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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人被杀了之后,会以平静的心情向被害者家属讯问:‘这是怎么回事?’或者不会问?应该不会这么问吧?所以,希望你不要提出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这个人能说善辩。伙伴遭人一记回马枪,织田似乎想说些什么。
“各位,冷静一点,冷静,凡事以和为贵。”
结果青田在气氛诡异之际,说出了这句话,或许争论之事并非他的专长。很僵的沉默气氛。带着麻里亚卷入杀人事件的冲击所引发的沮丧,江神为此凝视着窗外的黑暗。
传来敲门声,本庄进来了,似乎找弘冈有什么事。
“请到待命室一趟,吹雪局长找你。”
“拍照结束了吗?喔,真是的,又派我处理讨厌的任务,今天果真是倒霉的日子,认命吧!”
他拍掉手上的饼干碎层,走出了房间,而本庄仍站在门口。青田要她进来,只见她进来之后立刻坐在弘冈的位子上,不怎么想说话,很累的样子。我见状问道:
“拍照?什么拍照?还有什么倒霉的日子?我听不懂。”
身手敏捷的织田立刻站了起来,跑去泡咖啡。对此,本庄小姐似乎很感激。不知怎么地,精神也恢复了。
“关于拍照……很难说得清楚……就是把土肥死去的情况用相机拍下来。这样的机会只能在警方到达之前才可能办得到。至于为何要拍照?这……这我也不清楚。因为是在总部发生的事情,所以我认为,协会本身也想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进行可能的调查——这咖啡很好喝。”
应该只是速食店等级的口味,这时候只要有咖啡就行了。大概是对织田抱有好感,因此能将织田当作是她说话的对象也不是坏事。
“与有栖川一样,我也对‘倒霉的日子’很在意。今天对协会来说,是个不好的日子吗?”
“不,没这回事。对不对?青田。”
“是啊!倒霉的日子是对弘冈自己说的。今天应该是他二十岁的生日吧?”
“喔,对了对了,我竟然忘了!生日蛋糕都准备好了。那除了这个之外,为什么生日会是他倒霉的日子?”
“因为御影会祖对他说了几句蛮严重的话,大概内容是‘对你而言,你的生日即是最凶之日,须多加留心。’这很难高兴得起来吧?事实上,他在六岁生日时会到樱川游玩,结果差点溺死,所以每一年他都会很注意。”
“喔,那还真的是灾难呀!”
织田打断他们谈话。
“等一等,生日当天身旁发生命案的例子并不少见,并不表示他就会被杀吧?这应该与灾难不一样。”
“那是因为……”本庄说到一半便闭口不说,但在织田的注视下却又再度开口。
“大概是因为接到不喜欢的命令吧!弘冈被叫到待命室去,主要的工作是搬运土肥先生的遗体。如果遗体就摆在那儿,的确无法执行看守任务。”
果真要搬走遗体了!椿先生知道的话,肯定是火冒三丈。
“这可麻烦了——打算搬到什么地方?喔,对了,附近有间仓库,大概会安置在那儿吧!”
“不,那间仓库堆放的是各种非日常用品,像是办活动时使用的隔间设备和简易厕所之类的东西,还包括设有厕所的临时小屋……所以好像会安置在这栋c栋的八号房,虽然是同一楼层,但与各位住宿的房间算是有一点距离。”
“明明就很近嘛!够近的了!为何不干脆就把土肥的遗体安置在他原来的房间里?”
“他并不住在总部,而是村子里一栋改建的老农舍,上班时候再过来。”
“也就是说,是因为不得已才安置在c栋?这是协会考量的结果吧?”
咕噜咕噜,传来一阵难受的声音。其实这也没什么好澄清的,但望月还是不发一语地举起手。尽管目前情况尚未明朗,但还是无法压抑肚子里的饿鬼呜叫。
“不好意思,晚餐时间晚了一些。”本庄表示歉意,“因为刚才一阵混乱,耽误了晚餐的准备工作,煮好的话大概也要到八点钟,所以就先吃这些饼干零食垫垫空腹,还请各位忍耐一下。”
“也别忘了子母泽先生。”
经青田这么一说,本庄立刻回道:
“当然,怎么会忘了?子母泽先生在不知情之下肚子一定也饿了。今天的晚餐会由派特送过来。”
子母泽就是从人类协会美国分部前来,目前在东塔顶上修行的那个人。他似乎还不知道待命室发生了离奇命案。一想到竟有人在不知塔下骚动情况中而持续修行冥想,便觉得有一股奇妙的感觉。
“他大概也觉得奇怪,今天的晚餐怎么那么晚吧?”
本想开开玩笑闲聊,本庄却一脸严肃地提出反驳。
“他应该可能在冥想中而忘了晚餐时间。我们一般人等着吃饭时,脸上一定会显露出‘已经来了吗?’的表情。而闭关在塔顶上的人,应该也是这样。但有些人却不同,当他们进入了无我的境界时,通常是不吃午餐的,等待的倒是晚餐。”
冥想似乎也能节食。
“很抱歉问一个问题。子母泽这个人,地位很高吗?”
“在信仰方面这个区块而言,他是非常有能力的,在美国担任公关宣传的活动也非常活跃。当初,是御影会祖派他前往美国的,御影会祖说过:‘派他过去北美,一定会有丰硕的成果,他是背负着协会未来发展进入黄金时代的重要储备干部之一。’……之类的。”
说到最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