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送早餐,再回收前一晚的晚餐时,有时候餐点是完全没碰过的。因此,我们假设,就算知道子母泽是在进食后一小时死亡的,但还是无法确定真正的死亡时间。”
理论上说得通,但也只是搪塞敷衍之词。不知是否他也感觉到了,只见臼井故意干咳了几声。
死亡不到半天的话,现在是早上八点多一点,所以……时钟拨回十个小时,也就是昨天晚上十点钟左右,经过简单的减法,就变得明朗一些。
“不正好是发射烟火的时间吗?”
这个时间与祭祀局试射新开发的(星舰)烟火时间吻合。这么说来,行凶时间该不会就是在那个时候吧?否则,在寂静的夜里,巨大的枪响必会让很多人都听到。
“嫌犯知道那次的烟火,所以配合烟火的施放趁机击发手枪对不对?”
在场所有人都点头,全都有此共识。如此一来,凶手的范围就缩小了。
“应该没多少人知道新开发的烟火施放时间,因此嫌犯应该就隐藏在这些人之中。”
这一次,没有人点头。
“有栖川,事情不能这样说。昨晚烟火的施放有两次,一次是晚间十点,另一次是例行的十一点十七分。”
“喔,这样啊!不过,刚才医师的诊断是——”
佐佐木嘴唇颤抖猛摇头,一脸闯了祸的模样。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我只是推测说,死亡时间应该不到半天,并没说什么九个小时或十个小时,请仔细听我说过的话,千万别误解了。”
这么说来,也可以推断出死亡时间是昨晚十点至十一点十七分之间。
就算无法掌握出精确的时间点,但如此的鉴定无疑是非常具有意义的。
“暂时先别管死亡推估时间。昨天晚上彻底搜索过了,但仍有遗漏之处,就是窗旁的小置物架上。”
移动站立位置,江神往指示的地方看过去,置物架上只有会祖的照片。
“在肖像的背面。”
在避免沾上指纹的情形下松开相框,立刻出现了令人哑口无言的东西。两卷录影带。
“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实在……”
第一眼看见时,并无发现任何异状。或许在播放时,可以发现带子上录到了重要影像。但这项期待很快就落空了,因为录影带一旁还放了一根银色的金属棒,臼井看了之后说:“这是磁铁,而且是强力磁铁,祭祀时会用来固定一些装饰品,平常就放在底下的仓库里,这东西任何人都可能携带出来。”
在录影带旁放置强力磁铁,不得不让人思考,这是为了要消除录影带中的资料才这么做的。仔细一看,录影带匣的表面上有一些刮痕,似乎是棒状磁铁摩擦后刮出的痕迹。很明显,是为了要让录影带中的画面消磁。
“是谁这么做的……”
根据江神所雷,有五种可能性。子母泽携出录影带并消磁、子母泽携出录影带由其他人消磁、某人携出录影带由子母泽消磁、某人携出录影带并消磁、某人携出录影带而由另一个人消磁——原来还有这些组合啊?我是认为有四种组合。
臼井开始从口袋里掏出两颗胡桃,放在手上喀啦喀啦地转。
“不愧是推理小说研究会的部长!你所谓某人携出录影带而由另一个人消磁的说法,或许是想太多了吧!我一看到眼前这个现场时,脑海立刻就想到,录影带是由子母泽从待命室携出的。”
“是直觉吗?”江神问。
“嗯,是直觉。我就更进一步说明好了。我在想,子母泽会是杀害土肥的嫌犯吗?他在塔上闭关修行,虽然是个盲点,但对他而言,在犯案的时间带中,他完全没有不在场证明。江神先生昨天提出的这个问题,如今在我脑海中苏醒。杀了土肥的子母泽,取下录有不妥画面的录影带,并以仓库中拿来的磁铁消除其中的资料。但唯一的小疑点是,来自美国分部的子母泽是如何知道磁铁的摆放位置。但也很可能偶而会偷偷进入仓库,最后让他给找到了磁铁。”
“不过……”
“没错,他似乎遭到他人的枪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感觉身后有人在动,一回头,发现由良就站在门口,而且露出苦思的表情开口道:
“本来是不想说的,但你们不认为全是弘冈犯下的吗?他先杀了土肥,接着杀害子母泽,最后懊恼于这些犯行于是自杀——”
“不、不,等一等!”
臼井仿佛要阻挡狂风般地高举双手,就像被蔓藤层层纠缠似的,整个表情变得很痛苦。
“话不能随便乱说,由良。在没有确切的事实之前,别轻易就下定论。这可是杀人事件,而且你说的更是连续杀人。”
“嗯……”由良低下头,“我的确说话太草率了,以后会注意的。”
“而且,这也关乎死者的名誉——对不对,江神先生?”
被要求同意的部长则回应:“这个嘛……”
“唔……这该怎么说呢?对于死者的名誉,我们本来就应该要尊重的。”
“这话是没错,事实是无法动摇的。但由良小姐的推理,或许正中了目标也说不定。”
真是突如其来的结论。
4
起居室里有六张叠?t大小的空间,听说是千鹤与母亲平日铺上棉被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