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说起来,日向」
「怎么啦哥哥?」
「内衣自己换。再怎么说也不能帮到那一步」
「欸~?帮帮我嘛哥哥~」
「说了不行的。不行,真的不行」
「但是人家,没有那么多的体力」
「那一步再怎么说也越线了。要是被别人知道了的话会丢掉工作的。拜托理解一下我。我先从房间里出去,你请自便」
匆忙走出房间。
能听到从门的另一边传来的日向的怨言。以及哭丧着脸的日向断断续续的「哥哥个笨蛋~…………呜呜呜」的哭泣声。因为没帮换内衣这样的理由就哭了也太不讲理了。
因果报应。
这个单词从脑海中浮现而后消失。
得意忘形、絮絮叨叨的说教的报应。大概就是这个吧。这实在也太不讲理了吧。虽然有些过分但完全没有做坏事啊。
稍作等待。
微微拉开门,观察情况。
穿着内衣的日向正躺在床上哼哼。虽然是非常让人震惊的场景,但达也故意忽视了。
「不错哦,能自己换衣服」
「已经不行了。动不了了」
「能一鼓作气地把睡衣也换了吗?」
「做不到。要死了」
「要死实在说的有些夸张了吧」
「哥哥,拜托。帮我穿睡衣」
仰视着的日向的眼神就像是被冰冷的雨水浸湿的小野猫一般以下略。
在这里没法再平静了。的确是约好要帮她换衣服的。而且真的很虚弱的日向现在确实很可怜。
「仅限今天啊」
在嘴里念着免罪符,着手开始换睡衣。
要换衣服的话,就不可能不触碰到身体。
虽说是隔着内衣,手还是触碰到了各种各样的地方。
染红了的脖颈。散发出异性的香气。
(……不,这什么啊。果然哪里不对劲吧)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自问自答之后又很快消失了。
再怎么考虑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只能静静地、默默地,忠实于自己的使命。老是多想的话就会产生杂念。以宗教人士相似的那种达观,或者最多称为虚心坦然、灭得心中火自凉的心情地……不果然很奇怪的吧?这可是老师和学生啊?不不不,最优先的应该是如何照顾日向。而且这不是学校,而是私人场合,比起公职人员的身份更应该忠实于自己个人的良心。
「…………」
日向变得毫无防备。
是因为发烧变得有些恍惚了吗。总觉得她的上半身摇摇晃晃的。是的,她生病了。显而易见地这里不帮她一把是不行的,不,不帮她穿衣服是不行的。
「呐,哥哥」
「怎么了」
「果然顺便帮我擦擦身体吧。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
是这样啊。
按顺序的话这是理所当然的。倒不如说,都到这个地步了只是穿个睡衣的话效率才低。但是要演变成这样的话还是希望能一开始就说出来。
「不,那个实在有点」
「欸——?为撒?」
「那是不能做的吧。已经越线了。话说现在都已经各种地方越线了。你也该差不多自重一点了」
「欸——?为撒呢」
「不行就是不行」
「不要不要~。给我擦身体嘛~。拜托了哥哥~。呐呐哥哥~」
撒娇的日向。
达也虽然想着“丫的是小孩吗!”,但说起来对方确实是小孩。正因为是小孩所以才这么照顾她。她长大的只有外表。对方是小孩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小孩的话做了也没关系。倒不如说必须得做。
匆匆地准备热水,用毛巾擦拭身体。无法否认感觉已经麻痹了。但是都到了这一步还半途而废的话也不好。一口气地完成它便万事大吉。
「好了弄完了」
「嗯。谢谢」
「既然饭吃过了衣服也换了,之后就好好休息吧。不管怎么说感冒的时候睡一觉是最好的」
「嗯。好的」
「我去客厅了,有什么事就叫我」
「嗯。知道了」
「不要玩手机好好睡啊?我出去了」
「呐哥哥」
很快便被叫住了。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