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时候,我这个老头儿的体力不行了,所以对江神说:‘再这样下去我的身体要认输了,我们明天再继续吧。’江神听了我的请求后就饶过了我——对了,我们当时聊到哪儿了?”
“康德的‘物自体’的是非。”
江神学长严肃地回答。我真的是理解不了他们。这俩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哦,对了。哎,这个话题我们两个人待会儿再聊。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来,之后我就回房睡觉了。除了一点前我起床上过一次厕所外,我一直睡到早上。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在走廊上还碰见了麻里亚。”
麻里亚点点头。
“嗯,是的。我也刚好上厕所。”
“我还开玩笑说她是不是一直和有栖在露台上聊得带劲儿呢。”
“太讨厌了,医生。你干吗说我和有栖聊得带劲儿呀!”
我想对麻里亚说你也没必要那么激动吧。
“那会儿我们看了露台,两辆自行车都好好地停在那儿。”
听麻里亚一说,园部医生点点头。
“二楼看不见停在玄关边的自行车。到我早上六点起床洗澡前,我一直都睡得很沉。”
“这样啊。”听罢,江神学长催促下一个人。
按座位的顺序下一个就是纯二了。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但他摸着胡子眼神游离,一时半会儿似乎没准备说话。
“轮到我了。我不记得我昨天晚上干吗了。”
他的嘴角浮上一丝自嘲的微笑。
“我去了屋顶的阁楼,找到一本好看的书所以就站着看了会儿,又看了看贝壳的标本。然后我又去父亲和须磨子安息的屋子,在那儿精神恍惚地待了好久。等我回自己房间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左右了吧。”
他刚才所说的自己的房间是过去完吾的房间。
“半夜我醒过一次。是一点多的时候吧。我起来上了趟厕所,之后就在走廊上眺望大海。大概站了有五分钟吧,还碰见江神从房间里出来。那时是几点?”
“一点二十分左右。”江神学长回答。
园部医生插了句话:“喂,江神。你是不是夜猫子啊?还是你失眠?刚刚你说从两点开始你在客厅和和人喝酒,在那之前你又在房子里转悠。”
社长苦笑着揉揉额头。
“我是夜猫子,而且昨晚尤甚。一点多我去卫生间的时候站着和牧原先生说了会儿话后就立刻回屋了——牧原先生请继续说吧。你刚才说你透过走廊的窗户眺望大海对吧,那就是在看涨潮海角的方向喽。有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说奇怪的声音或者奇怪的东西。”
“让我想想。”
一直无精打采的纯二突然瞪大了眼睛。
“看见了,我确实看见了。”
“想起来了吗?”
江神侦探似乎猜测到了这个回答,冷静地问道。纯二终于开始正面直视江神学长的眼睛了。
“我朝鱼乐庄方向看的时候,一瞬间恍惚看见了非常微弱的灯光。也许那就是凶手骑的自行车的灯光呢。”
“只能这样想了。”敏之果断地说,“牧原,请你想想。那时是几点?”
“大概是一点二十五分吧。”
“一点二十五分。”
纯二和江神学长同时回答。
“但是,”社长补充了一句,“但是,只有纯二一个人看见灯光了,我没看见。牧原‘啊’了一声,我问他怎么了,再朝涨潮海角看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对,你没看见。”纯二遗憾地小声说道。
江神学长继续问话:
“那个灯光是朝鱼乐庄方向去的,还是从鱼乐庄朝我们这边过来的呢?如果是自行车的灯光的话应该是移动的。”
“只是一瞬间的灯光,我也只是突然瞥见了。对了,那个,呃,是朝鱼乐庄方向去的。嗯,是的。”
“你确定吗?”
“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我只看见了瞬间的灯光,之后灯光进入树影中就看不见了。而且我也不是一直站在窗边的,过了一会儿就回房间了。”
再问似乎也是白费工夫了。
确实是很关键的证词。但是他的证词值得相信吗?只有他一个人看见貌似凶手的自行车的灯光,所以他说的是不是真话还值得怀疑。也许他是在放烟雾弹以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据。
大家似乎都在等着纯二继续,所以一时没人说话。他意识到后简短地说了声“我说完了”。
“谢谢,我是最后一个了。”
江神学长摆正了身子。
“从刚才园部医生、和人还有纯二的话中大致可以知道我昨晚的活动时间了,不过为了慎重还是我本人再从头说一遍吧。晚饭后我一直在客厅里和园部医生玩拼图聊天,一直玩到快十二点。之后我回房准备睡觉,有栖还没回来我心里还疑惑他干吗去了呢,不过我没有担心很快就上床睡觉了。我猜他可能是和麻里亚在外面乘凉聊天。我正模模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有栖回来了,他也马上就睡了。一点多的时候我去卫生间,在走廊站着和牧原说了会儿话,就像牧原说的他看见鱼乐庄的附近有灯光。我补充一点,当时,也就是一点二十分左右,我朝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