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孤岛之谜 第一章 拼图

么岛上这么多的美女,还装腔作势画什么风景画呀?”

  “平川先生好像很擅长风景画,但他不只画风景画。我还有一个叫牧原须磨子的堂姐,三年前平川先生还以她为模特画过肖像画。”

  “是吗?”

  又是三年前。麻里亚已经三年没有来这座岛上了,所以这也许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我总觉得这里面还牵扯到别的东西。我和江神学长似乎没有读到故事前篇。

  “这个楼层的其他房间都有客人住吗?好像还有屋顶阁楼。”

  江神学长观察着并排的六扇门和走廊尽头的小楼梯问道。

  “屋顶的阁楼不是卧室。那儿放着爷爷收集到一半的贝壳等收藏品,还有没有处理的关于字谜的一些书,差不多就相当于一个储藏室的功能吧。这儿以后再看,我们先下楼吧。”

  我们跟在麻里亚的身后开始挪动步子。麻里亚边走边向我们介绍。我们房间的左边是犬饲夫妻的房间,接着是牧原须磨子夫妻的房间,然后是园部医生的房间,隔着楼梯的是牧原完吾的房间。完吾的隔壁就是离我们最远的麻里亚的房间了。

  “你知道得够清楚的嘛。”我好奇地问,“来之前你已经问过房间的分配了吗?到了以后你也没有时间问呀。”

  “我事先没问过房间的分配情况。只是今年的成员和三年前的人差不多一样,所以我猜房间的分配应该和那个时候一样。不同的是江神学长和有栖现在住的房间是当时礼子姐姐住的,须磨子现在住的双人间当时只有她一个人住。”

  “那礼子今年住在楼下的房间吗?”

  “嗯。三年前礼子姐姐是英人的未婚妻所以住在客房里。今年住的应该是楼下里面的那间房间吧,那是三年前英人哥住的房间。札子和有马伯父住在楼下。和人的房间是独立的偏房。”

  住在去世的未婚夫的房间里她会有什么感受呢?已经渐渐淡忘的悲伤肯定会时常涌上心头吧。或者住在那儿可以让这种伤感的记忆时刻环抱在身边?哎,这种追问未免太多管闲事了。

  墙壁上华美的画框里的画像是复制品,但是等我下到一楼细细看时却发现这与一般的复制品又有一些区别。这些画里有伦勃朗的《夜巡》、莫余的《睡莲》、梵·高的《侧柏》、雷阿诺的《浴女》、修拉的《大碗岛上的星期日》。不过这些都不是复制品,而是已经拼好了的拼图。这些拼图大的足足有两千多块吧,看上去相当高级而且做工精美。

  “喂,有栖,你是不是以为这些都是真画呀?这栋屋子里可是一幅画都没有哦。那些挂在墙上的全都是已经完成的拼图。我不是说了爷爷是拼图的疯狂爱好者嘛。有栖你也想挑战一下吗?”

  “我就算了吧。大夏天的好不容易来这座岛上,还要挑战这种郁闷的东西,听着我就打哆嗦了。哦,对不起,我的话过分了。”

  麻里亚一副完全没有介意的样子说:“话是这么说,但这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啦。拼图也是。楼下客厅楼梯旁边的那张大桌子上摆着一些拼到一半的拼图呢。喏,你看,是不是很像那些豪华游轮的娱乐室呀?”

  “很遗憾,我可没有坐过。”

  “嗯,我也没有坐过啦。但是你没在电影里看过吗?桌子上摆着很多块的拼图,有兴趣的乘客有空就可以拼一点。在旅行过程中没事研究一下拼图的人应该不是偏执狂吧。这就是让大家共同努力来完成拼图。这儿的也一样。我看了一下,这幅拼图是还没有拼完的‘耍蛇的女人’。”

  说话我们就下了楼梯。果然玻璃桌上摆着一幅没有拼完的拼图。这幅拼图的框架已经构建得差不多了,但是从整体上来看最多只拼了两成左右。一部分茂盛的热带植物和左上角升起的满月已经拼完了。

  “怎么了,有栖,似乎你头又疼了?”

  “没有,这个看上去还挺有趣的。”

  我的想法改变了。画框中的拼图完成品只给我留下了太费事的印象,但这些没有完成的散放在桌上的拼图却别有魅力。这些拼图似乎在哀求我:“怎么样,来试试吗?快点让我恢复秩序吧!”而且这些成千个没有秩序的拼图碎片杂乱无章地堆放在一起的样子挺吸引入的。

  “哎,让你在这个假期里完成这幅拼图是不太可能了。不过有栖你就是能拼一两块那也不错哟。”

  这时,礼子从餐厅里走出来。这次她的托盘上放的是橙汁。

  “怎么,你们要出去散步吗?”

  “不,不去。自行车还没有骑回来呢。须磨子姐他们还在海滩吗?”

  “是啊。犬饲他们要在平川老师那待到傍晚。须磨子说是会在准备晚饭之前回来,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呢。”

  “我来帮你吧,礼子姐。”

  “不用,麻里亚。你才刚到,今天就好好当回客人吧。从明天开始从早到晚你可都要帮我喽。”

  “好吧。”

  麻里亚爽快地答应了。礼子注意到麻里亚正盯着橙汁看。

  “啊,这个呀?爸爸午睡醒了,这是给他端的。每天吃完午饭睡两个小时,醒来后喝杯冰橙汁,这是爸爸每天的必修课。”

  “哦,那过一会儿我再去跟伯父打招呼。礼子姐你赶紧端过去吧,待会儿冰块就要化了。”

  “嗯,那就先走了。”

  麻里亚对我和江神学长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目送着礼子的背影。

  “礼子姐姐变得开朗多了呢!”

  走到门外,麻里亚像是独白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礼子姐姐的神经衰弱治愈后她还是一直没有什么精神,虽然有时也会笑但总感觉很无力,每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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