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仔细进行了搜查,也不在被害人的房间里。我们对此很在意。”
“我们也进行了思考,这般那般争论之后达成的结论是,会不会是相原君写完另一封信后改变主意而将其毁掉了。”
“哦?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沼井所催促,望月大胆地在内行刑警面前讲起了推理过程。
“原来如此。可还是不知道被害人为何会采取那样的行动、那封信是写给谁又是什么内容呢?”
沼井热情降低后说道,专业人士的他认为徒有其表的推论是空虚的也无可厚非。
“那个……”
明美开口说道。她边为大家所注目,边谨慎地说道:
“相原君可能写过的那封信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当做问题,请问这与案件解决有多大程度上的关系呢?那个……这一点我不太明白。”
我理解她想说什么。相原或许只是在写完爱的表白或分手之话后改变心意,把信揉起来扔掉了。若这就是真相,明白之时会很空虚。因为,无论如何最重要的都是凶手是谁这一事实。
“有多大程度的关系在现阶段还无法知道。既有可能是全无意义的事,也可能是极其重要的事。”
沼井不苟言笑地说道,他或许是因为搜查看不到进展的迹象而心情不悦。
“相原君的家人会来这里吗?”
听到羽岛的询问,我想起了与之共度一夜的他的遗体。
“遗体运往医大进行司法解剖,所以他的家人也去了那边。与他相差一岁的姐姐千里迢迢从东京……真可怜啊!”
如此回答的藤城声音沉重。听起来就像对自己发誓要尽快逮捕凶手。
“可不可以打扰一下?”织田说道。他是打算做街头问卷调查吗?
“怎么了?”沼井问道。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凶手是从村外而来,又到村外去了?”
“看来你没有想过啊!犯罪行为并不是发生在深夜,所以如果有外部的人进入了村子应该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可是却没有目击者。”
“……啊。”
“而且还有泥石流的事。进入夏森村的道路是从昨天下午开始禁止通行的,连巡逻车都无法通过的泥石流堵住夏森村与杉森之间的道路是在下午七点左右,除去砂土可以通行时是接近黎明时分。因此,如果凶手是从村外来的,应该是与赶往现场的我们擦肩而过的吧?可是,我们没有看到任何一辆车从对面而来。——凶手应该还在这个村里。”
“……啊,是啊。”
织田本想将此处的全体人员一起脱离嫌疑人的范围,却被人轻松抓住了脖颈。他没有放弃,而是再次问了一个问题。
“会不会是凶手徒步越过了山岭?”
“恐怕凶手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尸体于夜里被大家发现只是个偶然吧?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被害人到早上都没有回来,于是大家到处寻找才会发现的。在此期间,凶手可以驾车逃到很远的地方,所以我想凶手不可能特意徒步越过什么暴雨刚停的山岭。”
他说得完全正确。
“啊,对了!”
沼井从衬衫内口袋取出了什么东西,是一张纸片。
“我还没有让保坂小姐看过这张纸片呢!——请看一下吧。”
是警察让我们在杀人现场的教室中所看的便条。装在相原尸体口袋中的纸条。沼井递出那张纸片,明美则隔着桌子窥探着。
“今晚九点在小学教室秘密……”
她小声朗读着,读到中间时似乎终于明白了。
“那个……这是凶手将相原君邀请出去的便条吗?”
“是的。看过这个笔迹和信件内容后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个嘛……”
明美进一步探出身体浏览,却似乎一无所获。尽管如此,沼井还是良久将便条摆在她面前,我从背面看着便条。
“啊呀!”
某个东西进入了我的视线。从背面所看的便条为光线所照射,令我看到了今早看纸条时没发现的东西。那是某种类似透明图案的东西。
“不好意思,能不能让我看一下?”
“你今天早上不是看过了吗?”
“是的。我希望再在近处看一次。”
沼井将便条拿到了我眼前。这是重要的证据物件,所以他不会交给我。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便条,进行确认。我好像见过便条上的透明图案……那是团似乎毫无意义的螺旋状图案。为何我今早没有发现呢?是因为早上天空阴霾、光线微弱吗?是因为通宵达旦之后我的视力与注意力减退了吗?”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地方。”
听到我如此说,沼井的双目闪闪发光,问道:
“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涂鸦的痕迹。昨天下午在相原君的房间聊天时,我无事可做,为打发无聊便在电话旁边的记事本上胡写乱涂,这就是那时留下的痕迹。”
“你确定吗?”
“是的,不会错的。”我断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