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的特大丑闻事件,而且延迟通报警方这件事也将遭到社会舆论的批判。我想,协会里的干部们应该也会想到这一点吧!”
“或许是慌了手脚!”织田说,“等到冷静时,应该会想到这么做只会让丑闻雪上加霜。”
望月对此说法很怀疑。
“若真是这样那还好,我倒是担心两个问题。第一,那些崇拜御影会祖万岁以及对幽浮有狂热爱好的人,脑子里到底有没有一股人的常识啊?这里宛如不可思议的国度。”
“第二呢?”麻里亚问。
“协会方面大概掩饰了很严重的真相,若以极端的方式来说,很可能要展开大规模的恐怖攻击,目的是为了颠覆国家。那些强力反对人类协会的人之中,有一种说法是,他们为了建立世界政府而计划未来要发动政变,而此一计划就是在本部内不断筹画推敲。这也难怪他们拒绝找警方过来处理。”
这说法也太夸张了,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不可能的。
“有栖川,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嗯,连颠覆国家这几个字都出现了,我不相信……现实中,可能吗?”
“不是不可能。”哇,竟如此断言。“如果小看人类协会,以为他们只是把幽浮或外星人当玩具玩的御宅族宗教社团,那可要注意他们会立即对你报复反击!在这里和他们相处、交谈之后,发现他们只是一般人,但他们似乎也渐渐露出了原形。”
“警方会因电话通报炸弹案件而入内搜查。若是真的到了国家颠覆计划的程度,当时就应该会发现才对,而由良小姐却只是发牢骚抱怨警方大肆搜索的举动,并无其他反应。”
“大概是巧妙隐藏了起来,依照你刚才的说法,因为警方强行搜索,所以应该没问题;但警方究竟为何前来翻箱倒柜?我们并不清楚真正的背景。谎报炸弹的电话会是真的吗?甚至谣传那通电话是人类协会当局自导自演,或许这才是真相。因为协会内部有些不安的动静,察觉此一情势的警方便藉口展开突击检查,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然而,警方也可能很有技巧地抓住了人类协会的一些把柄,这或许才是内幕真相——各位有其他意见吗?”
麻里亚听了之后笑得痉挛起来。
“人类协会还有许多未知的内情,绝不可过度松懈,但是关于为了建立世界政府而展开游击战,或者有所谓的国家颠覆计划,这可能吗?他们的势力应该还不到这种程度吧?就算实际发展了起来,面对如今的态势,他们也大可不必冒这种风险。”
毕竟刚才织田的说法太辛辣了。
“脑袋烧坏了吗?若真要说的话,接下来最重要的,是该好好考虑如何与协会交手。这些幽浮教派的人如何进行恐怖计划?我看把东京车站的卫生纸偷个精光,或是到京都御所[注]的墙壁去涂鸦还差不多!”
[注:京都御所,又称京都皇宫,位于京都上京区,日本皇室在明治维新前以此为居所。]
“墙上有感应器,涂鸦不可能——我可不是随便胡扯,他们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之事,其中就隐藏了土肥宪作遭杀害的动机。会不会是因为被害者不愿参与阴谋,而且还向警方告密,所以招来杀身之祸,果真如此的话……喔,太可怕了!对不对,江神?”
只见部长的食指抵在紧抿的嘴唇上,接着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写完看了看望月。瞄了一眼笔记本,才知道他写下的内容是这样的:
(说话要留意,可能有窃听装置。)
望月吃惊了一下,立刻闭口不言,但为时已晚,他已经把所有疑点都全盘说出了。此时,江神对一脸懊恼的他说道:
“我的意思只是说,如果真要这么想的话,那就必须小心谨慎,毕竟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卷进来——我是开玩笑的啦!应该没有所谓的恐怖计划和窃听器吧!”
“你怎么知道?”
“再不久就知道了。若真有那些东西,我们五个人早就被杀了。如果有行刑者敲门进来,你就依自己认为的正确方式去处理。”
织田故意咳了一声,像是有话要说。
“我并不打算推理到底是谁杀了土肥,那是警方的事。我们该做的就是,想办法逃离这里向警方报案。与其花时间伤脑筋找寻凶手,不如把时间精力花在思考如何逃离〈城堡〉!”
麻里亚回道:“要怎么进行?大概连思考机器凡杜森教授[注],也认为这是个艰难的挑战吧!”
[注:凡杜森教授,美国推理作家杰克·福翠尔(jacques heath futrelle 1875~1912)笔下的一位科学家名侦探。]
“一定要先说出不同的名侦探才能说话是吗?”
就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过程里,我持续思考。
因为恐怖计划的暴露,导致土肥被杀人灭口,这说法看似荒诞无稽,是由于望月未将一些事情考虑进去。协会方面为何会说“两天后”呢?这是否意味着,只要有这些时间,他们就能找出真凶?之所以设定期限,一定是在等待什么。那么,到底会是什么?应该不是脑海中半悬在蓝色天空上的巨大幽浮吧!真想知道答案。如果有时光机,我很想立刻前往星期一。
等一等!
是否预定在两天后举办大型活动?这是他们亲口说的,没错,在西塔闭关的野坂公子那天要出关,或许就是为了把时间拖延到那天,但为何要拖延?
还是理不出头绪,但至少指尖似乎触摸到了什么。刚才望月的谈话中,感觉仿佛触及了重要的关键。
那就是——
房门传来哆哆哆的敲门声。
“……让他们进来?”
麻里亚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