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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这样的话,相原君自老板娘处拿了两份信封与邮票,却没发现第二封信。因为第二封信正好装入第一封信中了。”
是的。解开了两个谜团。我有种自己准备向真相冲刺的感觉。
织田似乎想要更谨慎些,继续追问说:
“在一个信封中,可以不加折叠而放入另一个同样大小的信封吗?”
“没问题的。”西井回答说,我不知道他说什么没问题。“因为我曾经这样做过,不用折叠而将一个信封放入一个同样大小的信封中是很简单的。”
“老板娘受托投递的信中不仅有给室木的信息、寄给编辑的信件及信封,信中应该还附着载有夏森村及龙森村传说的旅游指南。如是这样,信可是会很厚的。刑警问话时,老板娘没有觉得奇怪吗?”
望月的侦探之魂在此宣告复活了。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为什么?”
“首先,即使老板娘受托投递的信件厚度与实际寄到山本编辑处的信件厚度不同,也不会有人在意。这是因为,即使那封信投入邮筒之后变薄了,老板娘也没有发现这一点并感到奇怪的机会。”
“确实啊,大概相原君恐怕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杀,而自己寄给编辑的封口信会被开封。——可是事实上警察出现并打开了信,产生了老板娘知道发现信件厚度变化的机会。我们应该去问老板娘啊!”
“这个嘛,就算去问可能也没有用。”
“为什么啊?”
“室木君可以在信上做手脚啊!我不确定他是否知道信是老板娘投递的,但他也许以为若被某人发觉信件厚度变薄,处于可以自由使用邮筒钥匙立场上的自己便可能被怀疑。他可以把已经变薄的寄给山本编辑的封口信恢复原样。只要把自己身边的随便什么东西、旅游指南等塞进信封就可以了。也就是说,可以认为相原君自身并没有在信中附上旅游指南等东西。”
我尚未思索至此,嗯嗯地点了点头。
“他如此煞费苦心吗?”羽岛惊愕地说道,“你说他们在前夜的电话里就商量说‘如果电话不通了,你就打开我投递的寄给山本编辑的信吧!我把给你的信息放在里面。我把真的要寄给编辑的信和信封附在信中,请帮我正常投递’吗?——这真的要寄给编辑的信不是没有必要吗?如果真的必须给编辑寄信,用其他封口信也是可以的吧。”
是的。他们本也可以胡乱写个什么名字作为暗号的。他们为何没有如此做只能去问他们二人,不,只能去问活着的室木了。
等一下。因为我认为相原是这个麻烦的联系方法的提议人,事情不才变得离奇的吗?若提议人是室木便会有意义了。——我想象他在电话中做如此提议的场景。
“就这样,请把给我的信息附在寄给某人的信中。我把信件打开收取信息。信封里面放入寄给毁掉的信封上所写收信人的信件以及另一个信封。如此一来,那封信便可重新正常寄出了。嗯?你问我知道把寄给谁的信打开吗?我想想,你可能有急事而需要寄出很多封信,所以……这样如何?那封藏有给我的信息的封口信,作为记号你把邮票向右倾斜粘贴。——如何?如此一来我们便可在绝对保密之中取得联系。”
相原或许惊讶于这一奇怪的提议,但最终他还是遵从了对方的希望。
“我们终于到了界定凶手的时候了……”我知道西井正在静静地兴奋着。“我们应该通知警察,请他们调查那个邮局职员。”
正在这时,明美突然站了起来。她脸色非常不好。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羽岛担心地抬头看着她。明美小声回答说:
“也许吧……真没想到话题进展到这样意外的程度。那个老实的室木君竟然会……”
她从方才开始似乎就很疲惫。虽想离席却或许因为我们正在热烈地讨论而难以开口。若果真如此我们便太过分了。
“我送你吧!”
羽岛说道,她郑重地拒绝了他:
“不用了。我家就在附近,不至于让您送我。我想我回家躺一下很快就好了。倒是——”
意外的是,她还想继续案件的话题。
“倒是案件一事,可以收取相原君信件的人,除了室木君之外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不,应该没有。”我斩钉截铁地回答说。
“是吗?受托信件的那个老板娘,不是也有机会打开封口吗?”
看来她想袒护室木。然而,这却是徒劳的反驳。
“老板娘确实有开封的机会。可是,我不得不重复我们刚刚的说辞。”我重复说道,“如果密会对象就是同一屋檐下的人,应该没有写信的必要。”
“哦……是啊。”
她似乎接受了我的说法。她没有再说任何话,只是简单抚了抚裙子的褶皱。
“我说了些无谓的话。——那我告辞了。”
羽岛似乎依旧很担心,但明美家确实就在附近。他似乎觉得硬要陪伴她也太夸张了。
“这样啊,那我们送你到楼下。”
我们决定将其送至玄关处。被大家集聚目送的她,似乎有些惶恐。
“今天失礼了。明天早上或什么时候请再让我听一下结果。”
她如此说完,深深地施礼之后便走向了自己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