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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白天,景色应该会更美才是。如今站在每一个角度看,全都是漆黑一片:但既然难得上来,就先绕一圈再说吧!
冥想室的房门位于西侧走廊上,这时本庄停妥餐车,正要掀开餐点罩盖,门边有一扇与胸等高的小窗口。当她按下电铃时,里面似乎有了动静,小窗忽然开启,出现一位眼神冷静的男子,大概是闭关多日,髭须长了不少,外貌神似哲学家。
“晚餐送晚了,非常抱歉!”
将盛妥晚餐的餐盘送上,但对身材矮小的本庄而言,窗口还是高了一些,只见那男子默默接受,静静地将餐盘收进去;不一会儿又出现了,这次是将摆放了空餐具的餐盘递给本庄,然后慢慢关上窗子。顶多只是送个饭,我们却在一旁像观赏一出能剧或宫中的一套仪式一般。窗内稍暗,灯光微弱。
“平常也都这样吗?”
本庄一边整理餐车一边回应:
“是的,修行中的人是不可以说任何话的,所以会有刚才那种情形。其实我也可以不说话,但很自然地还是会说上几句类似‘请用餐’之类的。”
“他是人类协会的耀眼之星吗?真是相貌堂堂呀!”
椿先生这番感言似乎让吹雪很愉快。
“是的,他就是子母泽尊人。不久,这个名字将为世人所知。他将与野坂代表站在人类面对光辉日子的最前方,一同迎接从天而降的到访者到来。我们虽然称他是耀眼之星,但这个称呼的确很适合他。”
瞬间转为演讲气氛,再下去可不妙了,也许这里的人已经习惯这种气氛了吧!于是我立刻转变话题。
“北侧好像还设有阶梯,可以通到后院吗?”
由良回答:“是的。有时候电梯会故障,所以就设了那个紧急逃生梯。现在铁扶手大概很冰冷,但都来到这里了,就不妨过去看看吧!本庄,你有餐车,你搭电梯下去好了。”
塔上已无其他事,若继续这样吵嚷交谈,会打扰到子母泽的冥想,最好还是快离开这儿。不只是我,江神、椿先生、荒木也都在眺望夜色。后院有几道探照灯形成的并列光柱,抬头观看的江神说道:
“还真有一丝恶趣味啊!这不是剽窃了希特勒御用建筑师亚伯特·史佩尔在纳粹党大会上呈现的精彩节目吗?”
江神说完别过脸去,仿佛被钓上的鱼一般,我的视线也随之转移。只见黑暗的远处朦胧了起来,黑夜已被同样在扩大的什么物体所侵袭。这该不会是——
“起雾了。”
吹雪很无趣地说道。没错,开始起夜雾了。今晚,才是真正让人见识到神仓的著名景色。
“野坂代表是在那里吗?”
江神指向前方有三片圆顶的屋顶,以及耸立于西方的塔楼。
一旁的由良应道:
“是的。如今,她正在传达思念,遥送银河的彼方,灵魂也因此得到了深化,那身影只要映在脑海里,便会让我热血沸腾。”
很夸张的痛苦表情。这么说来,野坂代表颇受敬爱罗?佩服之余,我再次眺望西塔。很妙的是,在朦胧灯光映照的窗台上不见人影,总觉得那里面并无人闭关其中。
“热血沸腾啊?由良小姐,野坂代表在你心中占有何种地位?”
“非常重要的一位人物,我这说法没有任何刻意的修饰,她就是一位很重要的人,无论是对我、对协会、对人类都是如此。”
“野坂代表比你年轻许多,资历也浅,没想过在气派的职称之下,其中隐藏的只是一个各方面都还不成熟的会员吗?”
“你这个问题是认真的吗?如果是认真的话,那我也必须认真地回答你的问题。会祖挑选出来的代表,是任何人都无可取代的。别说是未臻成熟的会员,那可是我等远远所不及的呀!比起这个,一般而言,你说的那句‘野饭代表比你年轻许多’是不是太直率了?以客观的事实来看,我事实上也还很年轻——不好意思,开开玩笑而已。”
“不,是我说话太不用大脑了。走吧!”
我们沿着塔楼北侧的2字型阶梯往下走,对有惧高症的人来说,这算得上是惊险的体验。但在这一行人当中,无人符合条件,因为大家都忙着对抗寒冷。前方传来椿先生与荒木的交谈声。
“录影带应该没消失,会不会是往后山扔过去呀?不,无法扔那么远。”
“就算这么做也没什么意义,只为了灭迹而爬到这么高的地方往远处扔,还不如用打火机烧毁呢!”
“嗯……说得也有道理。就算没有打火机,还有各种方法可毁损录影带,所以嫌犯应该是想要那卷录影带,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对不对?吹雪局长?”
看来椿先生体内的警官鲜血不只是沸腾而已,他一回头,眼神中闪耀着炯炯的光辉。
“你刚才说不知道土肥被杀害的原因吧?若是这样,那么很有可能是嫌犯并非痛恨土肥,而是为了抢夺录影带才杀人的。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很恐怖的观点。只为了抢夺录影带就把人给杀了,我实在无法理解。”
“杀人是为了录影带中拍到了嫌犯想要的东西……会是什么呢?比如说……不想了,想像实在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是培利帕利?还是培利哈?我不清楚到底是哪一个,但可能是外星人。如果真是外星人,那么会拼了命也想要拿走录影带的人会是谁?会在我们这群人之中吗?完完全全就像是人类协会总本部的杀人事件!”荒木说道。
椿先生回应:“外星人是否出现并非问题,而或许是因为录影带拍到了画面,进而让嫌犯相信了这件事。如果这是真相,那么这案子就可说是犯罪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