物相对而言的,是指由原物而产生的物)』,这样吗。
搞不懂。
什么都不明白。
唯一明白的只有,自己已经不能再继续压抑着这份情感了,仅此而已。
「老实说,是我不好!」
明日香低头道歉。
与其说是低头道歉倒不如说是土下座。
「等下,前辈不要这样。这样我很难办的」
达也面露难色。
那也是必然的吧。晚上的公园,从秋千上突然间跳下来,像是退回到了封建时代那样的土下座行为。哪怕是被拉到白州的凶手也不至于做到这份上。(注:白州为日本江户时代的衙门或诉讼机关所设立的法庭,因为审问犯人的地方铺有白砂而得名)
「啊——行了行了,尽情地嘲笑我好了!但只有这个我不能不做」
明日香没有抬起头来。
虽说当然是有着趁着醉意的成分,但现在诉诸于口的话语毫无疑问是真心的。
数年来都没能说出来的,在自己心中一直纠缠不清的——
无论何时都一直积弊着的,痛苦的后悔。
「那个时候是我不好!我脑子有问题!」
「别啊前辈。你声音太大了。周围会听到的」
「请让我好好地说出来!虽然这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我和你交往,然后迅速地分手了!我单方面地!明明你什么都没有做错!虽然达也你问了『为什么要分手』,但我只是随便地应付了你一下,从你的面前逃跑了!真的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逃跑!翘了大概一个月的课出去旅游了!」
「好像是有这回事呢。前辈你真的是完全音讯全无,大家都很担心呢」
「我关了机,去大吃特吃美食了!在北海道吃到的海胆盖饭的味道我至今也还记得!」
「话说回来真的别土下座了。搞得像是我这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样。差不多得了。行吗?」
「不做了!」
真的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