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但这可不是要求形容词更贴切的时候,情势愈来愈不利了。也许可以明白告知金石先生关于我们的处境,并且希望他能帮我们隐蔽,否则这样下去并非长久之计。但是,结果也可能适得其反,这让我很烦恼。
“我们先到天川先生那儿通报一下,然后麻烦他打电话联络。万一金石先生的女儿回来,我们该怎么办?就没其他办法了吗?”
天川昭彦值得信赖吗?也许协会的人已进驻旅馆,所以旅馆老板才会向我们打暗号要我们别进去,否则会遭逮捕。从这件事看来,他并非我们的敌人。如果告知他〈城堡〉中发生的事,他应该会惊讶得要求警方派人过来。
不,这样的期待会不会太乐观?如今要想接近旅馆老板非常困难,如果不想想办法偷偷接近他,就很可能会把他也卷入麻烦的漩涡中。在老板都知情的情况下,他也很可能会这么回答:“我帮不上忙,但也不想见到你们被抓回去,所以请你们到别的地方去吧!”然后就把我们赶出来。唉,到处都碰壁。
“嗯?”
金石先生的脖子伸得像乌龟一样,因为庭院里传来声响。
“木门是打开的吗?”
动作意外地快速,纸门喀啦喀啦被拉开了,我们根本没有藏身之地。
庭院里,站着一位蓝色制服男子。
5
臼井他们让我们看了冥想室每一个角落,在神秘面纱包覆之下的房间,不过是个无趣单调的空中小屋,很像是一间没附厨房与卫浴的单人房公寓。因为被害者的私人物品也未携入,因此也无可看性。
“看够了的话,可以走了吧?子母泽的遗体就先这样放置在此。”
说完便盖上房间里的一条毛巾,冥想室很快就成了停尸间。
“江神先生,你的计谋已被看穿了。”
臼井边说边转动手上的胡桃。
“计谋?什么计谋?”
“弘冈杀了子母泽,因自责而自杀,由良认为这是真相,你表面上也认同这个说法,但心中其实并不这么想。这一点,只要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因为你并不相信这种说法。虽然别人都说我是筹措资金的天才,但我同样也有把人看穿的眼光。”
“眼见为凭,是吗?只要看眼神就知道,那你为何一直戴着墨镜?这不公平。”
部长很认真地答道。
“这样的不公平并非到了非责难不可的程度。如果你认为不妥,那你也戴上墨镜好了——尽管目前还无法确认弘冈杀了两位同志,但是你也没什么身分,却轻率地把结论说得天花乱坠,所以也不得不认为你有计谋。你想要藉由真凶自杀结束此案,一旦全都解决了,就可以趁早叫警方过来,好让你们可以走出这个地方。不是这样吗?”
“歪论推理。”
“我是歪论推理?被猜中的话,就干脆坦白吧!”
“不过,也许由良小姐说的没错。你提得出反证吗?”
局长抿起嘴。
“提不出吗?”
“不,并非没有。其中一点是,弘冈并没有这这么做的动机。”
“这说法既非反证也不具任何意义。那么能否告诉我,谁有杀害土肥与子母泽的动机?”
“我只能回答,不知道。因为信仰而紧紧结合,并且抱着希望的我们这些人彼此之间,憎恨是不存在的。”
“如此说来,这里发生的就是连续杀人之谜了?死因非常明显是完全不明,你们却只是袖手旁观、未加处理,我实在很难理解。现在可不是自行查出嫌犯要他去自首这种纸上谈兵的时候啊!为了阻止继续有人牺牲,通知警方是身为单位主管的职责。如今的处理方式,对野坂代表或其他会务人员来说,已经是一种背叛行为了。”
臼井的语调中压抑着怒气。
“希望你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们自有我们的考量。接下来,不会再让任何人牺牲,而且也会保护你们的安全。正因为如此,希望各位不要太莽撞捣乱。跑出去的两个人如果回来了,还希望身为学长的你能好好告诉他们。”
“难得逃出鸟笼的鸟,怎会飞回来?他们会狂奔直驱警察局的。”
“会回来。或许他们不想,但结果会是如此。”
不吉利的宣示。先前看到有几名会务人员奔跑着去追机车,但他们徒步去追,真的追得到吗?而臼井却又显得很有自信。如果只是言语威胁那还好。
臼井的姿态愈来愈高,但总觉得江神似乎很满足。看来有些诡异,很可能是掌握到了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也说不定。
“是不是等到查出弘冈有杀害土肥与子母泽的完美证据之后,你们就会敞开大门?”
“当然。”臼井回应时眼神飘向一旁的模样没逃过我的眼睛,若真相信此人所言,那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就算这个案子解决了,一定还有其他事情会绊住我们。
很想再询问本庄伽耶。江神才这么打算,由良就立刻到走廊上叫住本庄。
“我过去你那边!”江神部长大声唤道。
本庄站在餐车旁不知所措。她想尽快从塔上离开,但在一阵连环质问之下,让她想下去也下不去了。刚发现遗体时应该是快吓昏了,现在看来似乎已经平静不少。
“为了确认疑点,或许会问你一些相同的问题,但还是请你忍耐些。你推餐车过来时,是七点三十分吧?”江神问道。
“是的,平常都是在这个时间送早餐过来,配合餐厅的开放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