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头的女孩。
“千鹤对协会感兴趣吗?她好像把野坂公子代表的图片剪下来收集。”
织田似乎还是很在意那件事。
“小孩子嘛!协会到底是在做什么的她哪懂呀?她只是喜欢野坂公子个人,可能是误把她当成本地出身的歌手或艺人偶像吧!也许后来腻了,常嚷着要如何才能见到(女王),只要爷爷或妈妈加入会员,我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了?常常烦得受不了。”
“她是说女王?”
“因为电视上这么说,她就跟着喊,而位于山麓的本部就称为〈城堡〉,因为也没带她到什么地方玩过,所以〈城堡〉对她来说就像外国一般梦里的遥远世界。因为会缠着问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所以会带她进去里面参观过一次。上到一处像观景台的地方,她兴奋得很,还说要去见女王,我就以女王太忙为藉口拒绝了她的要求。”
都到了如此执着的地步,别说会腻,根本就可能想要入会。
“千鹤的事就暂且不提,我想知道的是,你们是不是在隐瞒什么?”
气氛立刻凝结。金石先生把话打住,等待我们反应。会是我们逃亡的身分曝了光?
“什么意思?”织田代表装糊涂。
“是协会那边的人说的。说有一群年轻人在本部干了坏事逃走了,他们想问些话,要我见到的话就通知他们。所以,怎么看都像是在说你们。他们说:‘一直都找不到,很可能是躲到谁家庭院里去了,要加强注意!’——唉呀,头都低下来承认了,你们还真老实呀!”
这时,老先生的脸上更是堆满了笑意,顿时有一种获救的感觉,应该至少不会被扫地出门。
有些事必须说清楚,就交由望月负责吧!
“一开始,我们没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我们这三个从未某面的陌生人不请自来,也许会让老先生担负风险,但您却欢迎款待,实在是很感激。事实上,我们的确遇上了麻烦,接下来就请听我们说明真相。”
很不合常理的,先前我们并未自报姓名,所以眼下就从自我介绍开始,接着是来到这个村子的理由、虽然在人类协会平安见着了学长江神却遇上了杀人事件,以及协会不仅不通报警方还将我们软禁在本部、今天早上又发生了另一起会务人员离奇死亡的案件、最后只有三个人演了一出打闹剧而逃脱出来、结果村子遭到封锁而无去路等等细节,全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金石先生中途都未提问打断,只是默默聆听。
“原来是这样啊!和我先前听到的不一样。不过,到底谁说的是真话,我也无法判断。”
“是他们说谎!”就在此刻,望月用力强调,“明明死了两个人,却不通知警方,这也太异常了吧!如果这样还怀疑我们,那也无话可说。可以打通电会给员警,要他们过来确认真伪吗?到警车抵达前,我们不会跑掉或是躲起来,非常欢迎警方派人过来!”
“遭杀害的是土肥宪作吗?”
“是的,没错。”
“这就怪了,告诉我要注意年轻逃窜者的会员,他别的名牌上写的名字就是土肥宪作。”
真是自作聪明。原来,金石先生并不认识土肥啊!难道这是想藉此捏造出假的土肥,好在我们暴露事件真相时,让我们像是在说谎的诡计吗?望月也针对这一点做出详尽的说明,但这只是让金石先生的思绪更混乱。
“如果我们是坏人,没理由叫警察来吧!躲在暗处的是协会,为了证明此事,麻烦拨打一一?。”
“他们还说,三个逃走的人很会说话编故事。”
“如果觉得我们在骗你,打一通电话不就行了?”
“如果被警方扭送警局,学生的前途就会有瑕疵了吧!这是协会方面担心的。”
这不是很明显吗?急着叫员警来的是无辜者,不想叫员警来的才是有问题的一方呀!虽然着急,但他连这么简单的事也无法判断。
“我还是很难相信本部会发生杀人事件,甚至还要隐瞒真相……”
“没错,无法以常识来衡量,但事实就是如此,反正麻烦拨一下电话,我们不想一直像犯人一样窜逃,而且也担心被关在〈城堡〉里的同伴,所以拜托打一通电话帮帮忙!”
我们同时趴伏在榻榻米上恳求,但金石未做回应,只有挂钟喀嚓喀嚓推着时间走的声音在沉默的屋子里发出巨响。
“很抱歉。”
老先生的回答令人大感意外。
“向各位说声抱歉,如果这屋子电话没被停掉,我一定会立刻拨打。如果有人值得放心的话,我一定会去借电话……”
连这样的事也致歉,好人也要好得有个限度吧!但事情遇到瓶颈总是很麻烦,因此我们边感谢边追问。
“向别人借电话也许会造成一些困扰,但目前状况不一样,所以能否想想还可以在哪儿借到电话?协会目前以自己的事为优先考量,不会因为千鹤的走失而去报警的,光是这件事就令人生气。”
“但已经有很多人在协助搜寻,如今若找警方过来,不就辜负了别人的好意……”
“放心,如果在意这一点的话,还有其他的应急办法,就是私下悄悄通知警方……”
“真叫人左右为难,我实在看不出你们是说谎的骗子!”
金石先生的判断开始有些动摇,正想着要如何说出更具效果的说词来说服他时,干扰出现了,
“金石先生!”
声音来自玄关,我们冻结得像石块,金石先生起身,眼神望着我们,似乎示意要我们默不出声。“来了!”他朝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