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开始吧。”
江神学长把枪还给他说:“那就先请你给我们做个示范。”这句话说得似乎很合和人的意,他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下来了。
先装子弹。用平时习惯用的手。
“我们射击的是完全静止的靶子,所以一定要先稳住枪。”
说完和人两脚叉开比肩宽,架了好枪。
“挺直身体,瞄准目标。重心不要落到后脚,平均到两只脚上……”
他停下来,舔了舔嘴唇,瞄准靶子。
“砰!”火药迸散,三十米外的易拉罐飞到了空中,一发命中。
“哇!”他叫了声,还用鼻子闻了闻硝烟的味道。
“嗯,就是这样的。三十米挺简单的。”
他兴高采烈地说。他自己可能也觉得把空易拉罐做靶子挺孩子气的。
“刚开始就拿五十米远的易拉罐做靶子的话挺难的。还是摆三十米的吧。把剩下的都一次性摆了?”
他又重新架好枪,瞄准数秒后扣动了扳机。又打了一发。五十米和八十米外的易拉罐相继都被打飞了。
太谦虚了,这完全超出了小孩子玩的程度。一看他脸上浮现出的得意笑容就知道了,他哪是不会打枪,完全是对自己的技术很自信。说到底他大概就是为了展现自己的技术才邀请我们来的。
“我再过去摆下易拉罐,麻烦你再帮我拿下吧。”
和人哼着歌小跑着过去了。他到底准备来回多少次?还是他一开始就没准备让我们射击?
江神学长拿着枪似乎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我问。
“没事,如果是我最多就打易拉罐,但他怎么那样……”
“嗯?”
“刚才他扣动扳机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他看。那人每打一发子弹嘴中就小声地嘟囔句‘妈的’。”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这个奇怪的男人摆好易拉罐后又很开心地跑回来了。
江神学长把视线移向了大海。我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海平面染成了黑色。江神学长的头发随着海风飘动。
我们回到望楼庄后,和人就立马跑回阁楼放下来复枪。江神学长和我就跑到法式窗户旁的椅子坐下来。
有人在露台。一个是麻里亚,她是睡起来了还是没睡呢。另一个人是须磨子。两个人坐在晒台上安静地在说着什么。谈话声顺着海风传进了我的耳朵。
“小麻里亚你喜欢哪个呀?”
“啊?”
“江神和有栖川,哪个是你的真命天子呀?你还犹豫呢?”
她们肯定没有注意到我们就坐在身后。我和社长对视了一下——看麻里亚怎么回答。
“讨厌。我可不像须磨子姐你这样有魅力可以去挑两个男生。”
“喂,我可没有这样比较两个男人去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哦。别说是男朋友了,就是对自己喜欢的人我也从来没有犹豫过。哦——那两个人都是你的男朋友喽?”
“是的呀。”麻里亚稍稍向须磨子的方向探了探身子,“哎,须磨子姐你有没有同时喜欢上过两个人呀?”
“没有啊。怎么,我看上去很花心吗?”
须磨子的声音还是很沉稳,虽然从我这边看不见她,但说这话时她的脸上肯定浮现了笑容吧。
“倒不是花心,就是觉得你应该比我的恋情要多了。看你那时对平川老师多有激情呀。”
“真是的!”须磨子扬起了一只手佯装生气,“别说这种话了。怪不好意思的,而且被你姐夫听见了就不好了。”
“对不起啦。现在纯二哥才是你的最爱。平川老师嘛,已经……”
麻里亚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
“嗯,现在什么也不是了。”
须磨子小声地说。
两个人沉默了,任凭海风吹动头发。
“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即使再见面也会平静地聊聊天啊什么的。”
“因为都是成年人嘛。”
须磨子摇了摇头。
“那倒也不是。”
江神学长用胳膊捅了我一下。我点了点头,悄悄地离开了这里。露台上的两个人似乎到最后都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存在,还在说着什么。
我们上了二楼看见纯二正靠在走廊的窗边,眺望着涨潮海角的方向。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楼下露台上的妻子。即使注意到了,他在二楼应该也听不到须磨子她们小声交谈的内容吧。
楼梯旁边的门打开了,完吾走了出来。听到声响的纯二回头与他的视线相对,但是两人什么话都没说。纯二的又将视线收回到大海的方向,完吾沉默着和我们点头致意后就快步走下楼了。
4
“江神你的身体看上去很健壮嘛,有栖也不赖。倒不是夸张,要是让你们对射击上瘾的话我也过意不去,所以就到此为止吧。”
和人边高声说着边讪讪地笑着。刚才的射击成了我们晚餐的话题。我和江神学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