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村〉对协会是言听计从,非常团结,因此若要误导警方办案也非难事——如何?”
“嗯——江神二郎不会赞成这个部分的推论吧!”望月感到遗憾。
“对野坂公子而言,丑闻应该是件令人不堪的事!”我边思考边说,“不限定是客观上的难堪,对当事人而言,也许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实。或者,对我们这种一般人而言根本没什么,但是就他们的宗教情感来说,却是了不得的事件……”
望月则接着说:
“所谓的宗教情感,就是从他们独特的理论中产生的一种特殊情感:至于何谓独特的理论,不外乎是基于好心的外星人会从宇宙彼端来到地球导引人类的期待;又或者是与邪恶的外星人有关。”
“他们要我们等到明天的期限不是吗?结果到底会是什么?”
织田说话时,里面的木门嘎拉嘎拉地打开了,我们瞬间全都屏息默声。
是金石先生回来了,应该是他没错。希望他的皮肤不要全变绿了,牙齿也别变成出牙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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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和蔼而又是虔诚信徒的稻越草介竟会如此愚痴,实在让人感到意外。毕竟他也是人子,从早到晚都在深山里的〈城堡〉中过着信仰生活,因此累积了许多不满而有一肚子的牢骚。他似乎对于干部们的经营方针,尤其是臼井财务长的领导有诸多意见。
“那个人最在意的就是钱,把金钱当游戏,希望可以像老鼠一样不断繁殖。他把协会充裕的资金当种子,沾沾自喜地大玩金钱游戏。我是这么认为。例如这里由熊井誓设计的总本部,像不像大阪世博里的住友童话馆?也许只是看起来像,但我想说的不是外观,而是内在。各位不认为这里盖得很像企业研习所吗?因为这都是臼井先生把自己的想法强硬要熊井先生接受,所以才变成这样的。每次只要协会一有退步现象,他就会把这里当作研习所或饭店使用,无意中泄漏了他心底的真心话。或许也有人因为他如此彻底运用总本部而给予赞赏,但我总认为这样就变得不单纯了。”
一口气唠叨了好一会儿,停下来喝口黑咖啡。江神和我都让他继续说下去,话题一打开,就很期待会出现有趣的情报。但他似乎也发觉自己说过了头,关于臼井的批判就此停住。
“不过,擅长增加钱财也不是坏事。毕竟他对协会的发展也有重大的贡献,如果认为他不单纯,也许反而显得我卑鄙——我该走了!如你们所愿,我去向臼井局长与吹雪局长转达。为了保持现场完整,在通往后院的出入口上锁,通往塔上的电梯也停止使用,所以这一点请勿担心。”
“时间应该还够,多休息一下再走吧!”我假装很热情地说,“但臼井先生的信仰也很坚定,应该没有人因为他的理财能力而想挖角他吧?”
“嗯,他是会祖的丈夫远房亲戚,从天命开示会起,就协助野坂御影会祖负责管理实务面的工作,非常尽心尽力。对于会祖的遗教也确实遵从恪守,只是在八?年代中期起,出现了前所未见的泡沫经济繁荣,他就以理财能力一举获得惊人结果,于是个人的成就感凌驾了信仰心。他在深山里召来各银行家,一通电话就可左右上亿为单位的金额,这的确很有快感。”
“会祖过世后,对于未能登上协会代表之座一事,是否会感到不满?”
“这很难猜测,我在想协会代表一职对臼井先生而言,他更期待的是像现在这样处理财务,一定是这样。也许他自己也觉得,他并不属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类型。并非嘲讽,他是因为信仰而获得了幸福。由于深知这一点,所以如果离开协会,他理财的专业也将无用武之地。”
“原来如此——稻越先生是在何种机缘下入会的?”
“说了可别笑我。”稻越一脸的认真,“那天晚上梦见了一个奇妙的梦,我被一团模糊的光包围,梦境里在眺望一颗蓝色的星球,也就是从卫星轨道上看地球。心情格外安详,早上起床时,总感觉自己身上似乎起了特殊变化,这是发生在一九七八年十月一日的事情,也就是会祖与培利帕利碰面的那一天。后来得知这件事,我吓了一跳,并将此事向会祖据实以告,会祖说那是培利帕利的威光映现在我梦境之中,于是便加入了天命开示会,那是我十九岁时的冬天。”
接着,又顺便问了丸尾的情况。
“他是在天命开示会改为人类协会时加入的,寄宿协会时,还通车到木曾福岛的高中上课,当时他目睹了美丽的〈天之舟〉,在那之前,他还被认为是沉迷于幽浮、外星人的傻子,为此受到极大的打击。后来听说他会怀疑因为自己是神仓出身,所以才会对此有这么离谱的误会,而这也成了他入会的机缘。藉着阅读会祖的教示学习:心中的疑惑因此逐渐转为确信。”
“你们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入会背景,那么吹雪局长与由良督察呢?”
“她们两人分别受到母亲与朋友的影响。吹雪局长是因为在会祖的谈话下化解了母亲些微的心病,因而对会祖非常感激:而对诺斯特拉达穆斯预言等等末日论感到疑惑的督察,则是因为会祖的开示而见到光明。所以说,协会的入口不只有一处。”
两人入会年龄分别是吹雪二十九岁,由良十八岁。
“当然,她们入会的动机当然不只这些,因为协会里每一个人都希望这个世界是可以和平幸福生存下去的世界,而且也希望这样的环境得以永久持续下去。请求会祖指示方向,才是决定性的关键。”
静静在一旁聆听的江神,这时爽快说话了。
“人类协会不像某些新宗教那么封闭、黑暗、激进,反而是非常开放、清爽的印象,也许这是成功的因素,但绝非有纪律又好战之处。另外,协会内部也发现不到有那种浓烈的欲望气氛。”
“是的,没错。”
“然而,为何会发生这些杀人事件?而且可能还正在进行中。我想,你们同僚之间应该私底下已经有各种揣测讨论了吧!”
稻越毫不迟疑地否定了。
“不,连猜测都没有,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害怕,那真的很恐怖。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