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和人一脸狼狈但还嘴硬。
“什么?知道来复枪放在那儿所以大家都有责任?那车把人撞飞是不是得怪警察呀?”
“好了,你们都冷静点儿!”园部制止了两个人。
“我们以后再追究责任。现在你们这样打嘴仗能解决问题吗?”
纯二虽然还一肚子火但好歹闭嘴了,和人松了一口气。我和江神学长也试射过来复枪,我们也有责任吧。但是不知道丢失的子弹数量确实让人头疼。
“我们应该首先查明凶手是谁。”
我很赞成敏之的说法。事到如今,他的冷静值得信赖。不光自己的生命,还有妻子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胁,也许因为这样才让他更加冷静吧。
“总之现在不是头脑发热的时候。”
医生没问谁要烟,和人递给他一支烟并点着了。
“现在岛上就这么些人,所以凶手肯定就在这些人中间。只要认真调查一定能够找到凶手。是不是,江神?”
社长只是“嗯”了声。
“我们看看犯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吧。”敏之说,“我们要在警察到达之前保护好凶案现场。在这期间我们可经不起再有人被杀了。我们要找到证据,尽快将凶手绳之以法。”
“是啊。”恢复了平静的和人说,“要是屋子周围能留下凶手的脚印就好了。啊,不行,我们和江神他们都是匆匆忙忙跑过来的,待会儿调查也行。对了,凶手是怎么来这儿的呢?应该不是走路。那是骑车到的大门吗?还是从后面坐船上岸……”
“不会是船的。”
我打断了和人。
“我和麻里亚是十点前划船出海的,大约十点半的时候船翻了。凶案发生在十一点以后,所以谁都用不了船。”
“哦,这样啊。”和人继续说,“如果是那样的话凶手就是骑车来这儿的了。我们可以调查一下门口的路。如果有我们今天的痕迹以外的脚印和自行车印记的话,那就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虽然昨天没下雨,但我觉得不太可能留下很清晰的痕迹。”敏之说。
“总之我们先调查一下吧。”医生依依不舍地把香烟扔出窗外,“本来就不指望有什么收获。真要找到了就赚了。”
六个男人迅速开始进行调查。
8
毫无结果。别说是凶手的脚印了,凶手的任何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与其我们这样继续破坏凶案现场,还不如好好保护等警察来,所以我们决定回望楼庄去。我们不忍心把画家的遗体就那样放置不管,所以把他的尸体横放在床上。
这时我才注意到从床的方向可以看见墙壁上挂着的须磨子的画像,追随我视线的纯二也注意到了这幅画像,他很惊讶。选择那个地方挂画是巧合,还是画家钟爱这幅画呢?——接着我更加注意到的是,盯着须磨子画像看的纯二的眼神里,没有看见昔日妻子风采后的悲伤,反而有一种近乎邪恶的憎恶。这样的眼神让我很困惑,也扰乱了我的思绪。这个男人真的爱须磨子吗?我感到一阵害怕。那种憎恨的目光让我呆立许久。
我们离开了鱼乐庄。
屋外阳光刺眼,好几个人都拿手遮挡阳光。
“我们怎么回去呢?”敏之环视大家后问,“对面的人肯定想知道具体的情况,早就急得不行了。园部医生和江神就请先坐船回去吧。你们二位说话条理最清楚。我们还是骑车回去。有栖川你就骑平川老师的自行车回去怎么样?”
没有异议。江神学长和园部医生绕到后面的石阶,剩下的我们跨上自行车。当我踏着这辆红色自行车的时候心中涌起一阵微妙的感觉。真像刚才麻里亚说的那样我骑上了平川老师的车。但是现在已经不必回鱼乐庄归还自行车了。
四个人默默地蹬着自行车。本来这样的四个人之间就没什么可说的话,更何况其中还有可能潜藏着真凶。显而易见,,现在要是开口肯定就是在彼此试探。
“就算是这样。”和人打破了沉默,“究竟为什么非杀平川老师不可呢?还有前天被杀的伯父和须磨子,杀人案不都得有动机吗?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动机呀。太恐怖了。”
“动机吗?”
与和人并排骑在前面的敏之作出回应。
“是啊。前天案件发生的时候我们都是烂醉如泥,所以我总觉得是一起突发事件。也可以叫做暴风雨案件。但是这次的案件就完全不同了。凶手就藏在望楼庄的人中间,这个人竟然冒着风险特地跑到鱼乐庄去杀人。单程去鱼乐庄就要半个小时,再加上杀人的时间大概要一个小时十分钟左右吧。在这段时间内凶手肯定会担心自己会不会被人发现不在。可就是这样凶手还是去了。所以应该是有预谋的作案,而不是没有动机的杀人。”
“嗯,说得在理。是这样的。”和人点头表示赞成,“凶手确实在半夜冒了很大风险。但是,三更半夜的就算从望楼庄溜出一个小时左右,被人发现的可能性也不大。头天晚上大家都没有好好睡,所以昨晚大家都早早上床睡觉了吧。”
“那可不是。还是有某某先生和某某小姐大半夜地跑到海上把船弄翻了呢。这风险可是很大的哦。”
我有点不好意思,似乎昨天夜里就我们两个人在闹腾。
“但是呢,”敏之说,“牧原父女和平川老师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共通的地方呢?比如有什么事情将他们三个人联系在一起。虽然我不知道每起案件的动机,但是我很好奇这两起案件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要说平川老师和须磨子的话——”
话说到一半的和人立马闭嘴。他大概是想说他们两个人三年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吧。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