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双头恶魔 第十一章 未被投递之信——有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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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他拜托我说:‘不好意思,我想写封信,能不能帮我准备下信封、信纸和邮票?’我各给他拿来了一份后,他说‘我还要一份’,我便给他拿了来,他可能是想给我邮票钱和小费吧,就给了我一千日元。不过我跟他说我只要邮票钱就可以了。”

  “又要了一次?也就是说他打算写两封信吗?”

  “可能是吧。他说‘我还要一份’了。”

  刑警们面面相觑,以眉目在交谈着什么。我加以推测,恐怕是相原的所携物品中并没有未使用的信纸等东西,而且,也一定没有痕迹显示有已使用完的信纸被投递了。

  两人转向老板娘,不约而同地合上了记事本。沼井浮现出了不太适合他的和蔼的笑容。

  “谢谢您的协助。关于电话一事,如果您想起了什么,请立即联系我们。因为我觉得那个电话并不是山本编辑打来的。”

  “好的。”老板娘轻轻地点了点头。

  刑警离去后,望月比我更快地询问老板娘说:

  “喂,老板娘,警察最后说的‘关于电话一事’是什么事啊?”

  开始往里走的老板娘突然止住了脚步。她似乎感到了必须满足顾客要求的义务感。

  “有电话来找相原君,是个好像被压低了嗓音的奇怪声音。”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望月继续询问说。

  “也是前天晚上的事,八点左右的时候。”

  相原说自己想写信所以想要信封与信纸之前的一个小时。电话与信件有什么联系吗?沼井说“电话不是山本编辑打来的”。他也意识到这两者的联系了吧。

  “好像被压低了嗓音的奇怪声音,你是说很不自然吗?”

  老板娘使劲点了点头。

  “嗯,与其说不自然,不如说让人不舒服。那个声音让人连男女老少都不能判断。在春天的时候啊——”

  老板娘突然用手指着窗外,我们便扭着脖子看向那里。

  “从那儿的田地中会传来青蛙令人心烦的呱呱声。如果是从城市里来的小孩,那恐怕就是令人恐怖的大合唱了。那个电话的声音,也像那青蛙的叫声一样奇怪。”

  我没有慌忙回望窗子。

  “那个人说什么了吗?”

  “没有,他没有跟我说任何话。他只是说‘请转给在贵处留宿的相原先生’。”

  在直接叙述的部分她努力给我们再现蛙人的声音,可那听起来更接近愚蠢,而非恐怖。

  “相原君说想寄信的时候,样子与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吗?或是不高兴或是满脸忧虑,或者与此相反好像有什么高兴事一样……”

  “这个嘛,我没注意啊。与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吧?”

  望月谢过之后,老板娘说了句“不用谢”便消失在了里侧。我们在玄关处开始站着闲谈。

  “连男女老少都不能分辨出的压低嗓音后的声音。推理小说中不就把这称为凶手之声吗?”

  望月在征求大家的意见,可这样的事情无法断定。只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无论如何都很可疑。

  “你认为打来电话一事与他想写信一事有关系吗?”我询问道。

  “那当然了!”他自信满满地回答说。可真是毫无根据的自信啊。

  “这是怎么回事呢?打电话来的人说了什么事情让相原君想给杂志编辑写信?打电话的人,也就是凶手,是与编辑有关系的人,他指示相原说‘你给那家伙写封暗号信’吗?”

  “那是不现实的。”

  他冷静地说道。那电话有着何样的意义呢?

  “相原似乎打算寄两封信。那个电话的指示,也许与未写的另一封信有关系。”

  “没有关系吧?”织田似乎感觉思索很麻烦,说道,“那个电话如果让他与谁联系,他打个电话不就可以了吗?前天通信还是正常的,不管是往北京还是伦敦,只要打电话不就可以了吗?”

  “可能是对方无法接通哦!”望月得意地反驳道,“无论是纽约还是耶路撒冷,电话都可以打过去,可对方也许经常不在家而不能指望他能接电话呢?电话可能不通所以就想写信了吧?——怎么样,有栖?”

  “你说得真好啊!”我点头表示赞同后说道,“对了,望月学长刚才使用了‘未写的另一封信’这一诗意的表达,相原君果真没有写另一封信吗?”

  “关于另外一封信,刑警不是什么都没说嘛!——等一下,我们探讨一下吧!相原君从老板娘处拿到两份信封与邮票是前天晚上的事。我们假设当晚他立即给未知人物X写信了。决定给X写信的动机是那个电话的指示。如果相原君次日清晨亲自将这封信投入信箱,那这封信现在在哪儿?”

  “还在邮局吧?昨天因为停电和泥石流一整天都很混乱,所以我相信应该还没有到村外。”

  “是吗?说是泥石流,白天也完全可能通车。事实上西井先生不是在下午的时候突然来了吗?邮局的车应该也可以进出村庄。”

  “可能,但昨天可是暂时禁止通行了啊!他们会冒着危险运送少量邮件吗?”

  “快信什么的他们不就会运送了吗?”

  他口齿开始有些不清楚。想着即使在这里争论这些也无济于事,如果你们无论如何也想知道,去邮局询问不就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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