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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不错,这个推理也许猜中了。”
望月很兴奋,但江神却很冷静。
“这算不上是推理吧!就嫌犯而言,即使他对子母泽有立刻除之而后快的明确意图,但动机仍是一团谜,也不清楚他为何要杀了这些人。不,弘冈遇害的情况是有些许的不同,因为他被设计成自杀状态。”
“关于被设计成自杀状态这件事,”我说,“是为了把前面两桩杀人案嫁祸给弘冈的意思吧?果真如此的话,他的死就有另一层意涵了——他只是代罪羔羊。”
“扛下杀害土肥与子母泽的杀人罪,为何非选上弘冈不可?就算他对两位候补干部心生怨恨是众所皆知的事实,而且也说得通,但事实并非如此。由于欠缺成为代罪羔羊的必然性,所以其中的意义内涵就减半了。”
望月迅速举起右手。
“彼此没有共通点的地方在于,也许三个案子不是同一个凶手所犯下的。”不连续杀人?“杀害土肥的人是子母泽,然后另外一个人杀害了子母泽。”
“怎么会这样?”织田很惊讶。
“请回想一下录影带。待命室消失的两卷录影带,结果在塔上的冥想室中发现?若直接解释此一事实的话,不就是子母泽杀害土肥夺走了录影带?他完全没有不在场证明。趁着修行期间偷溜出来,搭乘电梯前往待命室,犯案完成之后再利用电梯返回冥想室,录影带也到手了。怎么样?”
“在那个时间上,他知道是由土肥负责在看守台里执勤吗?”
“知道。也许,他有机会知道——江神,你怎么愁眉苦脸的?不足以说服吗?”
“很难说服。假设子母泽知道待命室的排班表,他就不会刻意选在五点刚过的那段时间,而是选择土肥深夜值勤的那个时刻。以他的立场而言,万一有人看到他在走廊上闲逛,那可是非常严重的事情。”
虽然有违长幼有序的原则,但我也被迫继续追击。
“若一切都如望月学长所言,子母泽杀害了土肥的话,那么这个谜团就更复杂了。因为如果多出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在射杀子母泽之后,又嫁祸给弘冈,这不是很怪吗?这两个案件如何扯上关系?”
“子母泽涉案之说好险啊!”
织田语出嘲讽,望月也转头看我。
“说完了。”
“还真命短!”
不过,被击倒的男子立刻又站了起来,继续冲刺。
“现在来看看弘冈遭杀害一事。企图制造不在场证明的嫌犯,因为预测了清晨那段时间将有枪响,所以在那段时间里,拥有长时间不在场证明的人就很可疑,而符合这个要件的人……”望月边说边翻阅笔记本,“就是派崔克芳贺。五点半起床,因为睡不着而到楼上的研究大楼实验室。据他本人表示,有好几个证人可证实。我看他不至于会说出立刻被拆穿的谎话,所以确实有好几名人证,而这也是最可疑之处。接着就是清晨六点钟就开会的臼井或由良。”
明明有不在场证明却被怀疑,这倒是很奇妙的感觉,于是我表明了我的想法,结果却被回马枪刺了一记。
“你在说什么呀?有栖川,这当然是有道理嘛!”
“嫌犯制造清晨的不在场证明,但也许就因为熬夜工作,所以太累了赖床起不来。”
“哪有这种人!”
热烈的搜查会议在此暂时中断,因为青田好之与本庄伽耶送来了迟来的午餐,这算不上是诱饵。
3
停好餐车,两人就立刻要离开,结果被留了下来,望月问他们有关楼下的情况。似乎未遭封口令,青田很大方地说了出来。
“没什么异常,馆内搜索虽已结束,但第二把枪还是没找到,调查杀人凶手的进度也完全没进展,吹雪局长与由良督察也和所有会务人员面谈过了。”
身为嫌疑人的吹雪与由良,竟然当起了搜查官,这也很奇怪,难怪一直无法找出嫌犯。
“回来了吗?”
对江神的问话,青田“啊?”了一声。
“我是问开车出去的臼井局长,他不是有事必须外出吗?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不,还没回来。”
“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知道,局长的事与我们无关,所以不清楚。”
青田看起来似乎想避开这个问题,也许他希望我们别再问这种无趣的问题了。
“本庄小姐大概也不知道吧?这样啊?我以为臼井局长是凶手,所以逃走了。”
本庄抖了一下,肩膀微微颤动,笑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露出阴沉的笑容。
“各位是外面来的人,说错话也无可厚非,但在我们看来,这样的猜测的确很可笑。如果臼井局长是凶手的话,他才不会这样夹着尾巴逃走,因为我们知道他不会逃跑。”
“此话怎说?”
我代江神提出问题。
“从警方手中逃走就很困难了,更何况还必须摆脱全日本协会的会员。我们的力量愈来愈强大,而且从现在起又更加扩展。关于这一点,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就是臼井局长。”
没想到她在这里最年轻,却拥有十足的自信,终于看到人类协会真实的一面了。他们不只是快乐的宗教社团,而是真的想要成为地球的代表。
“臼井局长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