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用了从懂事以来烂熟于心,来自女王游戏的激烈告白台词。
但是,理世的回应:
[——
微笑。
沉默,微笑。“OK”以外我无法得出其他答案(我这样确信着)的笑容。
这之后的日子如果不称为蜜月的话,还能叫什么呢。本来,把曾是我信徒的孩子和大人从理世周围排除是件容易的事。被大家憎恨之类的事,我也完全不在乎。我在园内的评价急落。即便如此,用尽所有的手段也要和理世度过共同的时光。
曾经的幸福。
就到很快要从幼稚园毕业的冬天,那个雪天为止。在纷纷扬扬飞舞着细雪的幼稚园正门前。
“哎?美由不去吗?”
“……不能去。”
毕业后,理世进入了初高中直升,从明治时代延续至今的贵族女子学校“偲心馆女子学苑”。而我则进入了公立小学。因为理世家挺有钱,而我家并非如此。当我把这些告诉理世时,虽说很丑陋但也期待着她能说一句:“那,我也去美由的学校。”而理世微笑着,说:
“这样啊,那,bye bye!”
2
升入小学不久,在一次理科课堂上。
班主任展示了“从月球上看地球”的照片。照片的下方是无味干燥的灰色月球地面,照片中间,映照在宇宙黑暗中的蓝白色的地球飘浮着。同班同学们都兴奋地说着漂亮漂亮,班主任解释:“这是人类首次登月成功,在阿波罗11号上拍摄的照片——”
这一切都进不到我耳朵里,看见照片的我,仿佛胸口被紧紧勒住般感到一阵寂寞,大概是想象过头的原因。
站在月面,将照相机面向地球这位某某人的样子,想象成我的样子。
一个人在月之海。
(没有理世的,我的世界)
说实话,即使学校不同,理世也和我联络过好几次。
用升学祝贺时别人送的手机,往我家里的打电话。(我到上中学为止都没有手机)
避开理世的人,是我。
不久,我们就不再通信了。
3
光是从我幼稚园时的表现恐怕很难想象吧。
或者更容易想象也说不一定。本来我就不是擅长社交的人,消极却又莫明奇妙地有着不输给任何人的自信。擅长的事是一个人玩耍,一个人玩抽积木也可以打发掉整个假日。
对小学、中学,以及人生都失去了动力的我,自动自发地成为了一个湮没于世的人。已经不再是(反正都是伪装)吸引他人的“阳光”型,而是“阴郁”型……
毫无所获,不值一提的灰色岁月。
虽说被那些幼稚园时期对我千依百顺的女孩们,报应般的欺负了一下下,但我都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升上小学后得到了四叠半大小的房间,我总是把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不用说,父母为此很高兴。
或许是因为这种无意识的孝行,中学三年级的冬天,升学考试的季节,奇迹到访了。父亲抽中了彩票。虽然作为女儿的我无法得知正确的金额,但是父亲笑着告诉我,如果有想去的高中,不管学费多高都可以让你去,只是考试得靠自己的力量。
应该是因为醉得一塌糊涂了吧,连“海外都可以哦”这种话也说出口了。
“我,想考偲心馆。”
没有犹豫,希望能考入偲心馆女子学苑高中部,偲心馆的初中部和高中部从十年前左右开始接受外校的考生了。
从月球逃走。
4
经过了可以被称为“死亡行军”的备考,我合格了。
这过程中,甚至有一次被送到了医院。(疲劳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