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怎么了?”
“嗯。这个这个,看这个,有栖!”
是有马龙三先生交给我们的木更村的资料。望月所打开的一页的新闻以“艺术村之英雄”为题,左右两侧分别刊登着西井悟与樋口未智男的照片。照片中的西井是在J文学奖的获奖仪式上恭敬地领取奖状,樋口则是在个展会场背对自己的作品衔烟而立。
“怎么了?”
“照片下面。看这儿!”
摄影者的名字为相原直树。
“嗯?是那个人啊!原来他不只是穷追艺人的丑闻啊!”
这又代表什么?
“我是觉得可能才看的。没想到果然如此。我在想,如果由衣在木更村的事不是西井君说的,那会不会是另一位出自木更村的樋口泄露的。你们看,相原跟樋口有接触。”
“虽然没有确凿证据说明是樋口泄露的……哎呀,这也算案情证据吧。”
织田从与我相反的方向窥着杂志说道。西井又蠕动起双膝来,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吗?
“樋口君他……是樋口君吗?……”
我不知道樋口未智男是什么样的人。从照片来看,他挺胸回望相机的脸庞只能让人感觉他是一个十足自信的家伙。
我们听到了相原房间拉门打开的声音。织田吃惊地抬起头,迅猛地站起了身。我唯恐再有冲突,便跟着他站了起来。我们走到走廊上,发现相原正要下楼梯。织田与我追了过去。
“老板娘,麻烦你一下。”
相原将什么东西交给了楼下的老板娘。是一封信,信看上去比较厚。
“您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能不能顺便帮我投进邮筒里?我刚刚出去的时候忘记投了。”
“好的好的,”老板娘回答说,“没问题。我这就去给你投。”
我边走近他们边看了看收信人姓名。是青洋社。上面写有写真杂志出版方的名字。织田似乎也看到了。性格温和的老板娘立刻就去寄信了。
“都已禁止通行了,即使投到信箱不也到不了町上吗?”
织田说完,相原露出惊讶的神色,“雨很快就要停了,所以禁止通行很快就能解除了吧。我想先把它投到邮筒里,以防止自己忘了寄。——先不说这个,你们怎么回事?你们是为了问这个而专程下楼来的吗?”
“没有,只是下来后发现你要寄信,觉得奇怪而已。”织田含糊其辞地回答说,“在那封信的收信方青洋社所出版的写真杂志上刊登着你拍的照片啊。是樋口未智男的肖像画。”
“嗯,有过这样的事啊——你怎么知道刚才的信是寄往青洋社的?”
“我只是一晃看见了。”织田简单回答后说道,“由衣在木更村的事你是听樋口未智男说的吧?”
“无可奉告。”
竟然佯装不知。他说自己晚饭之前要稍睡午觉便回房间去了。扑空的我们在原地略作停留,我们若立即返回,就会被相原怀疑“那帮家伙下楼做什么来了”,对此我们感到很羞耻。
“你们好。”
玄关处响起了声音。我们以为又是客人便抬头望去,发现昨日于废弃学校见到的教师正站在那里。我记得他好像叫羽岛公彦。他随性地轻轻扬起了手。
“今晚,有空吗?”
5
“这样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
羽岛边左手抚摸着下巴,边用右手为我的杯中倒上啤酒。福寿屋的客人只有羽岛与我们几个人。态度有些冷淡的老板为我们端来羽岛补点的烫酒,然后一言不发地放下了。
“一个年轻女孩儿进入了那种来历不明的村子后没有出来,她的父母与各位朋友们自然要担心的吧。然后专程从京都过来。哦,是这样啊!”
我们将来此的理由告诉了他。他多次点头,配着柳叶鱼开始饮日本酒。之前大概对我们来此做何感到非常怀疑,邀请我们喝一杯,也是出于好奇吧,当然了,也可能是因为无聊。
“昨天我们很难启齿,但事情现在已有解决的头绪了,所以我们可以像现在这样与您聊天了。”
望月也夹着柳叶鱼说道,然后又问老板说:“冰箱已经停了吧,这个没事吗?”
“要是害怕坏了可以不吃啊!”老板回答说。
听完此话,望月便津津有味地只吃酒肴。
“你们去了断桥那边,结果如何?看到木更村的人了吗?”
“是的。我们也试着喊叫了,却无一人出现。大概是声音到不了公馆那儿吧。”
回想了一下方才去看的河岸状况,我回答说,大桥已踪迹全无,只有黄色的浊流隆隆地翻卷着旋涡。
会话突然中断,四周鸦雀无声。——几乎在通电的同一瞬间,持续了二十九个小时的雨停了。
电灯亮起时是将近下午六点,电话恢复时是刚过七点。所以,我们曾一度担心村中唯一一所酒馆是否还开着。老板说虽然星期天不营业,却因小儿子一直受羽岛老师照顾,才出于情面开店的。我们从七点半开始喝,现在已接近九点。我甚至在想,这么偏远的地方的酒馆,若是平时肯定已经打烊了吧。
“话说回来,那个旅馆的客人真是络绎不绝啊!除了你们在住,那位从东京来的摄影师,西井悟也回来了,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大雨之中。——反正也要喝,我本想也叫上那两位的。不过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