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音乐室的哦!”
我感到了一种询问者的身体突然变大一圈的错觉。我正在被威慑。我明明没有犯任何罪,这是何等的不讲道理啊!我责备自己说,振作点!
“我听到了几次脚步声,可是并没有留神听,所以不能证实是何样的脚步声在何时走向了哪里等问题。”
“你听到了几次?”
宛如我自己被迫站在法庭证人席上一般的心情。
“我只能说大约三次。”
“可能是四次?”
“是的。”
“可能两次?”
“……是的。”
菊乃似乎叹了口气,就在她面前的蜡烛火光摇曳着。我不知道她是否相信我的话。可是我也没有卑躬屈膝到一边讲述事实一边感到内疚。
“我想有马所听到的声音之中也包括我的脚步声。”说话人是冴子,“那是我去拜访江神君时的声音。”
“还有我的声音。”
琴绘在菊乃旁边说道,两位妇人的视线相隔些许距离相遇了。
“那是我结束调香回到自己房间时的声音。”
“哎呀,您在房间里啊?”
“嗯,只有一会儿。”
似乎很自然地轮到琴绘讲述了,我交过接力棒便默不做声了。
“我一直与菊乃夫人在外面的庭院里。之后便进入调香室,略微摆弄了香味一会儿之后便回房间休息了。片刻之后又去了后院,与菊乃夫人在蔓藤之下聊天。仅此而已。”
“您能不能加上时间给我们讲一下?”
哲子似引导一般说道,不知是否是对宛如话已经说完一般倚在椅背上的琴绘感到不满。
“嗯,时间我也可以确切地讲出来。如果——”她以双目指着哲子指间所夹的第三支烟说道,“如果可以请你不要再继续播撒恶臭,我想应该可以更容易讲述些。”
哲子没有掩藏自己怒上心头的样子,香烟却回到了烟盒之中。琴绘高兴地说道:“谢谢。我与菊乃夫人两人,两点以后开始修理香草园。我们已经很久没修理了,而且也有很多植物为淫雨损伤严重,所以我们细致地进行了修理。除了去洗手时我们一直都是两人一起。”
从钟乳洞回来时我记得曾经见过两人的身影。然而,这一时间段的不在场证明并不是问题。
“三点二十分左右时,我独自一人去了调香室。长时间站立让我很疲惫,所以略摆弄了一会儿开始创作的香水之后我便回房休息了。回到庭院时是四点,之后我与菊乃夫人两人便一直在一起。是冴子通知我们说八木泽君遭遇了不测。”
江神学长微微睁着的双眼此刻睁大开来,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您说什么?”
琴绘将她眼镜后面的平和双目转向了江神。
“您从三点二十分在调香室待到什么时候呢?”
“我没有待很长时间的,让我想想……”琴绘思索数秒之后回答说,“可也待了二十分钟吧。”
“您从三点二十到三点四十是在调香室里,而从三点四十到四点是在自己房中休息对吧?”
“就是这样的。”
江神学长的食指在桌上描绘着毫无意义的波纹线,他继续手中的动作询问说:
“那个时候,‘ミツル’在调香室吗?”
这是理所当然要确认的事情。顺便说一下,她所说自己在调香室的时间中,有十分钟与我在其隔壁的图书室中的时间重复。
“‘ミツル’吗?嗯,在的。”
她爽快地说道,江神学长闻此向前探出了身体,这让我大吃一惊。
“确实是在的吧?”
“嗯。那种香水在瓶子上有特征,所以不同于‘ヒロキ’,我经常看到它。”
“说到瓶子,就是倒在杀人现场的那个八角形的东西吧?淡蓝色的那个?”
“我没有踏入过杀人现场,不过那个瓶子正如你所说。”
琴绘淡然地回答道。那个瓶子我似乎也见过。听说那是一个用旧的空瓶,琴绘正要将其扔掉时八木泽阻止了她,并请求她说“请把以我的名字命名的香水装入这个瓶子里”。那似乎是他喜欢的瓶子。
“是个特征最为明显的瓶子吗?”
江神学长仍拘泥于瓶子的事。
“这个嘛,肯定是个特征最为明显的瓶子之一吧。”
我每次看调香室的架子时也一定会看到它。并不仅是因为其形状奇特,而是因为其色调美得令人联想到彩色玻璃。——想到其倒在八木泽的遗体旁边,我便愈加悲伤。
“尽管如此,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香水竟然再次被人带出来了。”
对此,我也是始料未及。她蹙起了双眉,不知是否是在讲述过程中又涌起了不悦之情。
“那么凶手就是在三点四十以后拿出了香水。”
小菱似独白一般说道。
“不过我认为香水是什么时候被带出的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