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求教过黄金分割,曾经在山丘上教过少女时代的麻里亚吉他,唱着走调的歌。他邀请了美丽的新娘来到岛上,为了她拼命寻找宝藏,似乎离宝藏只有一步之遥,但最终他却命丧大海——也许是被谋杀的。
——年长七岁的兄长,非常好的人。
——孩童般热衷一件事。
——非常聪明。
有马英人先生,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但是你却无法说出你心中的话。不过没有关系,现在就让我们去发现你想告诉我们的内容。请耐心地等等我们。现在我们正和三年前的你做着同样的调查。正在一步步地靠近你——
我在心中朝着无法见面的英人诉说着,渴望着能够和他见一面。
如同追赶落日一般,我飞快地蹬着车子,七点半回到了望楼庄。江神学长和麻里亚正坐在藤椅上相互交流调查的结果。
“喂,怎么样了?”
“清楚了。”
我在麻里亚的旁边坐下来。
“我只查看了三个,但三个都和那张地图上标的箭头方向一致。你们怎么样了?”
“嗯,我们的也完全一致。我和麻里亚也都查看了三个。加上前天查看的五个,总共二十五个记号中的十四个都一致,看来箭头朝向的可信度没有什么问题了。多亏了那张地图我们就不必一一查看岛上所有的人像。大大节省了时间和体力呀。”
“接下来我们就要查看这些朝向究竟意味着什么。毫无疑问它表示的是宝藏的下落,但到底在哪儿呢?体力劳动到此结束,接下来我们要转移到脑力劳动了。”麻里亚一脸满足地说,“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吃晚饭,空着肚子可解不了谜底。我去给礼子姐帮忙,江神学长和有栖就在这儿思考会儿吧。”
说着她就去厨房了。剩下我们两个人交叉胳膊准备向这个谜团发起冲击,但我突然意识到我们没拿纸和笔。
“去拿纸笔。”
说完我站起身。江神学长手里拿着地图,拼图似乎已经拼了四块。
我回到二楼房间打开灯。屋内没有拉窗帘,窗外的夜空一望无际。我坐在床上,把包放在腿上翻着我想要的东西。但是包里太乱了怎么也找不到目标物品。还是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在床上吧。
终于我找到了一支藏在包底的自动铅笔,这时我突然感觉从右脚脚脖子到小腿的地方像被东西压着。是床单掉下来了吗?似乎又不是。我把包放到旁边低头看自己的右脚。结果腿肚处的牛仔裤上——
一瞬间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当我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惊愕和恐怖像响雷击中了全身——一条响尾蛇正缠在我的腿上。
我第一反应是为什么响尾蛇会出现在房间里?它已经在我的腿肚子上缠了一圈半了,正抬着头准备缠第二圈。嘴里还吐着分叉的红色信子,这玩意儿不光丑还有剧毒。
——对啊,剧毒!
我抖动腿想把蛇抖下来,但它就是不动。反而它像要反抗我的抖动一样在腿上缠得更紧了。我抬起左脚想把右脚上的蛇踢下来,但是这家伙已经爬到膝盖附近了左脚根本够不着——我的嘴巴开始发干。
别无他法了。我颤颤巍巍地伸出右手,瞄准目标猛地抓住蛇的脖颈。立刻一种黏糊糊、凉飕飕的不快感让我想呕吐。恐怖和憎恶已经超过了我的承受范围,我愤怒了。被这东西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我也太可怜了吧。
顾不上蛇正准备缠上我的小臂,我立即起身走到窗边。左手打开窗,面朝大海狠狠地把缠在手上的蛇扔了出去。终于把蛇扔出去了,但胳膊上还残留着蛇身滑溜溜的感觉。估计蛇没被我扔到大海里,因为我听见蛇落到楼下地面上的声音。
接近崩溃的我一屁股跌坐在床上。右边手腕上令人不快的感觉还没有消失,额头上还在不停地出冷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呆坐了一会儿。这一切也就发生在一分钟之内。
蛇是从床底下爬出来的。应该没有了吧,想到这儿我“嗖”地跳起来。对面还有一张床,我跑到房门前,趴在地上胆战心惊地朝床底下看——什么也没有。
我呆坐在地上使劲拍了拍脑袋,深呼了口气。
擦完汗关好窗户后我下楼去客厅。看我在楼上待了这么长时间,江神学长诧异地看着我。可能是我脸色不好,也可能是感觉到我哪儿不对劲,社长把手上的地图放到桌子上。
“喂,有栖,你怎么了?”
我努力用平静的声音说:
“房间里有响尾蛇。”
“响尾蛇?你是说响尾蛇?”
“是的。本来在床底下的,后来顺着我的脚爬到腿上,我抓住蛇尾甩了几圈从窗户扔出去了。我都吓死了。这个家到底是怎么了?”
江神学长似乎在判断我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看来他不能理解床底下怎么会出现蛇这件事。
“江神学长,我说的可是真的。不过已经没有了,所以你可以放心地回房间。”
“嗯,你坐下说吧。”
江神学长用下巴指指椅子。我坐下后点了一根烟。
“这可真是奇怪,蛇怎么会顺着墙壁从窗户爬到二楼的房间里呢?最起码窗户是关着的呀。什么时候进去的?”
我赌气地说:“我哪儿知道,反正就是有。喂,要不要钻到床底下清清白蚁?”
“怎么了,有栖?”
系着围裙的麻里亚从厨房里走出来。
“我还以为你们在拼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