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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们都散席了吗?”
老板娘露面问道,似乎我们散得比她预想中的早。
“不,不是那样的。——正好,我有件事想问一下您。”
羽岛轻轻推开我的肩,向前迈了一步。老板娘惊讶地看着他。
“问我?什么事?”
“昨天傍晚,你收存了相原君一封信吧?他说希望帮他投入邮筒里。除此之外,他没有再交给您什么信拜托您交给某人吧?”
“没有啊,这是我被刑警们彻底询问的事。”
“那么,关于那封你受托投递的信,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被含糊地问及什么奇怪的地方,老板娘有些不知所措。
“装在信封中的东西没有透明可见吗?”
“没有。信封没有那么薄。”
“那么,嗯,信封上没有什么特征吗?折角了,或者有污渍什么的?”
老板娘对自己为何被问及这些而感到奇怪。她或许认为,若想知道信封特征,去请求警察让自己看看原物不就可以了吗。
“也就是说啊。”羽岛解释了自己询问的宗旨,“我们在想您投递的信与警察回收的信是否不是同一封。怎么样呢?”
“你就是这么说我也……”
羽岛想引出信封被替换了这一老板娘的证词。或许那样才容易向警察进行说明。
“我不知道。”
看到老板娘困惑的表情,他放弃了。得以解放的老板娘,放下心来,叹了口气回到里面去了。
“有栖川君。”羽岛回头望着我说道,“我赞同你得出的结论,可我们缺少物证。被掉包的信封都是老板娘交给相原君的,所以上面所附指纹也是相同的。我想要掉包这一证据。”
“那样才容易向警察进行说明吧?”
他点了点头。我有一个提议。
“有一个重要地方我希望警察调查一下。相原君委托老板娘投递的封口信,是双层的吧?因为信封中还装有另外一个信封。这两个信封都是相原君填写收件人姓名,粘贴邮票,但只有一个地方可能不同。——如果,将夏森村周围的旅游指南附在寄给山本编辑的信中的人是室木君,那么用胶水封口的人就会是室木君。如果调查用胶水粘贴的痕迹,或许会发现什么。相原君的胶水应该也是向老板娘借的,所以如果胶水种类不同就可以成为信件被掉包的证据了吧?”
“总之我们应该请警方调查。”
望月催促道,羽岛同意了。
回到房间后,望月给杉森署打电话,沼井与藤城却依旧没有回来。他说明了相原直树寄往东京编辑处的封口信有被邮局职员掉包的嫌疑这一推断。
通话结束,放下话筒的望月向我们汇报说:
“他们用无线与沼井警部取得联系,说他们很快就回夏森村。”
“好的,那我们等着吧!”羽岛一屁股坐在方才的座位上,“让我们稍饮些酒等着他们吧!”
“为了不让他们以为我们是酩酊大醉,只是稍微哦!”织田坐下,给羽岛斟上啤酒。
“即使知道室木君就是凶手,也仍然有很多地方不明白啊!”
如此说着,他痛饮了一口温热的啤酒。
“是啊。两人共有着何样的秘密而互相秘密联系?相原君带去了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室木君杀害相原君的动机是什么?”
望月陈列出了未解决之疑问。尽是些无人可回答的问题。
“很快便可明白一切了。”
羽岛以手掌拭着嘴巴周围的泡沫说道。
我透过微微打开的窗口看着外面,一边想着:为了解开剩下的谜团,真希望巡逻车可以早些到来。
* * *
将近一小时过去了。
论述和思考都已经让大家筋疲力尽。我也开始感觉昏昏沉沉的。
这时,传来玄关门被猛烈打开的声音。我听到了耳熟的两位刑警的声音。
“他们来了。”
织田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我擦了擦双眼坐正身体,看到不久出现的两位刑警,我大吃一惊。两人的表情前所未有得严厉。
“你们确定相原直树寄出的信件被掉包了吗?”
这是沼井警部的第一句话。得出此结论之前的梗略应该已通过无线传达给他了。可是,我还是得从头开始向他重新说明一下。
我故意咳嗽一声说“那么”时,沼井开口先说了起来:
“事实上,来这里之前,我们为听取情况先去了室木典生家里。”
“他否认了吗?”
听了羽岛的疑问,沼井自右至左使劲摇了一次头。
“没有,他家已经是金蝉之壳。”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正在这时,藤城探出惨白的脸说道:
“室木好像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