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从洞窟那里进来。”
果然是从洞窟进来的。是因为与预期一样吗?吹雪显得处之泰然。
“你是说从培利帕利降临的那座洞窟出来?那里是圣洞,任何人都不可进出的!”
“……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做了。”
“绝对不可以,要答应我!”
吹雪接着将手轻抚在千鹤的河童娃娃头上,动作非常慈蔼,但眼神无笑意,只是嘴角牵动几下。
“你是从圣洞的出口进入的?”天然风穴还有出口入口之分啊?“那在什么地方?”
“树根。”
“那棵树在哪里?”
“山上一条小路进去。”
大概非由她带路去找是无法知道地点的吧!不,我想起来了,好像是上次与麻里亚发现的那棵巨大日本橡树(水橹),那棵大树的根部就开了一口大窟窿。
——足迹到此就没了,这里该不会就是忍者的藏身处吧?
麻里亚会经这么说过。忍者该不会就是千鹤吧?而且藏身处也超乎想像的深,从那里竟然可以连结到〈城堡〉内部。
“圣洞的出口就在大树的根部是吧?是你发现的吗?”
“对。”
“还有其他人知道吗?像是其他朋友之类的。”
千鹤摇摇头,“我一个人玩的时候发现的。”
“喔!是哪一棵树?身体复原之后可以告诉我吧?谢谢——你从那个地方进入圣洞,靠着手电筒努力前进是吗?好勇敢的女孩!爬出圣洞之后,就立刻躲进仓库吗?”
“……嗯,对,因为没其他地方可以去。”
这根本就是在盘问生病中的小孩。虽然可怜,但无人出面制止,因为在场者都感觉到,从千鹤嘴里很可能会说出具有爆炸性的意外证词。很抱歉,千鹤,请饶恕这些残酷的成年人吧!
“圣洞随时都有人看守,但你却可以顺利躲过监视进入。”
此时,门口似乎有人,原来是由良的工作告一段落回来了。尚未进入目前状况的她,只是一脸疑惑模样站在那儿。
“我到的时候,没看到有任何人在那里。”
问题已触及核心。由于千鹤回答的语调坚定,我不禁紧握双拳为她打气。
“你说没看到任何人,大概是因为警卫偷懒了,这一点我们会加强注意,若果真如此,也许是躲在柜台后方打瞌睡。你有没有看到?”
“我没看到……”
这一点与江神想像的一样。警卫柜台位于待命室左侧,可以清楚观察往右侧延伸的圣洞,所以走出待命室若非回头看的话,是无法看到遗体的。
“总而言之,柜台里没有任何人是吗?千鹤,你是在什么时候从圣洞出来的?”
摇着头的女孩左手腕上没戴手表,不像城市里必须上补习班的小孩,日常作息也不是太多,生活上也不会太介意时间,所以手表对这个女孩而言是没什么意义的。
“时间虽然不清楚,但那时候没有警卫看守是吗?”五点至五点五十七分之间,“你说从圣洞出来之后,就立刻进入仓库躲藏起来,让协会的人找不到,是吗?”
“嗯,是的。”
“可是,你躲在仓库里,是无法拍到你要的照片呀!”
“……因为外面一直有人在说话的声音,我出不去。”
千鹤正为自己的轻率行为颤抖、后悔。
“害怕被发现会遭到责骂,是不是这样?”
“嗯。”
吹雪的口气已不怎么温柔,千鹤也因为连续的责问而感到疲惫,再下去恐怕无法支撵了。医生似乎也打算阻止。
“但很奇怪,昨晚有人进入仓库,但那个人没发现你在里面,这是为什么?偷偷出去逛了一圈?”
千鹤勉强地微微点了点头。
“有人进到仓库来,以为是要找东西的,可是……”
吞吞吐吐似乎说了什么,听不太清楚。吹雪蹲了下去贴近女孩的脸庞。
“可以再说一次吗?”
“那个男的走进来……我就躲起来。”
“躲在哪儿?那地方应该无处可躲才对。”
“……门后……”
躲在门后啊!连这一点也和江神猜测的没两样。面对如此简洁的回答,吹雪有点不高兴了。
“说什么仓库每一个角落都查遍了,还真敢说呀!也太草率了……喔,不是说千鹤,是在说另外一个人。我想再问一些问题就好。今天清晨有没有听到砰的一声?或是像轮胎爆胎那样的声音?”
点头。
“那声音响起的前后,有没有听到其他声响或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摇头。
“这样啊!那么晚上呢?有没有听到怪声或交谈的声音?有的话就说出来。”
“……有时候会有人经过走廊,就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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