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这样的。但是,即使相原君投递了其他信件也不是快信。因为老板娘只给了他两份普通信件的邮票。”
“确实是这样。”他说道。
“比起这个,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情。听说相原君要了两封信的信封和邮票等物,两位刑警疑惑地面面相觑。我推测了一下他们为什么会疑惑,会不会是因为他们没有在相原君的所携物品中发现全新的信封和信纸,而且也没有发现曾经投递过的痕迹?”
“完全是推测。——那又怎么样?”
“只是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而已。”
“未被投递的一封信。连写没写、投递没投递都不知道的一封信。是这样吗?”
“你的表达也过于诗意了。”
织田戏弄道。
“过于诗意了”这一批判方法,也异常诗意。
“怎么样都无所谓,你们准备站在玄关门口说到什么时候?如果要继续搜查会议,咱们至少也移动到井边去吧!”
织田说完,望月指了指旅馆前面,示意我们出发。
2
三点的茶会似乎刚要结束,但由于我们的来访,明美又重新为我们三人沏了茶,中尾医生也为我们切了葡萄蛋糕并为我们端来。
“连保坂都被讯问不在场证明了,这让我很伤脑筋啊。他们得赶紧抓到凶手才行。”
医生这样说着,似河马一般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由于他彻夜通宵,这也无可厚非。听说他上午还是停诊了,下午则与明美一起处理保险事务,小憩的时间恐怕比我们还要短吧?
“那个……保坂你之所以被讯问不在场证明,是因为你知道相原君的真实身份吧?”
望月往红茶中加着牛奶询问说。明美涂有淡唇彩的嘴唇上微微浮现出了笑容,坐在了椅子上。
“我想是的。我可能被看成非常了解他的人了。相对而言是这样的吧。”
“真是太可恶了。”中尾再次打了个哈欠,“他们真的认为保坂这样涉世不深的女孩可以做出那么恐怖的事?我看连天黑以后去废校她都做不到!”
“即使可以杀人,也无法在日落之后去那里吧?”
明美似感叹般上下耸动着双肩。
“我听说法医下达的死亡推断时间,比中尾大夫您所推定的范围有所扩大。”望月说道。
“好像是的。”医生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我们三人的不在场证明因此而不成立了。是发现了什么新情况才扩大范围的吗?”
“不是的吧?我早于法医五六个小时进行了验尸,可他们没有采用我的所见,这恐怕是因为他们鉴于我自身涉案的可能性而不太相信我吧?他们是想说我为何通宵看守尸体呢!”
他一边抱怨一边不断打着哈欠。看着他,我都要被勾起睡意了。
“说起什么不在场证明,这附近又没有晚上可去玩的地方,有不在场证明的人才不正常。”
明美说道。也就是说她也没有不在场证明吧。
“你七点回家后一直都在家里吗?”望月询问说。
“是的。回家后我立即准备晚饭,吃完时是八点左右。之后,父母在看电视,而我则推迟了洗碗,在房间里读书发呆。虽然我家是平房,也很狭小,如果有罗密欧来把我约走我父母也不会发现不了吧!”
与我们来到该村、初次见到明美时相比,她说话的样子放松了许多。或许是同龄人之间的亲密使然吧。我们在该村几乎没看到与我们年纪相仿的男孩身影。
“不是因为你一个人在房间所以不在场证明就不成立了。”望月也无所拘泥地说道,“即使你证实自己说‘我们一家三口人一直都在翻绳儿玩’,警察也不可能相信你父母的供述的。”
大吉岭茶的芬香,小勺触碰杯子的可爱声音,话题中心虽是杀人案,谈话却很轻松。此时正是恬静午后的一刻,刑警们却在阴霾的天空下精力充沛地抓人吧。
“你们听广播里的新闻了吗?”
明美把我们睡觉期间播放的新闻告诉了我们:“说是‘相原先生由于某些交易纠纷被杀的可能性很大’。警察隐瞒了他的目标是关于身在木更村的千原由的独家新闻。可是,很难想象他被卷入完全与木更村无关的‘事件’之中,不是吗?”
“他们在全村进行了侦查。”中尾说道,“这是村里有史以来的大骚动,连报社记者都来了。他们反复询问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可是,如果有可疑的人来的话很快便能知道,所以也没有出现目击过可疑之人的证人”
“他没有与这个村里的人起过争执吧?”
“嗯。没有过。”
这样说起来,所谓起纠纷的交易不是果然与木更村密切相关吗?他似乎想往外部写信,但好像既没有人从外面而来,他也没有招致村民的怨恨。
“警察试图与木更村的人取得联系了吗?”
织田询问中尾与明美。中尾的脸变得如跳狮子舞的狮子般,他忍住自己的哈欠回答说:
“警察当然想跟他们联系。虽然大桥坠毁,凶手可能不在那个村子中,可他们或许可以为我们提供重要的信息啊。——问题是进行联系的方法。如果能打电话最好了,可是如今电话还是不通吧?听说警察使用扩声器在河边喊了很多遍,可是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他们的公馆在森林对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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