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有。”
“真的吗?”
或许是对着听筒低声耳语的我很奇怪吧。背后传来望月说我“小白脸正在发挥专长”的声音。
“我很好,请勿挂念。”
“这样啊,请原谅我的打扰。”
“你真体贴啊,有栖川君。”
我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她的微笑。
“哪有,没有的事。”
“我真羡慕麻里亚啊!”
我不禁张口结舌。她似乎也有这个之前在我身边曾经有过的误会。麻里亚与我之间的关系只能称之为女性朋友、男性朋友。其厚度绝不超过一张电话卡。然而,却时而有人不这么认为,对此,我感到诧异不已。——不过说到明美,她并没有见过我与麻里亚在一起,所以应该只是单纯的揣测。
“这个……你好像有些误解。”
这次有人说“哎呀,有点像情话了呢”我被夹杂在误解之中而混乱起来。刚一想到已二十岁的自己是何等的纯情,自己便变得痴痴傻傻。
“对了,室木君现在正在逃亡中。”我强行将话题拉回了正轨,“好像正在搜山呢!”
“那可真要命啊。”
她的声音依旧毫无精神。我断定这果然是一个给人添麻烦的电话,便决定结束。
“很抱歉在你疲惫的时候打扰你。”
“不,没有的事。谢谢你的关心——那就再见了。”
“晚安。”
一边放下听筒,我一边后悔着打这个电话,它让我想起了麻里亚之事。
2
“我也要去休息了。已经坐了太长时间了。”羽岛边将包夹在腋下边站了起来,一晃神,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啊!糟糕!我没留神都忘了,明天还有课呢!今天可是有点喝过了。”
他酒劲好像确实上来了,脚步有些奇怪。西井马上回了自己的房间,我们则让教师靠着肩膀,又搀扶着他下了楼梯。他踉跄着说“到这儿就可以了”,头却撞在了玄关门上。我们无法将其放置不管,便四人一起到了外面。
“哎哟,是夜晚的空气啊!空气凉飕飕的真舒服。”
教师张开双臂做了一下深呼吸。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我可以听到数辆巡逻车越过岭道奔向这里的声音。新一批猎人到来了。
“真辛苦啊!”
羽岛打了个满是酒气的嗝。他朝警笛传来的方向望去的眼睛半睁着,眼皮似乎很重。
尽管他拒绝,我们还是将其送到了家中。与其说这是出于善心,莫若说这是由于我们想要知道村中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吧。我们想到外面去走走。
我们在羽岛家门前互道晚安时,中尾从诊所的窗中探出了头。
“哎哟,喝了不少啊!”
“啊。”我们急忙低头致意。
“对了,那个警笛是怎么回事?又发生案件了吗?”
“不是的。”
我将室木很可能就是杀人犯以及他似乎在即将接受听取情况前逃跑一事向他进行了说明。医生呆若木鸡。
“这可真让人吃惊。在我看着无聊的电视期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邮局的室木君啊。哎哟,真让人吃惊。”
正在这时,他的表情忽然严峻地紧张起来。
“可是他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呢?他对那个摄影师有什么怨恨吗?”
“不知道。那还是个谜呢,大夫。”
依旧将手搭在我右肩上的羽岛,挥舞着他空空的右手说道。他的酒劲一点一点上来了。
“嗯,”医生依旧将头从窗中探出哼道,“如果方便的话,大家来我这儿一下?”
“我们是没问题的。”
望月说道,羽岛竖着食指说话的声音压过了他的声音:“那我们就稍微打扰一下吧!”
无论如何,我们是被邀请至了诊所之中。医生在睡衣之上又罩了一件和服外套。被引到客厅后,我们全都瘫坐在低沙发上。
“还喝吗?”医生问我们,所有人都委婉地拒绝了。取而代之主人为我们端来了咖啡。
“即使室木君就是凶手,案件全貌也还没有弄清楚。摄影师写在信上的那句‘您需要的东西’,也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怎么样了呢?”
中尾一边苦涩地啜饮着无糖咖啡一边说道。这个问题对我们而言也是同样,于是我们决定在此冷静地重构案件。望月一边整理一边向前推进。
“我们不是很清楚相原君与室木君是在何时以何样的形式接近的,但前天夜里打到宿处的那个似蛙声一般的电话恐怕是室木君打来的吧。彼时他们所商量的,似乎是室木君请求相原君把他手中所持的某种东西让给自己。他们当时未能立即谈妥,便由相原君之后再进行联络。要说私密之话虽是打电话最简单,他们彼时也商量了万一电话因大雨而不通时的联络方法。应该是室木君提议的。”
望月简短说明了将信件放入信件之中的那个方法。
“是的。对相原君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