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就好。
现在我姑且就这么想吧!
听着雨声,之后我又睡了一会儿。
2
用过早饭后,我们去了相原直树的房间,他与我们相隔两个房间。我们隔着拉门说有话想跟他说,他回答说房间里很凌乱所以想去我们的房间。我们明白之后回到房间等待,约五分钟后他来了。衣冠不整,棉袍敞着怀。
“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啊?”他边憋回哈欠边说道,“说到这儿,你们昨晚上怎么样啊?好像是全身湿透着回来了,而且还缺一个人。没有江神吧?”
“我们去木更村了,受到款待后回来了。江神学长在那里留宿,还没有回来。”
望月窥探着对方的反应说道。相原果然很意外。
“款待?这是刮的什么风啊?与我昨天早上受到的待遇全然不同啊!”
“那是当然的吧。因为我们要做的事情不同。我们与相原你不一样,我们的事是非常正经的。”
织田嘲讽地说道,似乎在套他的话。虽然我们没有事先商量该如何盘问相原,却以心传心地决定了方针。
“对于你的事,大家都很生气。从窗子上偷拍确实让人看不起。而且还说什么‘那是我拍的照片还给我。”
望月叙说了志度所说的事情。如此一来,我们手中所持的王牌就全部曝光了。相原苦笑着听。
“我知道那件事我做得是无理又荒唐。因为不那么做我这一行就干不下去啊!”
不就是一个摄影师吗?
“即使鄙视我的人,本性也是一样的。很少有人清高到可以骂别人浑蛋什么的。要迎合大众的需要就需要我这样的人。”他从怀中取出KENT烟盒,“那你们也见到由衣了?”
“由衣?”我们异口同声地反问道。由衣是谁?
“哎哟,那是什么表情?你们没见到她?——嗯,这真是谨慎啊。”
“你说的那个由衣……她是谁啊?”我询问道。
“哈,你不知道啊。那我说漏嘴了。唉,算了,我说了吧。——是千原由衣。那个被Shellshock的久我甩了,目前还在失踪中的千原由衣。她在那里面。”
“啊?不会吧!”织田单膝跪地,“我以前是她的粉丝啊。”
相原看着他这样的反应大概觉得有趣,他悠然地吸着烟。
“这样啊,那你一定很吃惊喽!这可是秘密。是只有我才掌握的特讯,所以你要是往外泄露的话可就不好了。上次是时间不够所以没拍到,这次又是一番恶战苦斗啊!”
“为什么由衣会在这种地方呢?”这个粉丝询问说,“她只是藏起来了吗?”
“大概也是想逃避世人的眼目吧。曾经超受欢迎的清纯派偶像沦落,怀孕、堕胎、神经衰弱,还因暴食症胖得像气球一样。她是打算藏到社会上的热议平息为止吧。”
“她与木更村有什么关系吗?不然是不可能让她进去的不是吗?”
相原转向询问的望月的方向说:“那我不太清楚。我只是听说她在那里。”
“听谁说的?你从哪儿掌握到这个信息的?”
“这个不能说啊,望月。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不能泄露消息来源的职业道德吧?”
我没有想到从这个男子口中吐出道德这一词汇。我本以为他是开玩笑,他却一脸认真。
“道德?”织田皱了皱眉,“你对道德感这么敏感,那你现在做的事情算什么?你自己刚刚也说了,千原由衣这个女子现在已经狼狈不堪了,所以才逃到这山里来的。她明明没犯什么罪,却受到了比一般罪犯更为痛苦的折磨,所以才逃亡到这里来的吧?你现在还拿着相机对她穷追不合?你能说这是有道德的行为吗?”
“学生还真是很麻烦啊。”他一边的脸颊颤抖了下,讪笑道,“这是我的工作。我靠这个生活,所以不能说漂亮话。或许你们认为我正在做违反正义的事,但你们的想法是错的。大恶正在这个世界上悠然度世。你们光在这辩论我这样人的行为也是没有意义的。”
难道没有稍微厉害一些的台词让他突然转变态度吗?我心情不禁暗淡起来。他若用自己的话说至少还可能有一丝说服力的。——我原以为织田会极力反驳,他却像反驳亦徒劳一般叹了口气。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或许他已经疲于争吵了吧。
望月说:“那你看到千原由衣在那里了吗?你拍到哪怕一张照片了吗?”
“哦,这个不能说,这个可不能说。由你们自己想象去吧。”
他的说话方式夸张得就像掌握着国家机密。虽然他没有直接说,我脑中却突然浮现出了报道自由、言论自由等词汇。听到只能针对弱者的人口中说出这些词汇时,我心底很是不快。这些媒体的人,当疯狗一样的右翼踢开卧室的门破门而入时,自己该怎么应付的事都不曾想象一下,就知道废话连篇谈什么自由。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就是这样的他们中的一员。
我想起了昨夜志度所说的话。他虽然也没有说出千原由衣的名字,但木更村有恳切希望隐藏自己的人。至少有一个人。毒品栽培确实是个误会。
我在思考剩下的谜团是什么?关于木更村固守孤立——虽然可能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大体上明白了。虽然我对麻里亚不离开村子的理由仍然很模糊,但好像能理解她了。关于精神漂流的结局也已出现了答案,相原直树这个男人的卑鄙原形也已经暴露。如果这样,就已经没有谜团了。
“相原君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