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对啊!”江神学长冷不防用拳头敲了下我的肩膀,“这不是蜡烛岩吗?”
“啊……”
虽然这个图形非常抽象,但是它的轮廓确实和蜡烛岩完全吻合——经过四个阶段,我们似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我去叫麻里亚。”
“等一会儿。”
江神学长叫住我。
“先换衣服!”
5
匆忙吃完早饭后我们就奔出望楼庄骑上了自行车。我和江神学长骑得飞快,所以落在后面的麻里亚嚷着让我们等会儿她。“游泳死慢的有栖,等等我!”
但是我们太着急了所以不由自主地朝踏板上使劲。二十多岁的暴走族们骑着没有引擎的赛车飞奔。我也奇怪我们干吗要这么着急,可能是骑在最前面的江神学长的兴奋传染给我了吧。我们把自行车停在山脚,走上了通往瞭望台的小路。走到一半时江神学长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麻里亚:
“下到那个岩石不难,但是爬上来就不那么简单了。有马铁之助先生可以吗?”
“你的意思是说爷爷在没有人帮助下一个人可以做到吗?”
江神学长点点头。
“像爷爷这种人在藏宝时应该也是一个人秘密进行的吧。”
“确实。首先一点,如果他拜托别人,那这个人就有可能把宝藏挖出拿走了。”
“我也是到这里才问你的。到这里后我才意识到铁之助先生自己可以完成在蜡烛岩的藏宝作业吗?”
“藏宝和立莫埃人像这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奶奶刚去世,爷爷还很健康,像那种强度的爬上爬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吧。当然潜水就另当别论了。”
“虽然现在我们还不清楚宝藏在哪儿,但肯定是铁之助先生能够隐藏的地方。总不会潜到海里藏在岩石的底部或者在岩石的顶部凿个洞藏宝吧。”
“嗯,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人想过那个岩石处可能藏有钻石,当然也就不会有人去调查了。没准岩石的什么地方上还有标记呢。”
“哎,你这想法太幼稚了。”我说。
我们边走边聊很快就到达了瞭望台。今天风很大。我们站在瞭望台上眺望着屹立在波涛间的蜡烛岩。一只像是信天翁的海鸟停在岩石凸出的顶部休整羽毛。
虽然之前我们在瞭望台上待过很多次,但从未注意过眼前这个巨大的东西,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们被铁之助先生耍了——原来一直寻找的东西近在咫尺。
“走吧!”
江神学长带头下到海边。虽然没有路但走起来不是很困难。我拎着装了我们俩泳衣的袋子跟在后面,空着手的麻里亚紧紧地跟在我们后面下来了。此时她在山丘上怎么也待不住吧,到了下面的岩场后她面朝大海方向,我们两个男人换上了泳衣。
离蜡烛岩还有三十米左右。进人海里后我感觉岩场似乎一直绵延到对面,而且海水顶多齐腰深。这样的话老人就不必游泳横渡了。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到达了蜡烛岩。
首先我们绕了周围一圈看看有没有麻里亚说的标记,果然没有。接着我们又仔细地检查周围有没有埋了箱子的痕迹或者加工过的地方,但是我们绕了两三圈,没有发现任何不自然的地方。
“怎么样?发现什么了吗?”
见我们同一个方向绕了好多圈,有点着急的麻里亚问我们。被浪花打湿的我摇摇头。我们扩大调查范围,开始调查脚下的痕迹,甚至扩大到开始敲敲手够得着的地方,但还是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这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大块岩石。
我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解错了谜题。江神学长站着不动,吮吸着似乎被岩石割破的中指,陷入了沉思。
“有栖。”他边吮吸着中指对我说,“从这儿向上看瞭望台上的那个莫埃人像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这个人像比其他的人像大一圈,做工也更精细,而且又立在岛上的最高点,是连接所有莫埃人像视线的终点。不管怎么说都很特别,我觉得那个人像本身就有什么决定性的意义。”
“可以这么说。比如那座人像的朝向。它面朝的是西北方向,那是不是就是说钻石藏在蜡烛岩西北部的某个地方呢?”
“可是别说是西北方向了,我们绕着这个岩石转了都有十圈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都是什么都没有呀。要不就是在这个岩石更朝西北的方向?”
“不会在海里。朝西北方向的话就到岛了,是那块岩壁吗?”
我们大声把自己的假设告诉在岩场的麻里亚。她单手拿着指南针在相当于蜡烛岩西北方向的地方调查了会儿,但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在到蜡烛岩之前的步骤我觉得没有错。按顺序从点进化到线、面,最后到把纸立起来的步骤……”
江神学长和我蹲在浪花打不到的岩石背后,麻里亚也在对面的岩石上坐下。
“难道是我们没有解开谜团?如果之前的步骤都没有错的话,那就还有一个步骤。”
听我这么一说,江神学长稍稍变了脸色,像是想到了什么。
“还没有结束。这个字谜还没有进化完成吗?立体后怎么进化呢?……零、一、一、三、四。四维,是数学上的四维吗?点、线、面、立体后的四维——是时间轴吗?嗯,时间轴之后就没的想了。到现在为止的步骤我们要是考虑到时间就好了。如果那个最后的莫埃人像表示时间的话那么西北……不对,不是正对西北的,是几点的方向呢?不对不对,说的简单点儿就是——”
“那个莫埃人像朝向的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