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注意。不过我也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啊」
「你这很失礼欸!」
「不是真的很对不起」
「想象了?」
「想个屁」
「能冲得出来吗?」
「冲不出来,也不会冲的啊……话说回来,你可别对着谁都说这种话啊?班上的男生之类的」
「不会说的啊!」
看着日向脸红起来姑且放心了。先不说达也,这对思春期的男生来说也刺激过头了吧。日向的成长程度根本就不是初中生能hold住的水平。
「嘛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一回事。下一个到哥哥你了」
「下一个是什么啊」
「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但哥哥却什么都不说的话,不带这么玩的吧?」
「是你自己想要说的吧」
「总之不能让你光听不说。这可是初中女生的秘密哦?付钱才能听得到的话哦?如果你什么都不打算说的话那就请给我钱」
「新手推销啊你?要是从被下套的我这来看,简直就是恐怖袭击啊」
「你不觉得这样很失礼吗——」
日向翻了个白眼。
达也啜饮了一口咖啡。没想到偷得浮生半日闲居然变成了试炼场。
「哥哥,你真的不打算说吗?」
「刚才也说了啊,我都忘了」
「绝对不行。我不能接受,只让我一个人说而自己却闭口不言什么的。是在耍我吗」
「就算你说到这份上」
「盯——」
「干嘛啊。别把脸凑过来」
「盯——盯」
「都说了你脸离太近了」
真的很近。
即使才24岁的达也也很清楚。人是会变老的。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也会逐渐老去。老了的话皮肤也会衰老。虽说对达也而言“衰老”这个词还为时过早,但在起床剃胡子的时候,还是会察觉到在学生时代不曾存在的毛孔和小皱纹。
面前的日向年轻得可怕。
而且脸的造型相当成熟。
二律背反的幸福同居。(注:二律背反是18世纪德国古典哲学家康德提出的哲学基本概念。它指双方各自依据普遍承认的原则建立起来的、公认的两个命题之间的矛盾冲突。)被称之为血伯爵夫人的伊丽莎白·巴托里要是还活着的话,应该第一个就会盯上日向吧。(注:巴托里·伊丽莎白是匈牙利的伯爵夫人,是历史上杀人数量最多的女性连环杀手,爱好用鲜血沐浴。而且只用纯洁少女的鲜血。)
达也很困惑。最近对于这个有着某种巨大反差的椿屋日向,他感到无从下手了。
「离谱。太离谱了。就不带这么玩的」
日向仍然在重复着怨言。
总感觉日向好像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没有男人能够顶得住女人的眼泪。无论对方是大人还是小孩,抑或是中间的存在。虽然多少有点强行报告的感觉,但她还是说出了『我没长毛』这样的话。
「……说到底也只是教育的一环哦?」
达也心软了。
「这是只在这里说的事情。你答应我的话我就说」
「只有我和哥哥知道的秘密?」
「嘛差不多」
「那就这样!」
日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这种坦诚纯朴是无条件的可爱。会让人自然而然地产生想要为她做点什么的心情。如果不是毛的话题而是恋爱相谈的话,就能更加普通地去和她聊天了吧。
既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亲戚。
所以虽然说是关系很好的邻居,但达也并非注视着椿屋日向至今为止的一切。
但即便如此达也也是知道的,同时也记得。她第一次能自己一个人走路。她从纸尿裤那毕业。她对达也的称呼由『欧尼酱』变成『哥哥』的那天。她第一次被同年级的男生表白。看起来像个男孩子一样的她第一次穿上裙子的那天。
无论哪件事都是美好的回忆。都是被刻在日常的延长线上的小小的纪念碑。
然后今天的事情也会变成难以忘怀的回忆。
虽然有点遗憾但大概会被分类到黑历史里去吧。
「这样啊——。小学六年级啊——」
日向很佩服。
这有什么好佩服的?达也在心里这么吐槽着喝了一口啤酒。要是不喝点酒可受不了。
「原来如此——。小学六年级呢——」
「……把这种话挂在嘴边翻来覆去地说不觉得很失礼吗?」
「欸——但是啊——」
日向把两只手放在脸颊上扭扭捏捏。
『但是啊——』个啥啊,达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