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局长一样,也没有不在场证明。因为在馆内到处巡视,有遇到几名会务人员,但当中空出来的时间有可能出入待命室。”
“这样说太笼统了,主要是在什么地方?做了些什么事?”
“各位也看得出我很忙,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忙得团团转在馆内到处走来走去,我想各处都可以见到我出现的身影。”
“你这种不重视的态度不值得称许。”
“说的也是,万一你的证词与其他会务人员的证词相互冲突的话,很可能就会发现很有趣的真相了。”
对于这些一来一往的规劝之词,江神并未听在耳里,而是自顾自地从一堆四开大小的现场照片中挑出一张仔细端详,那是一张拍摄看守柜台内部画面的照片。看了一会儿后,他出示给吹雪与由良观看,并提出疑问。
“抱歉,请问一下。这里有拍到录影带,有五卷,我想大概是备用的空白带吧?”
“是的,没错。”由良回应,“那是全新的带子,有什么问题吗?”
“我正在想,拍下圣洞的两卷监视录影带会到了什么地方。对嫌犯而言,很可能有什么隐情让他必须带走那些录影带。但是,刚才有人提到两卷录影带很有份量、很有体积,若要偷偷带走应该很难。所以我在想,该不会是根本还没带离现场?从录影机里抽出带子之后,嫌犯会不会把录有画面的录影带混入备用的空白带之中?应该也不无可能。”
“喔?这是个盲点。你的想法还真有趣。”
椿先生对此说法很赞许,但由良的表情却很阴沉。
“只要仔细检视照片应该就可以厘清问题了。我还记得我在现场实际见过的东西,那些录影带是以玻璃纸条圈捆成一束的,也就是五卷为一捆的包装,玻璃纸条并未撕毁,这表示并未混入已拍摄过的录影带。”
江神微露出失望的表情。
“看起来是如此,确认之后也无误。不过,录影带也可能藏在其他地方。”
“啊?其他地方?”
“就在我们要进入这里之前,会见到天之川旅馆的晃子小姐,她说是要分送香菇给协会,也许嫌犯就是把录影带交给了她。”
我完全忘了这件事。对于晃子有可能杀死土肥一事,我感到很兴奋,但由良却很冷静。
“晃子并未进入馆内,她送的香菇是由警卫代收的。”
“这样啊?”
“莫非推理遇上死巷了?”
“不,还有呢!”
“什么地方?”
正要回答时,江神出其不意地将视线射向房门,走廊同时也传来喀答喀答声。江神似乎想问什么,只见他站了起来走过去,其他人则是面面相观。
我跟在部长身后探头一看,声音原来是发自本庄推过来的餐车,半透明的盖子里盛装的是晚餐,内容有热粥、双面煎荷包蛋、烤鱼、红烧菜、苹果。由于江神从接待室飞奔而出,所以吓了她一大跳。
“很抱歉吓到你了。请问你这些是要送到东塔去的吗?”
“喔……对,这是子母泽先生的餐点。虽然只需准备这一些,但已经拖延不少时间了,虽然还不至于被他骂,说他已经等得饥肠辘辘了。”
“不是由芳贺先生送去吗?”
“他被派去分送西塔的晚餐。”
“分头去送啊?野坂代表和子母泽先生大概都等得不耐烦了。”
“是……是啊!”
“我可以跟着过去吗?只是陪你过去。”
江神回过头,对接待室里的人说。
“想要去的人就一起走吧!”
5
电梯限乘六名,所以先上去的人包括江神、推餐车的本庄、吹雪与由良,其余的人搭乘第二趟。由于途中没有楼层,因此按钮只有(上)与(下)两种。按下(上)时,电梯就会开始缓缓上升。
“你那位学长很冷静,而且脑筋也动得快。明明命案现场附近就有电梯,但我没想到嫌犯从圣洞携出录影带之后,会搭乘电梯把带子送到塔上面去。”
椿先生对此非常佩服,虽然并非经典的推理,但就是忽略了塔楼。
“这是个盲点。”荒木也坦承,“没想到嫌犯会搭电梯往上走,若真是如此,那他就无路可逃了,嫌犯打的大概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如意算盘。”
子母泽正在塔上修行,但专注于冥想时,往往会忘了吃饭,所以可以无视于他的存在吧!
“错了!虽然叫晚餐,但内容很朴实,是修行中唯一的期待,真希望我们的菜色是不一样的。”
抵达塔上,电梯门一开启,神仓的〈街村〉立刻在眼下展开。电梯将我们载到塔楼的东南角,地板与天花板全都是水泥构成,因此显得冷冰冰的。电梯之外的空间,似乎都由修行用的房间所占据,四周则以四角形的走廊所包围。
(图五)
往左转了半圈,看到先搭电梯上来的江神他们愁眉不展地并排站在北侧走廊上,因为没发现要搜寻的物品。走廊上孤单地摆着一瓶小型灭火器,没有可供藏物的处所。
“白忙一场吗?”椿先生叹了一口气,“但不全都是坏事,至少有机会可以见识见识如此难得一见的地方。原来塔上就是这模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