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自己很清楚,这里绝对没有你说的那种人!”
事实上,真的很难看清一个人骨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见由良继续说下去:
“就物理上而言是可能进出圣洞,但心理上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真有人把录影带携入圣洞,那个人也必定不是我们会员,而是各位访客中的某个人。”
变得比较安静的椿先生,这时候开始搔起头来。
“当初以为是什么名推理,没想到却是自寻烦恼,江神先生。本来我们强调的是,因为我们没机会藏匿录影带,所以是清白的;没想到世事难料天难测呀!假设圣洞是录影带的唯一藏匿处,那么嫌犯就是藏身在我们之中,真是自掘坟墓啊!”
此时,连荒木也开始发牢骚了。
“一开始我还想,真不愧是推理小说研究会的部长,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最后反而对自己不利。接下来的发言,可要好好思考利弊得失呀!”
部长的情绪还是很平静。
“如果考虑利弊得失的话,可能就要绕远路了;而且我在发言时,也没考虑是否对自己不利。诚如有栖川所言,很可能会务人员之中有人以信仰的外衣伪装自己,但这种说法又遭到人类协会的各位断然否定。天南地北的两造说法,再怎么谈也都水火不容!”
为了力挺江神,我也出拳反击。
“表面假装对信仰很虔诚的会员或许真的存在,人类协会的警卫不仅是由特别挑选的人来担任,同时还设置了监视器,另外应该还针对面对外敌时该如何因应举办过讲习吧?防御对象很可能是已经断绝关系的前会员,或者是来自外太空的邪恶外星人攻击;这么一来,就可以防止敌人的入侵。对方除了可能施放病毒之外,是否会想过,他们也可能对某个会员洗脑,到最后成了内部的间谍?”
吹雪依然不为所动。
“就算潜伏了异端派系的间谍,一样不会进入圣洞,因为我们和他们的信仰根本是相连的。就算进去了,他也会因为被锁定而无法动弹。或许在外人眼中,这种现象只是一种不合理又愚蠢的强迫观念。”
“也许间谍本身就没有任何信仰,所以不受拘束:换言之,就是破坏工作人员。”
“如果有这种人请你说出来,除了表示证据之外,也请说出名字是谁,如何?”
“目前我不能说。”
看来只能离开了。
压抑无力感的同时,我踩在白线上,试着凝视山洞里,发现在室内灯光所能及之处,其实是一无他物。就算录影带藏匿在这个风穴中,应该无法只是站在白线这儿往里面抛而已。
“可以了吗?最好趁着失去理性的人发狂之前离开这里,我们出去吧!”
这是局长的命令,让我想起我们目前是被关进牢笼的阶下囚,因此我立刻退出白线。一回头,身旁就是笔直站立在看守台旁的稻越,但我们的眼神并无交会。这个年轻老板还是一样,似笑非笑的嘴角上扬,两眼直盯着圣洞。这个表情让我第一次感到毛骨悚然。
“首先,请各位返回自己的房间,虽然有些晚了,但晚餐应该也已备妥。我知道各位还有问题想问,所以在臼井局长的调查有了结果后,由良督察将会为各位做说明。”
无论同不同意,这样的安排由不得你反对。
走过长长的走廊,面对前院的窗子是白色的,黑暗被驱离了。是雾,一大片的雾笼罩而来。
椿先生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视线不良,真的就像文字所形容的,五里雾中。”
连说话都幽默不起来了。
7
仿佛满心期待的远足那天的早晨,打从心底痛恨凑巧下起的雨,为何总在这时候下雨!
“送回原来捡到的地方!”在父亲的命令下,把捡来的小狗送回公园返家之后,也恨死了突然飘下的白雪,为何总在这样的夜里下起雪来!
“这时候起雾呀?果然是神仓的特产,但心情好不起来。”
望月在窗边喃喃自语。
是呀!为何此时起了雾…
“连塔的影子也看不到了!”
大门牢牢关上的(女王国之城)。
而这座〈城堡〉则被深深钻进了浓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